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立时便有了主意,冲着一脸急切的水牛嗓音低沉开声道:“既然那帮家伙如此能耐,那将将他们放去九江边沿坐镇,正好一展才华建功立业!”
水牛大喜,屁颠屁颠回去给人设套。
那帮赶来九江避难的南昌附近州县官员,在九江知府的统合下本想争取部分话语权,当惯了大爷的他们可不习惯伏低做小,尤其还是向一帮武夫低头。
至于九江知府的行为就更好理解了,不爽吴可强行剥夺他的防务指挥权。
如今关键时刻他们也不敢闹得太过,不然被阴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打算只是小小折腾一下,让吴可知道他们的存在并给予必要尊重,却没想到后果竟然如此严重。
“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副富态如猪的七品知县满头大汗,一双鱼泡眼瞪得老大又惊又怒,咬牙切齿盯着水牛恨声道。
“没什么,朱大人既然对防备长毛有心得,那就应该发挥最大作用!”
水牛双手一摊郑重道:“目前南康局势紧张正需要朱大人这样的好手帮衬,这不我便遂了大人的心愿!”
“谁说我想去南康的……”
朱知县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身子颤抖哆嗦哆嗦辩解道。
“朱大人昨天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吧?”
水牛毫不客气打断了性朱的话头,脸色一变眼神冰冷,一裂嘴角寒声道:“莫非朱大人在玩我不成?”
“不,不,不……”
姓朱的知县吓尿了,身子一阵摇晃差点摔倒在地,面无血色满脸死灰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管如何军令已下,朱大人愿意去得去不愿意也得去!”
水牛此时已放下伪装,冲姓朱的恶狠狠道:“朱大人,还请今日之内带着手下赶赴南康,否则军阀从事绝不轻饶!”
说完狠话他转身就走,根本就没理会身后姓朱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求哀嚎。
尼玛的,既然敢跳出来找事,那就要有承受严重后果的准备。
朱姓知县在水牛毫不容情离开后,顿时一屁股瘫坐在地裤裆一热竟真被吓尿,干嚎了一会之后不知想起什么猛然从地上爬起,匆匆换了一身衣裳后不顾身上还带着隐隐的异味,哭嚎着找到九江知府要他帮自己求情说好话。
九江知府闻讯自然无比震惊,急忙招呼来昨天一起闹腾的同盟,不敢做丝毫干戈第一时间赶到援军驻九江临时大营。
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吴可刚刚出去巡视防务去也,顿时朱姓知县眼前一黑昏倒在大营门口,引起一阵不小混乱。
军令如山,尤其在这种局势艰难之时。
不论是九江知府还是一起折腾的同盟,都不敢劝朱姓知县留下违抗军令。
帮忙说情归说情,真要他们承担责任的时候抱歉以他们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瘦弱身体,承担不起这份重担啊。
结果就是,朱姓知县凄凄惨惨带着手下人马出城赶赴南康,形单影只连前来送行的都没有,可谓凄凉到了极点。
这家伙也是个狠角色,眼见自家状况如此凄凉,顿时恨极了挑头闹腾的九江知府,还有那一帮逃过一劫的同盟之辈,对援军高层反倒没多少怨恨。
人家这是杀鸡骇猴呢,只是可怜他却是那只被挑中的鸡。
南康那种危险地方他自然不会去,出了九江城外围防线不远,朱姓知县便掉转方向直接消失在没出现过。
消息传回九江自然又引起一番波澜,水牛杀鸡骇猴的手段效果极佳,尽管朱姓知县那帮同盟一个个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念,却是没人再敢跳出来闹腾。
九江知府刚刚牵头弄出的同盟组织顿时一轰而散,一个个老实本分得很再也没有敢出头挑事。
轻而易举解决北部问题,吴可也没太放在心上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向烽火连天的南昌附近。
太平军检点曾天养继续带兵肆虐南昌周边州县,而入赣太平军主力依旧时不时试探性攻一下城,逼得南昌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平军在外头肆虐,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而九江援军自从收缩防守后,一下子也失去了危险入赣太平军后方的能力。
处于最前沿的永修驻兵不足两百,而且还是当地民团跟衙役组成,不要说威胁曾天养部,人家部来找麻烦都得谢天谢地了。
吴可知道这样的局面发展下去可不是啥好事,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极伤士气,搞不好重压之下不需外力自己就崩盘了,还好到了八月末的时候清军各路援军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