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等麾下已有三月未领军饷?”
吴可高坐两江总督临时衙门正堂之上,满脸不可思议望着下面几列文官武将,一时都不知该什么是好。
狗日的何桂清,给老子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怎么之前没人跟本督过此事?”
对着手下一干还不甚熟悉的文武官员,吴可不客气质问道:“要是早知如此,与前任何大人交接之时,本督也不会轻易承下这个莫名其妙的担子!”
这话就得很不客气了,不过这也是他心中真实想法。
尼玛的这不坑人么,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何桂清与他交接完之后,可是带着十来辆马车财物离开的吧?
堂下一干文武官员顿时沉默不语,引得吴可心头火气上涌差拍桌子骂娘。
尼玛的你们这帮混蛋什么意思,以为老子年轻好欺负吧?
做梦,以后有得你们的苦头好吃!
正如他所料那般,堂下一干文武官员,还真的打着拿捏他这个新任总督的主意。这也是没办法,如果有可能的话谁都不愿轻易得罪头上司,搞不好以后有穿不完的鞋。
可问题是之前何桂清搞得太过,大肆搜括苏、浙钱粮供给清军江南大营,搞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可人家资历摆在那呢哪容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置喙?
吴可就不同了,虽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初来乍到总要给他们这些老人面子吧?
再了他确实年纪太轻,比堂下所有文武官员都要上不少,不遭人暗暗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再了,其它人不清楚,他们这些邻省之人还不清楚么,淮北那地儿可是富得流油,吴可此次赴任哪没带家底来,正好解了此次燃眉之急。
此时年关已近,手下近十万清军还欠着三月饷银,这要是还不快解决麻烦,不定会引起军中哗变。无论是堂上这位新任两江总督,还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吴可显然也明白这,虽然知道堂下这帮家伙不安好心,但他也不想自己刚上任便出什么乱子。
好好的训斥了堂下文武之后,他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库房呢,库房里难道一存余都没有了?”
“回大人的话!”
文官序列中总理粮台查文经走了出来回答道:“之前两江开销一直都很大,加上还要支援江南大营部分粮饷,此时库房极为空虚,里头的银钱大概刚刚过万两左右!”
“怎么这么少?”
吴可的脸色很是难看,近十万清军三月的粮饷啊,而且过年期间肯定还得一笔额外奖赏的钱财食物,在心里默算一下起码都得上百万两银子打底才成。
“大人,本来江南乃膏腴之地,江苏更是江南地区的精华所在,民间之富更是不需多!”
总理粮台查文经苦笑连连道:“可是自从长毛兴起之后连年战乱,江苏常年重兵云集,人吃马嚼的消耗实在太大。江苏每年的赋税还得按时上交朝廷,自身能留下的钱刚刚能过日子,稍一遇上大的麻烦就入不敷出,下半年长毛可折腾得不轻,府库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是啊大人,咱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哎呀,都是这该死的长毛,搞得大家连个年都过不好!”
“大人还要快快个办法,不然下面的弟兄可要闹腾了!”
“……”
查文经话音一落,堂下文武官员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一个个忙不迭的大倒苦水,七嘴八舌全都是埋怨之言。
“你们够了!”
‘啪’的一声脆响传出,吴可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顿时将堂下喧闹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目光冷冷的扫过堂下一干装老实的手下文武,他忍不住怒极反笑轻喝出声:“你们心中那算盘我清楚,不就是想让本督拿钱出来吗?”
堂下文武官员呼吸顿时一滞,以他们的沉府和官场历练,自然不会将吴可话中的讥讽放在心上,能解决问题就好甭使出的招数有多无耻。
“哼哼,要本督拿钱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吴可强忍心头火气,目光冰冷盯着堂下一干露出欣喜之色的文武官员,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沉声道:“这些钱我不会交到你们手上,必须由我麾下亲兵亲自监督,分发到每一位士兵手中!”
“这个不好吧,大人如此行事不合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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