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可下的严令。
对此,吴可除了苦笑还能如何,只能虚应其事的派出半个中队心腹骑兵,加强京城周边巡逻,但凡发现拖家带口慌乱撤离京城的人马,立刻上前狠狠敲上一笔这才放行。
没错,吴可和手下骑兵将士并没有贯彻恭亲王下达的严令。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和闲功夫理会这些旁支末节?
不就是城里的大户人家眼见情况不妙,想要举家逃难避过战火么?
可以啊,不过想让巡逻的两江轻骑放行可以,但必须拿出足够的好处。
金银财宝作为买路钱可以,但还必须交出绝大部分健仆家丁,京城防务急需大量青壮劳力帮忙。
什么,你家是黄带子,在皇上跟前也有脸面?
那好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只要恭亲王答应放你们离开,我们立即放行绝无二话。
什么,你家叔祖父是左都御史?
好啊,堂堂的左都御史家族,竟然在如此紧要关头想要跑路离开,置朝廷于何地置留守的大臣和官兵于何地,不个清楚就别想离开。
纷纷扰扰事务繁杂之极,可越是如此紧要关头吴可越是不敢大意。
也就短短大半天时间,通过‘敲诈勒索’种种‘卑劣’手段,从举家逃离京城的豪门大户之手,硬生生盘剥了近十万两白银还有超过一千青壮劳力。
等恭亲王得到消息气急败坏将吴可找去之时,见到收获清单也是好一阵瞠目结舌,半晌都不知道什么是好。
“洋人军队都快杀到城外了,你就算搜刮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
恭亲王一张瘦削的白脸气得通红,冲着吴可不客气怒吼。
“手里有了大把银子,才能雇佣更多的青壮劳力帮忙做活啊!”
吴可无奈苦笑,双手一摊叫苦道:“京城总共就这么清军人手,防备各处关要都嫌不够,哪还能抽调多余人马布置防御阵地?”
“京城城墙高大坚固,哪还需要多余人手布置防御阵地?”
恭亲王也不是好欺瞒的,立即就提出了质疑,
“洋人有火力强大的火炮支持,就算京城城墙再高大坚固一杯,也经不住重炮的狂轰滥炸啊!”
吴可一脸苦笑,心道别拿冷兵器那套对号入座成不,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吧?
恭亲王老脸微红,立刻转移话题强调道:“就算如此,强征城里的青壮作劳力就是,又何必花费宝贵的金银浪费在这上头?”
好吧,那十来万两搜刮的银子在恭亲王眼里,也是一笔不资财。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吴可差没忍住大翻白眼,连解释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王爷,有偿劳动和无偿劳动,那劳动效率能一样么?”
不等被抵得不出话来的恭亲王想好辞,他又继续道:“想要京城防务稳固,必须在洋人抵达城下之时,起码得在护城河外修炼三道连环战壕工事,咱们是在跟洋人抢时间啊!”
吴可也不是个没眼色的,在服了恭亲王后,他又奉上价值高达两万两银子的搜刮财宝,这才获得了亲王默许继续下面的搜刮和招工动作。
偌大个京城达官贵人和有钱人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底层平民。
自从洋人进逼京城以来,城里平民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连日常生活所需的银钱都拿不出手,当顺天府衙门贴出招募大量青壮劳力的榜文,尽管知道可能有不风险,但应者依旧云集半日时间内便招齐了五千青壮。
有了足够人手,手头又有大笔搜刮到的银钱,五千招募的劳力和从豪门大户手里收来的近两千劳力立刻出动,在五百两江清军的护卫下来到护城河外,热火朝天的挖掘战壕忙活起来。
直到了这时,吴可才稍稍松了口气,一面要求劳力们分班倒昼夜不停施工建设战壕,一面紧张关注不远处的三千骑兵与英法联军前锋主力之间的纠缠战斗。
也就在这时,恭亲王突然把他喊了过去,给了他一个不大不的惊喜。
看着手上的圣旨,他顿时感觉心情一松脸上都露出了丝丝微笑。
原来带着大老婆跑路的咸丰帝半路上听到了吴可赶赴京城救援的消息,龙心大悦的同时根本就没有回返京城的意思,只是很大方的给吴可安了个钦差大臣和总掌京城防务的正式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