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诸位和诸位手下兵马,就不算战力了?”
吴可轻轻挥手,阻止了手下将领出言反驳,笑吟吟看着一干被救的京畿清军将校,也不多什么那意思明显得很。
“这个……”
刚刚还很不客气的王都司顿时卡壳,一张看着倒也威风凛凛的落腮胡大脸色顿时一僵,竟是不敢与吴可目光对视,转作漫不经心的扭头撇嘴道:“我不粉弟兄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大战,怕是短时间内派不上用场啊!”
话得冠冕堂皇,其实衙门正堂在座这些清军五品以上武将哪个不心知肚明,这厮是被洋人军队的强悍战斗力给吓破了胆,一时之间是没勇气再跟洋人作战了。
“我部情况也相差不多!”
“我这里也是,没个十天半月时间休整根本不用指望!”
“我部情况也很是糟糕,官兵情绪都很不稳定!”
“……”
既然王都司开了头,一干刚刚被救的京畿地区清军五品以上武将纷纷开口诉苦,颠来倒去就一个意思:别指望他们和手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弟兄出力,这不现实他们是有苦衷的。
“哼,来去不就是被洋人吓破了胆,不敢与他们再战了呗,直白就是绕来绕去搞这么麻烦干啥?”
见这帮败军之将连连找借口推脱上战场,这边两江骑兵部队一干五品以上武将看不下去,一名五大三粗的五品千户忍不住讥笑出声,一都没给被救的京畿清军将校们留面子,大大咧咧直言道。
“子你什么呢?”
“混蛋家伙有种你再一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清楚情况就不要胡!”
“……”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几十位刚刚被救的京畿清军五品以上武将,像是受了多大侮辱似的个个脸孔涨得通红唾沫星子不要钱似的四下横飞。
“怎么,被到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两江骑兵将校这边也不甘示弱咆哮出声,与对面气急败坏的被救京畿清军将领互喷口水,起话来一都不带客气的,什么‘京畿清军都是废物’,什么‘以几倍兵力优势都能打成这样太过没用’,什么‘两江一千骑兵就能救出近万京畿被围清军,不是没用是什么’等等之类的话,专往被救京畿清军将校的伤口上撒盐,气氛那个火暴啊就差撸起袖子来一场全武行了。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这里不是吵架揭短的地方,你们要吵就出去吵,让手下弟兄们也见见你们好比泼妇骂街的架势!”
吴可一开始并没有阻止,而是静观其变直到情形不对,再不出手阻拦可能出现武力冲突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他这才猛一拍桌案怒喝出声。
好不容易将两拨斗鸡似的互相看不顺眼的清军将校的火气压制下去,吴可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热汗,看向一干脸色青白的被救京畿清军将校,沉声道:“都歇歇气,闹成那样像什么话?”
“大人,他们话也太难听了吧?”还是王都司忍不住心头怒气,接过话头直接道。
“我们的都是事实,觉得难听可以不听嘛!”两江骑兵将校这边立刻有人接话,阴阳怪气不客气道。
“放屁!”王都司气得暴跳如雷怒吼出声:“什么叫做事实,你们那些难听话是事实吗?”
“怎么不是事实了?”
两江骑兵这边有将校立即接话,满脸不屑耻笑道:“数万清军部队,起码五六倍于洋人军队吧,结果却打成那副样子,你们还有脸什么?”
“洋人枪炮火力凶猛,我们拿着砍人的家伙连近身都困难,又能怎么办?”被救京畿清军将领针锋相对。
“嗤,谁叫你们傻呼呼的直面冲锋的?”
两江骑兵将领一脸不屑嗤笑出声,毫不客气鄙视道:“明知道洋人军队火器凶猛还硬往前冲,这不是活活给洋人官兵当靶子么?”
这话得一干被救京畿地区清军将校脸都急红了,却是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哼哼,没话了吧,步兵移动速度太慢倒也罢了,骑兵当以机动灵活为主作战,你们倒是血勇无比竟然还傻呼呼硬往洋人枪口上撞?”
两江骑兵将领可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不将心中一口郁气发泄出来誓不罢休:“要你们败得如此之惨也是活该,连个会指挥作战的人的没有,不败岂有天理?”
这一番话直差指着一干被救京畿清军将领的鼻子大骂‘废物’了,直让一干打了败仗的京畿清军将领羞愧得抬不起头。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军中同僚,以后合作的机会不少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吴可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即插口进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