钧的关系急剧恶化,确切的说是鄢凌对陆钧的态度急剧的恶化,横眉冷目动辄打骂,让营里的一众佣兵看的瞠目结舌。
四年时间,白驹过隙,当时的那一幕仿佛被鄢凌镌刻在了陆钧的心房上,忘不掉甩不开,只能日复一日的刺痛腐烂,让陆钧时不时的在午夜梦回时一次次的梦魇。
“我怎么在这?”陆钧自言自语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多么熟悉的擂台啊!这里的每一块青砖,每一条缝隙都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嘻嘻,陆爷在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陆钧想不起是谁,但这声音却让陆钧瞬间陷入了惊慌之中。恍惚间,原本空荡荡的擂台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女人,她们一个个兴奋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猎物的鬣狗,赶不走打不退,不加掩饰的眼神让人恶心生厌。
“陆钧,你身材真好。”直接的肌肤相亲让陆钧的身体布满了鸡皮疙瘩,他惊慌的发现,他整整齐齐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扯的七零八落!一群女人像见了蜜糖的苍蝇般团团围住他,肆意妄为的羞辱他。
“滚!”陆钧很恼怒,可是他对自己的身体丧失了掌控,抬手推开身边之人都成了奢望,欲望奔流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心酸又痛苦。
“鄢凌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陆钧红着眼睛嘶吼,却不能阻止那一双双充满恶意的手。放浪而肆意的笑声无孔不入的钻进陆钧的耳朵,让他憋闷的像即将死去一般。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让陆钧痛苦的呢喃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悸的喘息着。
四周很安静,有月光透过窗口的缝隙朦朦胧胧的撒在屋子的地毯上。陆钧恍惚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和那被风微微吹起的米白色窗帘,心慌的感觉渐渐的退去。他双手捂住脸,低低的笑了,恼怒而痛苦。又梦到那个场景了呢!四年多了,经过时间的沉淀,那场景并没有因为时光而模糊,反而积淀的越发鲜明,让陆钧想忘也忘不掉,更可悲的是,即便被如此恶劣的对待,他恼怒、痛恨之余,却仍不舍得断掉自己想要得到鄢凌的心思。
“老公,你怎么了?”钟情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蒙的问着坐床上的陆钧。
陆钧狠狠的搓了搓脸,没什么情绪的说:“没事,我出去抽根烟,你先睡。”说着也不待钟情回复就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
“贱//人!”钟情锤了被子一下,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她知道,陆钧半夜惊醒一定与鄢凌有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钟情除了暗自恼怒的骂两句也实在做不了什么,甚至从某方面来讲,她还要感谢鄢凌,正是因为鄢凌种给陆钧的红尘蛊,让她有机可乘,最终成了陆钧的妻子。
陆钧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思念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泛滥成灾。你在哪呢?陆钧望着夜空想着鄢凌。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听说又带着葛晓曦出去了呢。陆钧,你怎么这么贱呢!被那样的侮辱,竟然还不可救药的爱着她!陆钧自嘲的笑着,暗骂自己下//贱,却没有想要停止这思念的意思。
“咳咳!”陆钧也不经常抽烟,猛地抽急了,被呛的咳了几声。
你好吗?这样的夜色让陆钧觉得格外的寂寞,实在没忍住就给鄢凌发了条简讯,随后又自嘲的轻语,“真是魔障了,谁会理你啊!”狠狠的吸了口烟再随手捻灭,陆钧转身去了书房。与其在钟府面对钟情,还不如出去忙任务,明天就回营里接任务!陆钧如是想着。
彼时,鄢凌带着葛晓曦在东方的一个小渔村里赏月。通讯响了两声,鄢凌拿过来看了一眼,竟是陆钧发来的问询。她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随手将简讯删除,并不打算回复。
“有事吗?”葛晓曦端着水果出来,看见鄢凌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出来这几个月,该忙的都忙完了,明天就离开吧。”鄢凌接过雪梨,笑着说。
“哦,好,是有什么行动吗?”葛晓曦咬了一颗葡萄,眨着眼睛问。
鄢凌伸个懒腰,“是啊,好久没做任务了,总要交差的。”
葛晓曦看了一眼懒猫似的鄢凌,好笑的说:“主君明明很厉害,为什么总是躲着任务,也不怕被人小瞧了?”
鄢凌嗤笑:“老娘一分钱没少交,一个任务没漏做,谁敢笑我!”
“那是有陆......”葛晓曦一时嘴快,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偷偷的看了鄢凌一眼。
鄢凌瞄了他一眼,笑说:“怎么了,葡萄卡到喉咙了?”
葛晓曦尴尬的笑了笑,撒娇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鄢凌伸手将他拽过来抱在怀里,低笑道:“不是故意的也是要罚的。”
“嗯嗯。”葛晓曦被掌控了身体要害,轻轻地喘息两下,嗔道:“我就说了又怎样!好些任务本来就是陆爷帮你完成的,这是事实你还能赖掉!”
鄢凌呵呵一笑:“那是他乐意,我又没请他帮忙!再说,老娘也没白让他出力,不是给钱了嘛!”
葛小曦绝倒:“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陆爷出一次手就值那几个钱?”
“明码标价好不好!老娘才不做亏本的生意。啧,少提他,伺候好我才是正事。”鄢凌一副急色的模样,爱人间最原始的律动旖旎的羞涩了月亮,空旷的渔村里留下了这对儿恋人亲密的喃喃私语。
钟情坐在床上等了很久都不见陆钧回来,便穿上鞋出来查看。最后在书房的沙发上找到了熟睡的陆钧。钟情嫩白的手用力的抓着门框,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却怎么也不敢打扰陆钧,恨恨的骂了一句“鄢凌你个贱/人!”,而后不甘的转身回了卧室。
钟情离开后,陆钧睁开眼睛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屑的冷哼一声,翻身兀自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