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摇摇头,“不是,天气太冷,没去挖,既然那种药草这么稀罕,我明年春天帮您去挖,再找找那下面有没有其他的药草。”
“好,好,就喜欢你这股子敞亮劲,来,我都给你让徒弟抄了一本,异草经集,你带着,常看看,没准哪日就遇到了其中一种呢!”
“只要是这里边的,我们李氏都要。我不在,还有李梗,找他,我都嘱咐过的。”老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是,我会尽力帮您去找的。如今我们夫妻俩开了铺子,我也不常去打猎了,等明年春天,我特意去找几次看看。”
李家上一次,也算是帮到了他们。
两千多两银子,他就是打猎一辈子赚不到那么多,李家的情分,他会记一辈子的。
老爷子听了,满意点头,继续下棋。
“说说看,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李老爷子知道,没事,他应该不是能有时间来和自己下棋的人。
陆南笑笑,“关于郡君被刺杀的事,您老知道多少,跟我说说最近广陵城的传言。”
老爷子失笑,双眼微闪的看着他,“你当我是长舌妇,爱出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陆南手执一颗黑子,缓缓放下,然后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曾经,十年前吧大概,有一个孩子在烨州的一家农庄门口晕倒,被一个老伯相救。”
本来忘掉的记忆,却在刚才李老爷子喊出老牛这个称呼时,陆南脑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老伯就是那个庄子的主人,而那个庄子,是个情报集中分散地,那个庄子叫老牛庄。”陆南轻声说道。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老牛就是老牛庄的主子,但我知道,老牛其实不是老牛。”陆南说的有些绕口,但李老爷子听懂了。
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失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孩子。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我就说那日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亲切,想要和你做朋友呢,原来我们早就有了交集。”
陆南点头,“对不起,李伯,上次见面我没认出您来,是今晚一个人在茶楼喝茶时,想着来拜访您一下,突然想起来的。刚才听到您喊管家老牛,算是确定了的。您的容貌与那时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无妨,那两年我是稍微易容了一下的。你本来就不是个精于算计别人的人,想来我那次让你离开就忘了老牛庄的事,你真忘了吧?”李老爷子说道。
那时,他顶替着老牛的名字,在那个庄子上住了两年,玩了两年的情报头子,过了把江湖瘾,也结识了不少江湖人。
陆南是在一个雪天晕倒在他家庄子门口的。
后来才知道他一个人骑马从边疆回京城,因为赶路,误过了客栈,遇上了下雪,他是又冷又饿,看到个庄子,想去讨口水喝,没想到从马背上下来后,一阵昏眩,他就晕倒了。
陆南点头,“嗯,我只是个保卫边疆的,我与你那种生意也没瓜葛,就不再记起了。”
老爷子笑笑,一转话题:“周文深是你什么人?”
“一个长辈。”外祖家与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因此,现在他也不能说用舅舅这个称呼来借他的名头了。
“哦,你想知道什么?”李老爷子问。
“他上次是真遇刺杀了吗?”
“是的!”
“那他怎么样?”
“深藏不露,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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