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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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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左边一直带笑的青衣男孩望着窗口,忍不住笑出了声。

    “莫离,你笑一笑这辈子就会碰不上女人吗?整日顶着一张冰山脸,还是莫青可爱些。”

    慵懒的嗓轻佻又戏谑的响了起来,宽大明亮的房间里,突然又多出了一抹青色的影子,发自披肩,简单的束于脑后,言笑吟吟,和夏天辰一般,两人皆是桃花电眼,不过这男子与那四皇子相比,显然多了几分他没有的潇洒随意,像是风一般,没人捉得住。

    萧剑走到莫青跟前,捏了捏他的脸:“肤如凝脂,我家的莫青脸蛋虽好,皮肤也够滑腻,可与那些女子相比,就差得远了。”

    莫青呀呀的叫了几声,使劲挣开那不正经之人那不正经之手:“萧剑大哥,你再不放开我,大哥可就要和你动手了。”

    萧剑呵呵的笑了两声,瞧了一眼站在夏夜白右边,从见到他开始,脸黑得和那炭头无异,皱着眉头,一副不想与他亲近说话的模样。

    “莫青今年都十三岁了,你萧剑哥哥新交了几个相好的,可都是美女,下次带你去长长见识,可不要像某人……”

    萧剑拖长声调,斜着声调,眼角故意往夏夜白这边瞟:“都已经大婚半个多月了,还是处男,到嘴的鸭子居然让她给废了,哎……”

    他拍了拍手,仰头望天,惆怅的叹了口气:“小公子,你何时才能出现,萧剑等着你接班上任啊。”

    夏夜白自顾喝着茶,瞧都没瞧他一眼,完全将一进来便唧唧呱呱的萧剑无视,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萧剑哪里肯依,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夏夜白:“如夫人那般绝色,温香软玉在怀,即便是柳下惠,也会化身禽兽的,公子……”

    萧剑舔了舔舌头,话还没说完,便遭遇了突袭。

    “她不是你能想得。”

    低沉的声音含着浓浓的警告,夏夜白执起翡翠茶杯,水珠朝着喋喋不休的萧剑飞溅而去,萧剑瞪大着眼睛,笑容僵在脸上,慌忙躲开,可仍有几粒水珠打在他的身上,那青裳竟多出了几个水珠大小的破洞,而其余被萧剑躲开的水珠并未洒落在地上,而是像离弦的箭一般,最终落在萧剑方才位置正后方朱红的柱子之上,只听得啪啪的几声,那柱子有指甲般大小的位置,凹陷了进去,内力之强,用力之大,可见一斑。

    萧剑猛然转身,瞧了一眼身后的柱子,吞了吞口水,转身看着夏夜白,摸了摸自己脸:“公子,我的身手比起齐谡差远了,您手下留情啊,若这些水珠打在脸上,可就要毁了我这貌胜潘安的脸了,我还如何去见我那些相好啊。”

    他深吸几口气,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张脸要是毁了,不知有多少美女会哭瞎了眼睛。”

    “长江后浪推前浪,萧剑哥哥不要说脸受伤了,即便是在公子的手下丢了性命,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是还有莫青吗?再过几年青儿长大了,定比萧剑哥哥还有还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招女人喜欢的。”

    莫青笑着,手执冰心玉壶,重新替夏夜白斟上茶水,顿时,清雅的茶香或着莲花的香气,充盈了整个房间,再没有方才的淫靡之气,再有莫青,萧剑二人斗嘴,房间倒是一点也不冷清。

    夏夜白已经戴上了银白面具,鼻翼以上的部分隐藏在面具之下,嘴唇紧抿,那双眸子少了往日的清澈无辜,黑曜石一般如刀一般的犀利。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上身只着了一单薄的暗黄内衫,手捧翡翠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无端端的让人觉得高贵优雅,却给人一种黑暗邪魅的气息,无法抗拒。

    萧剑自己单手搬了条凳子,手上拿了个茶杯,瞧了瞧桌上的精致美味的糕点,在夏夜白的对面坐下,将手上的端着的茶杯伸到捧着冰心玉壶的莫离跟前,另一只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巴,盘着腿,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彩霞亲手做的芙蓉糕,公子,这么好的手艺你干嘛让她去流云坊天天做针线活啊,真不知道利用资源,若是天天可以吃到彩云亲手做的糕点,就算是死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萧剑连续吃了好几块,直到端着茶杯的手都酸了,可莫青却依旧手捧冰心玉壶,动也不动:“莫青,给你萧剑哥哥倒点水喝,好久没喝我家莫青弟弟泡的茶水了。”

    莫青呵呵笑了两声,笑了眼一旁黑着脸的莫离:“哥哥说了我们只负责伺候公子,其余的一干闲杂人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动手,你方才吃了彩云姐姐的芙蓉糕,我已是冒了被骂的风险,若是再给你倒茶,岂不是要挨打了,你知道我哥哥的身手,除了公子还有齐谡哥哥,再没人是对手的,我可不敢与他动手,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挨了打不说,还落得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莫青将那冰心玉壶紧搂在怀中,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莫离身后。

    萧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叹了口气:“三年陈雪泡成的雪芽,比起天山水泡成的不知香甜多少倍,这雪芽乃芷兰进贡,朝堂之上哪个皇子不以能饮此茶鸣谢皇恩,可在公子眼里,这些怕都不值一提吧。”

    夏夜白这才将手上的翡翠茶杯放在桌上,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却敛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他只是随意瞧了一眼,并未给任何的压力,却无端端的让人生出了几分寒意,不敢直视。

    “我没说要见你。”

    夏夜白淡淡的开了口,终于拿正眼瞧他。

    “哎呦,主子你这样说就太伤属下的心了,哦,我脆弱的心灵。”

    萧剑双手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双眸无辜,一副受伤的模样,也不知是向谁学得。

    “属下万花丛中过,忍不住想到公子您那戴着银白面具的仪表风姿,挥泪与那些新好上的美娇娘挥泪分别,我原就没指望你能热情,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伤害我,我的小心肝,不行,我要去寻找安慰。”

    假哭的嗓听起来倒是煞有其事,但哭闹的意味却分外明显,可即便如此,夏夜白依旧未看他一眼。

    萧剑猛然站了起来,端起夏夜白的翡翠杯子,快速将里面的茶水倒进自己的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莫青见了,单手便要来抢,那萧剑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慌忙躲开,将杯子里面的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公子喝了,果然是坊间比不上的啊。”

    他似是陶醉了一般,喝了一口,莫青见他喝了,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重新站到了夏夜白身后。

    萧剑得意的舒了口气,唇齿留香,又喝了一口,拿了云片糕,对着莫青,故意长大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口。

    对于萧剑此举,众人似乎早就司空见惯,莫青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的茶艺就是彩云姐姐教的,萧剑哥哥那么有本事,就把彩云姐姐给娶了,我们楼里什么没有,还在意这些雪芽?那样的话,你也总不用和公子抢了。”

    “你个小鬼懂什么。”

    萧剑拍了拍莫青的脑袋,盯着夏夜白,脸上的笑容凝住,那张脸明明不是严肃的,却无端端多了一分正紧,半晌,突然问出了声:“公子莫不是喜欢上夫人了?”

    面具下那双眸子愈发冰冷,就那样盯着萧剑,周围的空气险些凝固了起来,可萧剑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一般:“公子可从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方才那种状况,没几个男人把持的住,除了那个原因,萧剑想不出其他,若是当成玩物,直接装傻充愣占有了便好,留在身边,起不方便,公子在最后关头刹车,想来是很珍惜夫人了。”

    “所以呢?”

    夏夜白玩弄着手上的翡翠茶杯,抬眸状似随意的瞧了一眼。

    “公子又不是你,如何会控制不住?哪像你,见到女人就想上。”

    莫离看着萧剑,冰冷的眸子满含嘲讽不屑,显然他和萧剑有些不对盘,许是很少说话的缘故,声音硬邦邦的。

    “我赞同哥哥的,夫人对公子那么好,值得公子好好珍惜。”

    萧剑眉梢一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夫人好是好,但是性子太怪,把握不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是没有,若是有朝一日她发现公子一直在骗她,与公子闹翻了怎么办?”

    萧剑的神情很是认真,一旁的莫离莫青听了,偷偷的瞧了夏夜白一眼,不由的陷入了深思。

    那萧剑,平日里虽吊儿郎当,不过这正色说起来的却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些日子,夫人对公子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即便是铁石心肠,那也会被一点点捂热的,莫离嘴上虽然否认狡辩,不过心里却觉得萧剑说的甚为有理,就像他们一开始,心里都是瞧不起夫人的,可现在,心怕是早就被她感动收服了。

    公子身为男子,还中了药,夫人又是那般的绝色,不过是冷水而已,公子几次三番占夫人便宜,想来不是没动那歪脑筋的,平日里都是夫人强力抵抗,公子不得才放弃,可今日却放过这样的好时机,生生克制了下来,想来不是没有任何缘由的。

    他和莫青二人榆木脑袋,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两人私下虽好奇,若是没有消减今日提醒,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你发现我欺骗你了呢?”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

    夏夜白看着桌上的翡翠茶杯,拨弄的手蓦然愣在了半空之中,他猛然想起进宫那日,当日两人从慧春坊回来,夕颜半夜跑到了院子,似在发泄什么,他原只是自言自语,却不曾想,她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他的话居然被她听了进去。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

    在她未出现之前,他便相信自己做事是可以滴水不漏的,可现在,他却总是感慨,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纸又如何能包的住火呢?更何况她还是那般聪慧警觉的女子,即便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无法逃出她的眼睛,若不是出于信任,他在她跟前怕早就无所遁形了,更何况现在两人相对,他不能戴着面具,少了这掩饰之物,只怕会更加麻烦,最最关键的是,他心里越发的不想瞒她,可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痴傻疯癫是为了欺骗世人,她会不会一怒之下离开自己?

    萧剑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直击夏夜白的心脏,这问题,便是他自己到现在也还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坦白还是继续欺瞒?

    若是坦白,也许能得到她的宽恕原谅,但她很有可能离开自己,若是继续隐瞒,她依旧会是那个一心一意为小白着想的颜颜,只能事情爆发的那一日,每每想起这事,夏夜白便觉得心里烦躁,恨不得杀人。

    这样想着,夏夜白竟然失了神,直到那灼热的视线大喇喇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方才回过神来,顿时便是浑身煞气:“你今日来便是为了说这些的吗?有话就说,没事就给我滚。”

    夏夜白大喝了一声,肃杀狠辣的声音隐隐含着慌乱焦躁,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自己许是没察觉出来,不过旁人却明白,他们的公子甚是烦恼这个问题,这也便是说,他们的公子开始为了一个女人烦恼起来了,这倒是件稀奇事,至少萧剑对此是幸灾乐祸的。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萧剑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指着夏夜白,嬉笑着脸,奸笑出声。

    夏夜白的气息微微的有些急促,不过不明显,倒是那双黑曜石一般纯真的眸子变成了嗜血艳丽的瑰红色,妖娆动人,但也骇人的紧,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我可是你的主子,你今日前来便只是为了以下犯上和我打趣的嘛,楼里的事情还有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若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便一死谢罪吧,我可不养无用之人。”

    “一……一死谢罪,没……没这么严重吧?”

    萧剑吞了吞口水,公子在是公子的时候,可从来不开玩笑的,每每想到这里,萧剑总是痛心疾首,为什么倚翠楼那头牌姑娘红玉竟如此没有眼光,若是她乖乖的赎身跟自己走,他何至于落得替别人打杂的下场,为什么街边的乞儿,市井无赖都可以欺负之人,而他每次见了却要恭恭敬敬的?

    想他萧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竟连街边的那些乞儿还有市井无赖都不如呢?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他其实也很想在太岁头上的动土的说,可那次,他不过是站在人群中看到他家公子受了欺负,因为长期受到的压迫拍了拍手掌,顺带怂恿了几句,之后便成了楼里的代理管事,每日像陀螺一般称为了打杂的工具,开始那几日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家公子可是很记仇的。

    “就有这么严重。”

    夏夜白起身,走到萧剑身边,冷感十足,压迫感十足。

    萧剑双手置于头顶,顶着个苦瓜脸,作投降状:“公子其实也不用担心,夫人如此关心你,若到时真的发现真相,你扮扮可怜,撒撒娇,或是让小的扮个恶人什么的欺负您,把公子打的鼻青脸肿,你在掉几滴金豆子,夫人肯定就心软了,其实都用不上小,你可以让你安排的那些棋子去动员一下您的四哥还有二哥,让他们来一个情杀,夫人见你受伤,肯定会像上次在慧春坊一般应用,继续誓死保护您的安全的。”

    萧剑越说,夏夜白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浑身上下煞气骇人,萧剑觉得自己都快要黑气冻结了。

    “继续往下面说。”

    夏夜白轻飘飘的道了一声,萧剑连连干笑了好几声。

    “我看公子还是先继续装着吧,夫人最近有大事要忙,暂时肯定不会怀疑到您头上的,您暂时是安全的,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应对之策。”

    死亡压境,没个正经的萧剑终于有所收敛,但真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公子,森林茂密的很,你何苦在一根树上吊死。”

    夏夜白下巴紧绷,下垂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萧剑。”

    显然,若是萧剑再继续胡言,他可就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手下留情了,萧剑自然也知道为了小命着想,决不能玩的太过了,他很明白,想留着命下次继续玩,必须懂得适可而止。

    “小的有要事禀告,才特来骚扰公子的。”

    末了还觉得不放心,加上了一句:“是关于夫人的。”

    “说……”夏夜白的眉头松了松,下巴也不似方才那么紧绷,回到椅子上坐好。

    “公子不是吩咐要小的找人跟着夫人身边的那个叫红豆的丫鬟,瞧瞧她做什么好事吗?今日小的派去的那个没用的终于发现了点眉目。”

    萧剑蹲着身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好似的盯着夏夜白。

    夏夜白正眼也没赏他一个,面具下的眉梢微挑,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重点。”

    “夫人好像看上了城东十里外的一块风水宝地,红豆那丫头这几日四处打探的便是那地的主人。”

    萧剑不见夏夜白开口,只能继续唱独角戏:“据小的了解,那块地好像是朝阳城首富柳家的,柳家的那老头子已过了花甲之年,马上就要翘辫子了,花了好长时间才给了找了这么一出好地方,准备百年之后享用,所以,即便是夫人有钱想买,人家也未必肯卖。”

    “那地方我看过,依山傍水的,确实是个好地方,那柳老爷子也真是的,人死了不就是一堆白骨吗?一副棺材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大的地方,不过夫人那么年轻,好端端的打探那个干嘛?”

    莫青抿着唇,眉头皱起,可想了半日,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而一双滴溜溜的眸子盯着萧剑看。

    萧剑摆了摆手:“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是你让人去打探的吗?不问你我问谁去?也不打探的清楚些,你不知道公子想听吗?”

    萧剑叹了口气:“柳家下任继承人柳逸风柳公子和四皇子走得比较近,背后有人撑腰,也算得上是个有权有势的了,公子,据小的所知,七王爷是个穷光蛋,也不受宠爱,即便是人家柳公子肯卖,夫人也未必出得起那个数啊?公子可有和夫人交流,间接告诉她,有想法固然好,但要切合实际,不要异想天开。”

    夏夜白目光直视窗口的方向,嘴唇抿起,似在思考些什么,并未马上回应萧剑。

    从大婚至今,她总说要把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拿回来,他以为他只是安慰自己,并未放在心上,身在皇家,那些他原该得到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她不过是个女子,那些东西,岂是说要便能要的?她能为他做到那些,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已经足够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看上了那块地,想来肯定和他有关。

    “莫青说得对,不过是是糟老头子,若是死了,用席子一卷,扔进棺材便好了,何故浪费那样好的一个地方。”

    嗯?萧剑一听,顿觉得不对,见夏夜白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几分,连笑了两声:“小的明白,那糟老头当然比不上我家王爷了,那柳家虽说只是个商人,可人家背后的靠山可是很硬的,不过最近柳家和我们的一家绸缎庄倒是有合作,是大生意哦……”

    夏夜白斜眼瞧了萧剑一眼,那模样简直比以前那只老鼠(管家王权)还要猥琐。

    “我们琉璃的绸缎在东吴和芷兰的那些南方那些小国销量一直很好,很有商业头脑的萧剑高价向柳家的订购了一批上等的绸缎庄,准备提供给东吴,芷兰等小国的王室,时间是有点紧的,小的特意在里面加上了违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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