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知道她走出刺史府的那一刻,刺史府中的人就肯定立马去把府中发生的事情像赵钱禀报,她不敢耽误,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立马带着自己的人从刺史府几乎是飞奔出去,她太明白,如果她不加快行动,不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走出刺史府,那等待她的必将是一场残酷的杀戮。
云卿几乎都不敢想象,君傲之那么有目的性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跟赵钱相交,他们一起合作或者说君傲之利用赵钱究竟是想做什么?
云卿和青鸾带着被挟持的赵赫一路上询问百姓,幸好风蓝瑾这一次出行没有掩饰身份,所以一问便知道他的位置。
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找到了风蓝瑾。
云卿面色如夜色一般冷凝,她一眼看到大街上人群外围那个眉目舒缓淡淡含笑的风蓝瑾。看着风蓝瑾安然无恙,她原本提着的心微微落了一些下来。
却不敢耽搁,快步走到风蓝瑾的身边,风蓝瑾也一眼看到面色匆匆的云卿,他很少会看到云卿这样几乎是有些惊惶的模样,心中一紧,“怎么了?”
云卿没有立马回答,面色严肃的瞧着人群中忙碌着施粥的姜末,她连忙招来他一起,“姜大人。”
“云公子?”姜末对云卿的印象很好,因为她不告而别搬离刺史府还很是伤怀了两日,此时看到她显得十分震惊,“相爷不是说你回京城了吗?”
回京城只不过是风蓝瑾为她寻得借口罢了。
她摆摆手,面色相当的沉重,“姜大人,我有要事和你们相商!”
姜末和风蓝瑾对视一眼,云卿推着风蓝瑾的轮椅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中,姜末微微皱眉紧随其后,跟在最后面的是挟持住赵赫的青鸾。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蓝瑾目光忧虑的看着她。
“问他吧。”
青鸾一把将赵赫推倒在地上。
赵赫狼狈的滚了一圈,满身都是灰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别问我。”
“唰——”
青鸾的剑锋猛的一闪,一缕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散。
“啊——”赵赫慌乱的躲避,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长剑,他慌乱的摆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赵钱唯一的嫡子,平日中跟赵钱关系最是亲密,多少次犯罪他都想法子给你遮掩,以你们的关系,你会不知道赵钱的秘密?”云卿冷笑着夺过青鸾的剑,一丝寒气陡然从她的眉宇间乍现,她长剑猛的一侧,面罩寒霜的也不废话了,她是看透了赵赫,根本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然他见识一下厉害,他就以为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
“啊——”云卿手腕一抖便挑断了赵赫的一根手筋,他抱着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滚,满手都是血迹。
“赵赫,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说就饶你一命,可你若是不说,我不但要你的手筋脚筋,还会让你死无全尸!”
她心头跳的厉害,感觉自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个巨大又漆黑的阴谋被她摸到了边缘,可却无法窥见全面,就是因为如此,明明知道危险可却因为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所以就越发的不安。以她对君傲之的了解,他如此隐秘的和江南刺史密谋要事……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就是觉得惶惶不安。
因此她下手越发的凌厉,长剑如影,她的眉眼被那寒气笼罩住,显得更加的凌厉森冷。
长剑放在赵赫的另一只手腕上,“说!还是不说!”
赵赫不敢再耍小聪明,他相信如果他再敢糊弄云卿,下一刻他另一只手腕的手筋肯定也无法保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爹跟太子殿下密谋什么,可是我知道跟百里之外的景山有关。”赵赫顾不上疼痛,满脸的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他颤抖着语气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我爹经常偷偷一个人去景山那边,而且郝叔也经常在景山一呆就是月余,有一次我偷偷的跟过去却被我爹发现,他大骂了我一顿,并且让人看住我,以后都不能让我靠近景山,否则就算是他也保不住我的性命……”
风蓝瑾和姜末也听出了不对,面沉如水的听着赵赫的述说。
“我爹越是想瞒着我我就越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所以对我爹的行为也留意起来,发现他经常跟人通信,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太子殿下,不过那书信都是用明黄色的信纸制成的,我就想着这全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敢用明黄色,所以就猜到了爹爹是跟太子殿下有密事相商。”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云卿的剑尖,微微往后退了退,感觉到自己到了安全的位置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那一日父亲知道我偷偷跟随他之后他就会跟我说一些莫名奇妙我听不懂的话。”
“例如?”
“我留意爹爹之后发现他出手十分的大方。我们家里的情况我最清楚,别的不敢说家里的银子库存我还是知晓的,爹爹出手的银子跟家里的银子根本就对不上号,而且从那一日之后爹爹就经常给我银子花,一开始出手就是一两百两的给,后来越来越大方,我一开口哪怕是要上千两银子他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让管家拿给我……”
风蓝瑾薄唇紧抿。
他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身子猛然一震。
“景山?”
“就是景山!”赵赫不明白风蓝瑾为何这般震惊,却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想到了什么?”云卿连忙追问。
风蓝瑾眸子不停的闪烁,脸色几乎称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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