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感到忧虑,但没多久就又被自己一竿子推翻。
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准他是忙翻了所以没空分出心思去想那些,谁都嘛知道如果人长时间处於高强度工作之中,对于某些"纾解"的事情就会不自觉地忽略掉,就连我自己不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件事吗?更何况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加入巡逻队和他一起行动,现在还是先考虑晚餐该吃点什么吧。
打定主意的我对于自己越来越厉害的发散思维模式感到相当的满意,起码这代表就算到最后队伍里只剩下我和冬琅两个人气氛也不至於太闷。
……好吧,我必须承认自己又想太多了,谁知道我跟他目前这种仅仅只比路人甲和路人乙稍稍亲密一点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毕竟两个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谈感情,若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偶尔才表现出他的在意,时间长了,那个总是在付出的也会累也会退却,分开是在所难免……吧?
发现自己的思维模式从发散跳脱到抑郁的我挠挠头叹口气,想了想甩甩头决定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
与其烦恼那么多不如顺其自然,就算觉得不安、躁动、困惑、烦恼甚至是怀疑自己,也比不过直接面对面相处时直白的感觉。
朝玻璃窗上映照出的自己的倒影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我这才开始替还在忙碌的冬琅和长山準备宵夜。
至於阿布,那只是顺带的而已。
晚上十一点五十,除了窗外隐约传来远处那些为了填饱肚子外出寻找猎物的双感染者所发出的嚎叫,就只剩下虫鸣和寂静的风声。
终于能够回房休息的冬琅三人洗漱过后,各自以最舒服轻松的姿势围在桌边吃着迟来的晚餐,可气氛却凝重地仿佛灌了水泥般沉重。
「……蛤?泥缩痕么?(你说什么?)」嘴里叼著因为嘴馋而从空间里舀出来填嘴的苹果,我瞪着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从长山嘴里听到的消息。
这里的鸟类……从不攻击大型哺乳动物?那么傍晚我看到的是什么?
「今天傍晚攻击酒馆的鸟类叫做阿拉伯石鸡,属小型群居禽鸟,在正常的情况下牠的主食是种子、嫩芽和水果,蜘蛛和其他能捕捉到的昆虫只是偶尔加个菜,至於哺乳动物的肉完全不在牠的食谱上。」长山放下筷子从他身上那件由于在別人的地盘上生活而无法明目张胆换新,加上成天在外奔波所以显得有些磨损破旧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后来我从监视器画面里撷取下来的图片,旁边有经过比对确认后查出的资料。」
「偶案案(我看看)。」顾不上嘴里的苹果,我将纸张摊开来皱著眉仔细地确认。
头部的确是黑白相间,布满全身的浅色调羽毛也一样,但……但谁能解释一下我明明亲眼看着牠们像是轰炸机般对着两只狗毫不间断的攻击,并且在把前来阻止的狗主人以及同伴赶走之后,又在短时间内就把两只狗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可这资料上标注的饮食习惯里除了昆虫外确没有肉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