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渗透到深处,那么黄土地呢?该不会变成沼泽了吧?哈……哈……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幅相当诡异的画面,然后我差点为了自己脑补后的结果吓尿。
想想当你走在一片富含水份的潮湿沙地上,本想着会不会看见贝壳或是寄居蟹这类属于海边沙地容易发现的小东西时,面前就出现一大片没有边际,长着仙人掌和沙漠特有植物的沼泽,先不提视觉冲击有多强烈,光就从沼泽植被这点来看也完全不能理解啊!
等我从满脑子不明所以的诡异画面中回到现实里,才发现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凝重?
不,不是一点点,而是相当凝重。
就好像我刚才的玩笑话并非玩笑,而是已经成真的现实似……的……等等,该不会……。
「被我蒙中了?」侧身转头看向仍端坐在床沿一动也不动,可脸色却明显和之前相比插上许多的冬琅。「我刚才只是开开玩笑,不可能真的变成……那……真的假的?」
「没有到变成沼泽那种地步,可却也让人寸步难行。」这次主动回答我的人换成了长山,看着他脸上那不符合年纪的沉稳表情我突然很想挠墙。
现在是怎样?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为毛回答问题还要轮著来?不能来个人就好吗?要知道就算现在背后的伤口肯定没最初取玩子弹后那样令人痛不欲生,但劳资以前可是四好青年啊!不偷不抢不骗不偷,就算已经不是个处劳资也没劈过腿啊!交过两个男友只有一个滚过床单,而后者还是主动把劳资踹开的元凶啊!天知道当时听见他跑去死的时候我有多想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拽著领子追问劳资到底欠了他多少?赔上身子跟感情却换来这种莫名其妙被单独留下的下场,没因此神经衰弱人格分裂劳资已经很坚强了有木有?
……等等,我怎么又偏题了?
猛的发现发散的思维又不著调的跑到和最开始纠结的主题完全不同的方向,我愣了几秒才低下头摀著脸,深刻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否则怎么会越来越常在不自觉间就翻出以前的破事来膈应自己。
然而我在这里自我检讨的时候,长山那边仍不受影响的继续解释,所以等我终于从自我警惕里回过神来时,就只听到他最后的结论。
「依据目前的情况推论,等雨停后我们还得困在这里一周左右才能重新启程。」啪的一声将那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小册子用力阖上,长山想了想又翻开册子从里面撕了一张纸递到冬琅面前。「虽然现在利雅德这里还算安全,不过由于已经没有商人往返运送商品,物资只会越来越稀缺,所以我清点过车上剩余的物资,单子上全是已经用完或是数量所剩无几的东西。」
「这些都买不到了?」将头凑过去看了几眼,阿布很快的皱起眉来。「带出来的药都用完了?还有粮食跟车子的油料……」
不只他,包括冬琅,在看完清单上的明细后都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我一眼,而我只能梗著脖子和他们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