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刺针準备探进锁孔里捣弄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下的我一个激灵,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扔回空间,然后赶在门被人打开前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深呼吸几口器调整好呼吸后,在门推开的同时将双眼放空,一副"我很乖我在发呆"的模样愣愣地瞪着天花板,眼角余光却落在那道逐渐变宽的门缝外。
於是乎,当我瞥见进来的人还是刺头时,既庆幸又悲哀。
庆幸的是来人起码见过几面,悲哀的是这人特么的对自己似乎、可能、也许抱有其他想法。
「吃饭。」再次返回的刺头开口仍是简单的两个字,但这次我面前的托盘上果然连一道荤菜都没有。
白饭就不提,一碗清到只看见两片菜叶的汤、一小碟干炒的黄色豆干片、一小碟和之前相同的烫青菜,以及一罐没开封的醬瓜罐头。
抬头看了眼除了鼻子以上全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的刺头,再看看那一托盘明显符合食用条件的食物,我决定对这小伙子好一点,起码就看在人家肯替自以这名阶下囚搞来这点东西,礼貌的道谢和客气却疏离的态度总是得拿捏恰当。
「谢谢。」诚恳地朝他点了点头,我这才将托盘挪到自己盘著的腿上,拧开醬瓜罐的盖子配著饭吃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吃了好几个礼拜的压缩饼干,这样一份看上去简陋粗糙的食物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是很丰盛的一顿,幸好空间里更加丰盛的食物库存让我完全没丟了理智和气质这两个东西,所以在刺头执著的视线盯梢下,我保持著一口咀嚼超过二十下的优良进食速度,慢慢将整盘子的菜饭扫进肚子里。
刺头那家伙似乎也不急,看我吃了好一会也跟著盘腿坐下,支著下巴眼神诡异的随着我每一个动作移动。
等最后一口汤咽下去后,我顺手把有些凌乱的餐盘整理好重新放回地上,接着双手抱胸挺直背脊朝他翻了翻白眼。「有什么话就说,光看不说是个什么事儿?」
天知道刚才那顿饭我吃的有多食不知味,如果坐在对面看着我的人是冬琅我还会害羞一下,特么的来个只看的见眼睛的陌生人,那仿佛要把人活生生肢解开来研究的视线是要谁吃得下去?我都觉得自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些食物吃完整一个奇蹟,说不定晚一点就会因为消化不良而胃痛。
然而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胃袋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抱歉,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掏掏耳朵在次挺了挺腰杆子,我上半身往前微倾,试图弄明白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要离开这里,你跟你的伙伴得帮我。」
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以为是自己幻听才听见的要求,他突然起身拉开门探头出去呱啦呱啦不知道对谁说了什么,然后在外面突然响起并且逐渐消失的脚步声中重新关好门回到我面前坐下,接着歪著头想了想,伸手把包住整个下半边脸的布拆开,露出一张略显稚气的脸。
「我想回家,而你跟你的伙伴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能够在外面那么乱的情况下看起来还那么干净健康,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一定很不错。」刺头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自己的说法有些不满意。「我必须找到值得倚靠的队友,而目前能找到最好的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