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把总的脸色很是难看……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想在常禄副将大人面前狠狠给挖苦一通吴可的,最好是引得常副将勃然大怒找吴可那混蛋小子的麻烦,没想到却引起王锦绣王副将收拢人才的兴致。
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再收回却是千难万难。
心头羡慕嫉妒悔恨得紧,但两位副将大人当面他真没胆子胡说八道,只得露出勉强笑容跟着打哈哈。
可是眼角不经意间扫过马千户脸膛,却惊讶发现马某人那张笑呵呵的肥脸上露出丝丝惊喜担忧混杂的神色。
若不是对马某人十分熟悉,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些隐秘情绪。
赵把总心念电转,很快便想清楚了马某人如此复杂心绪的原由所在。
和自己想法一样,马某人也不愿意吴可被副将大人挖了墙角,不说以后可能的剿匪战功,就是应对太平军北上都不能没有吴可这位乡勇营第一悍将!
你不愿的就是我最想要做滴!
赵把总此时与马千户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恨不得对头被灭了才肯甘心,此时再也顾不得对吴可的好运羡慕嫉妒恨,还是让马某人不痛快来得实在。
……
王锦绣的话让常禄脸上的不满消散些许,轻轻点头赞同这位老战友的话。
“确实人才难得,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识趣不识趣?”
怎么说他出身满州镶白旗,原本是看不上一个偏僻山区小县的乡勇营小小武官滴,可惜形势比人强。
他们和手下人马在通城待不了两天就得离开,说不定又要踏上与长毛乱匪厮杀的危险战场。
以两人手下那刚刚过千士气全无的人马,他们真没信心能在与长毛乱匪的再次交战中全身而退。
在湖南时长毛乱匪人数不足五万,结果却整得清廷十数万大军狼狈不堪,眼下长毛乱匪拿下岳州之后更是实力飞涨,人数超过十万而且士气如虹,谁都没把握能在与这帮乱匪的战斗中不出现危险状况。
本来他还想通过关系调走,远离这个危险大旋涡,就算降上一两阶品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时间紧迫还来不及运作,身边要是有个能打仗的便保险得多。
不是他矫情,实在是心头傲气在转战桂、湘两省的时候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一点点小脸面哪有自家小命来得重要?
至于吴可那小子刚才的态度问题,这不算什么有本事的人哪没点脾性?
不管在哪个时代,在有需求的时候对于有本事的人,大家的容忍度都大为拔高,一点点性格小原因根本算不得什么。
……
“呵呵副将大人不知道吧,吴可那小子在我乡勇营极为特殊!”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赵把总趁热打铁便凑了上去。
“哦,怎么个特殊法?”
王锦绣都官场老油子了,哪还看不出赵把总态度变化得极不正常,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儿懒得多做计较。
“呵呵副将大人别听他瞎说,吴可那小子也就脾气怪点,哪有什么特殊的啊?”
似乎察觉到赵把总想要说什么,马千户扭头狠狠瞪了这厮一眼,转过头来肥脸上笑呵呵的一副二师兄憨厚老实嘴脸。
“说说嘛有什么打紧的,我也好奇得很呢!”
见乡勇队两位大佬似乎杠上了,私下里玩儿起了小动作,王锦绣心头那个腻歪就别提拉,脸上却是笑呵呵不动声色。
丫的,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
赵把总心中得意,看都没看脸色勉强的马某人一眼,然后露出一副巴结讨好狗腿子的表情,冲着两位副将大人笑呵呵抖露道:“别看那小子是乡勇营中人,其实这家伙行动独立得很!”
“怎么个独立法?”王锦绣笑眯眯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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