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脸面挂不住了?”
坐在对面的正八品外委千总杨军忍不住嗤笑出声,放下手上啃得面目全非的鸡腿,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油腻腻的大手,见吴可一脸不解轻笑着解释道:“五里马港那边的强人打败了乡勇营一部,一时信心膨胀正大张旗鼓招兵买马,那几个家伙感觉脸上无光又没信心打得过那帮强人,所以你懂的……”
我懂,我当然懂!
吴可心中有些不满,借着‘酒劲’冲马千总嚷嚷道:“千总大人这可不成啊,咱先不说白费功夫的事儿我不想做,难道那帮家伙不知道乡勇队经历了连续半个月的战斗,无论身心都依据很疲惫了么?”
马千总肥胖的大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别看吴可话里话外都是那那几位‘千总反对派’说事,其实对自己‘袖手旁观’的做法有意见了。
作为团体老大他自然不可能亲自解释,一个眼神过去以杨军为首的心腹小弟们心领神会立即七嘴八舌解说其中的原由。
说起来他们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千总反对派’那帮家伙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提议,被马千总毫不客气否决,这事他们可以做证。
本来以为这帮家伙消停了,谁料不过几天他们竟然说动了知县大人,衙门方面与乡勇营协商了一阵便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吴可听得既郁闷又气愤,明白了马千总的为难。虽然他是正六品的千总,看似比正七品的知县高两品,可明清两朝地方上以文制武的现象十分普遍,别说马某人区区一六品千总,就是五品游击将军都得给地方知县面子。
但明白归明白,该表现自己态度的时候坚决不能心软。
他表达了心中的不满,认为马千总应该帮乡勇队说说好话,同时也将乡勇队此时的状况告之县令大人,就算最后不得不答应下来也要有足够的好处!
“吴可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你也要理解我的为难!”
马千总没再假手心腹解释,而是亲自开口苦笑道:“你从牛头岭匪寨搜到的那封信,可是让蒙知县对各处匪患格外敏感!”
尼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口将杯中米酒干掉,马千总不等吴可说什么,便挥舞着胖手继续道:“我当然也帮乡勇队说过好话,也把乡勇队此时的状况跟蒙知县说过,可惜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吴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尼玛照这意思姓蒙的县令想干什么?
“事情就是如此,再推脱下去可能会有不小麻烦!”
马千总‘醉眼朦胧’,装作没看见吴可脸上的不爽,重重将手中酒杯放下,大手一挥豪爽道:“不过吴可你放心,我是不会白白看着你吃亏滴,在与蒙知县的商讨中我也帮你争取到了剿匪作战的主导权……”
呼!
听到这话,吴可心中巨石落地,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
尼玛,事儿总算没向他最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
……
距离富贵酒楼不远处的秀水酒家,‘千总反对派’一干武官聚在二楼雅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妈的,吴可那小子实在太过嚣张!”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县城里的‘花边新闻’告一段落,中午跟吴可差点吵起来的那位汪姓年轻官员终于忍不住说起‘正事’!
“是啊,以为打了几场剿匪胜仗就了不起啊,还不是落入兄弟们布下的陷阱?”听了汪某人的愤愤之言,桌上立即便有相好官员拍掌笑道。
“哼,有蒙大人站在咱们身后,就不信那小子敢违命行事!”另一位年纪稍大的青年官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不屑冷笑道。
“他真要有这个胆子,老子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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