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降众,追剿窜匪,该匪只因官兵追尾,到处不敢停留,乡民受灾尚轻,百姓方庆贼之过境,不意兵勇赶至,其奸淫焚掳,十室九空,民之恨兵,甚于恨贼这样的场面。
而最让人头疼的是,改道之前黄河是阻止太平军和捻军北进的一道天险,河南南部诸县“时皆在黄河以北,兵民晏如,逍遥河上,恃以为固。”
而黄河自兰阳漫口之后,“下游自下北缺口以至曹县,旧河数百里无涓滴之水,俨然平陆,可以万众驰骋。”
在无情天灾面前,河南民众还要面对更为惨烈的人为的灭顶之灾。
人们意想不到的是,之前被压制得喘不过气的捻匪,还有遍地的灾民迅速集结为各种类型的反清武装力量,把河南搅得“糜烂无遗”。
而朝廷为了平息民变,屡派重兵赴鲁围剿,这样,黄患、民变、苛政、兵扰叠加而至,终于把黄河改道带来的灾难将会发展到极致。
吴可可不想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不可自拔,他此时所做就是在釜底抽薪,当然能帮助一些灾民度过难关也是应有之意。
乡勇队在河南的名头不是一般的大,加上军纪比起那些比土匪还凶残贪婪的官军好得太多,所以听到消息的流民正源源不断向乡勇队扎营处靠拢。
只要没有遍地的灾民不断为捻匪提供兵力,对付捻匪就要轻松简单得多。
只是没想到,他还么去找捻匪的麻烦呢,商陵那边的捻匪竟然不知死活主动找上门来。
吴可率军跟气势汹汹杀奔而来的捻匪对峙之时,并不知道此时的天京城正发生着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天京事变’!
公元1856年,太平军继西征战场转败为胜之后,又先后攻破了威逼天京数年之久的江北、江南大营,太平天国再次出现了巨大的有利形势。
可是,与此同时,太平天国领导集团的内部危机日益加深,洪秀全与杨秀清之间,杨秀清与韦昌辉、石达开之间的矛盾越来越表面化,终于在秋天发生了天京内讧。
没了江南和江北两座大营的威胁,加上安徽清军主力又入豫剿匪,一时天京的外部环境前所未有的良好。
而没了外部危险压迫,内部矛盾自然彻底爆发。
总揽宗教、政治、军事三权于一身的杨秀清,成了太平天国领导集团之间各种矛盾的焦点。
他有出色的政治和军事才能,但“自恃功高,一切专擅”,以致天王洪秀全“徒存其名”。太平军一破江北、江南大营之后,杨秀清先则将北、翼、燕诸王立即分派离京,继则假托“天父神旨”,公然逼迫洪秀全封他为“万岁”。
这妥妥的就是要抢班夺权自己干老大的架势啊,洪天王要是能惹的下这口气就见鬼了。
果然洪秀全开始迫于杨秀清的权势,当面应允,但暗中则采取措施,伺机铲除杨秀清。
要是放在近两千年前,洪秀全就是黄巾大首领张角一般的角色,能从无到有拉起一票队伍几乎席卷天下,可能战略眼光稍差但能力觉得够强,不然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