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在商场遇到的那一群双感染者。但今天下午碰到的羚羊群却是在大太阳下活动,而且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光线的影响。除此之外,我对于一开始牠们到底躲在哪才能够不被我们发现相当好奇。」
是的,很好奇。
首先这附近不说遮蔽物,就算都躲在建筑后方没被人发现好了,但当第一头羚羊窜出来冲撞车门时就算我跟冬琅的注意力都被牠吸引住,那么后来那些羚羊出现的时候呢?羊群并非只有寥寥数头,而是放眼望去起码几十来只,庞大的体型尖锐的犄角就算是要藏也得有地儿给牠们藏,可就刚才我们一群人将这栋看起来之前应该是农产品加工研发中心之类的房子巡完只花不到两小时的这点看来,这房子直立的高度足够提供那些羚羊群躲藏,但横向绝对不够-即使那些羚羊在感染了新型态病毒后刺激了智力让牠们变聪明,我也不相信牠们会聪明到懂得配合角度挪动身躯借此隐藏在整栋直立式建筑的阴影里。
因为那不是变聪明,而是变成了神。
一长串的话说完我也不认为会立刻得到回答,毕竟在场连同自己在内的四个人里只有长山所学与科研调查有关,但却不是与生物完全不相干的考古,我没有那么无脑的认为他只需要几秒就能提出另外的看法或是解释。
看了看由于自己的发现而纷纷陷入沉思的三人,我很自觉的起身绕过冬琅,蹲到瓦斯炉前开始準备晚餐。
一大锅以骨头为汤底,牛肉为主角,蔬菜和火锅料作点缀的牛rou火锅是冬琅、阿布和长山三个人的;一小锅以白萝卜、昆布、玉米为汤底,蔬菜为主角,豆腐为点缀的蔬菜锅是我自己的,加上一大盆面条以及最后为了补充维生素而一人分了一个水果罐头,这是以我的烹调水平来说最为精致繁复的餐点,没有之一。
「先吃饭吧,吃饱了脑袋才有足够的养分思考。」等把碗筷一一都摆放好之后,我才出声招呼那三个已经化为思考者石像的nán人们。
不过等他们一一入座并且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进食后,我深深觉得自己在吃饭前把话先说完实在是错误的决定。
尼玛阿布你吃火锅光是把筷子伸进汤里涮然后塞嘴巴是要吃啥?吃筷子?长山你给劳资住手!等等!不要把还包着塑料袋的蟹rou棒扔进锅子里!那有毒啊!冬琅你给我停下来!那个叫做醬料的东西不是给你直接吃的!
抽着嘴角无言地看着那三个虽然动作看上去的确是在进食,可放进嘴里的全都是些不该吃不该放的东西的nán人们,我认命地决定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转而先去餵饱他们再来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於是一顿晚餐就在我一路又是涮rou又是夹菜的忙碌中总算平安落幕,没有谁不小心把包裹著蟹rou棒的塑料袋当成口香糖嚼巴嚼巴咽下肚,也没有谁光顾著涮筷子吃空气,更没有人把蘸醬当成主食吃到要洗肾救命。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瞪着三个吃饱之后以各种姿态继续沉思的nán人,我恨恨地将嘴里已经明显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