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祺双目喷火的瞪着笑的无比得瑟的连安宁,鼻子里就像老牛似的直喷气,紧握的双拳很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干上一架。
皇甫沉言适时的拍了拍南宫祺的后背,一副老成的模样训道:“南宫,你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笑儿已不是十一岁的小女孩了,你若这么抱着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给她影响她的名洁。”
“我这不是看到老大回来,太开心了嘛,何况,这间包间里又没有外人。”南宫祺低着头,轻声的嘀咕。突然,他转头,望着皇甫沉言,阴沉着脸纠正道:“还有,不是我不够大度,是连安宁太小气了。”
“安宁是个女子,你就该让着点。”皇甫沉言笑着说道。
南宫祺不屑的一扭头,哼道:“切,她是女人才怪,从头到尾,哪里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粗鲁,野蛮,刁钻任性,分明就是一个野丫头……啊。”
“南-宫-祺,你说什么?”连安宁一把揪起南宫祺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一个圈,一句话像是从牙逢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阴森的寒气,水眸轻眯,泛着危险的光芒。
欠揍的南宫祺,居然这么数落她,她哪里有这么差。
南宫祺顿时崩泪,委屈的看着皇甫沉言指责连安宁的恶行:“你看你看,哪个女人这么凶神恶煞的。”
皇甫沉言嘴角抽了抽,将漠视进行到底,对这两个人,似乎永远也说不通道理。
慕容笑笑含笑望着两人,南宫祺与表姐虽然不对盘,一见面就会发生战火,不过这也是他们相处的一种方式,甚至让人觉得很温馨。
“老……大,救……我。”南宫祺看着越过他们,径自往座位上走去的慕容笑笑,哀嚎连连。
“南宫,你是男人,让着点呗,表姐发泄完了就会放了你的。”慕容笑笑转头,对着南宫祺眨眼一笑,很没同情心的说道。
南宫祺顿时晴天霹雳,怎么可以,连老大都这么说,呜呜呜,为什么有了南宫祺,还要生出连安宁呢。
慕容翼由玲珑牵着跟在慕容笑笑身后,突地转身,对南宫祺吐着舌头扮鬼脸,这让南宫祺幼小的心灵越发的受打激了。
“他……他是谁?”耳朵被连安宁揪着,南宫祺也不忘指着娇小可爱的慕容翼问道。
纵使他是连安宁的表弟,也没有把他带出来过,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谁。
皇甫沉言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慕容笑笑。
“我弟弟,慕容翼。”
“原来是老大的弟弟,连安宁,你快放手,快。”不要耽误他跟老大的弟弟培养感情,可不能一见面就被冠上个“坏人”的称谓,那会毁了他完美帅气的形象。
慕容翼看着突然凑近自己的南宫祺,可爱的小脸顿时露出惊悚的表情,软软的身子往慕容笑笑怀里缩了缩,好像南宫祺就是会吃了他的大灰狼。
“哈……哈哈!”南宫祺不免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几声,再往前凑了一点,柔声道:“翼儿,哥哥不是坏人喔,如果哥哥是坏人,你姐姐早将哥哥轰出去了,怎么可能会让哥哥留在这里捏?你说是不是?”
笑,努力微笑!
南宫祺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天知道他此刻真想拎着慕容翼的领子,在他的耳朵旁吼一句“坏人?我哪里长得像坏人了,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乱说话。”
可是,为了不被老大赶出去,不被连安宁揍的三天下不来床,他只能采取温柔攻势。
慕容翼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糯糯的童音说道:“可是好人又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字。”说着,他转头,拉了拉慕容笑笑的衣服,见自已姐姐低头,慕容翼一脸认真的说道:“姐姐,娘说不能随便相信别人,小心被人骗了。”
慕容笑笑失笑的揉了揉慕容翼圆圆的脑袋,宠溺道:“好,姐姐一定多长个心眼,不被人给被了,翼儿饿不饿,想吃什么。”
“恩,想吃软松糕,桂花鱼,莲子羹……”一听到有吃的东西,小家伙顿时双眼闪闪发亮,将南宫祺给无视了个彻底,兴奋的点着自己爱吃的东西。
南宫祺像是一棵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心里内牛满面,无力的坐下,小眼神哀怨无比的盯着雀跃不已的慕容翼。
他哪里不像个好人了,坏人也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是坏人’的字眼啊,他怎么就认定自个是坏人了呢。
半点大的孩子,可不能有这种不明是非的想法,他一定要把老大弟弟的扭屈思想给纠正过来,让他明白,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慕容笑笑抬眸望着玲珑,眸底波光粼粼:“玲珑,别站着了,坐下吧,这里都不是外人。”
玲珑恭敬的站在一旁,在这包间里面,上有尊贵的七皇子,下有殿阁大学士之子南宫祺,身份都是高贵无比,哪是她一个小丫环可以相提毕论的,所以即使小姐不将她当丫环看,她也不敢逾矩了。
“这……”玲珑卑谦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低头道:“谢小姐,奴婢站着就好。”
“玲珑,别拘束,在这里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笑儿的朋友。”皇甫沉言微笑的看着玲珑,和善的说道:“笑儿将你当成姐妹,大家自然也就是朋友。”
玲珑心中一顿,怔怔的看着笑容清雅的皇甫沉言,七皇子居然对她说,大家是朋友,身份高贵如他,尽然愿意跟丫环做朋友。
“恩恩,老大认可的姐妹,就是大家的朋友。”南宫祺也频频点头说道,如今在他的意识中,只要是慕容笑笑说的话,做的事,就是真理,他就会奉行到底。
慕容笑笑看着玲珑重重的点头,鼓励她抛弃那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对众人的说的话,心里不免深深感动。
果然,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一顿饭,因为慕容笑笑的回来,吃的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期间南宫祺与连安宁依旧会拌嘴,但也给大家增加了笑料。
月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夜色一片漆黑。
夜风吹拂着,树影婆娑,似鬼魅在黑暗里伸出了修长锐利的爪子。
屋檐上的灯笼随风轻飘着,在黑夜里绽放着昏黄的灯光。
寂静的街道上,一条矫健的身影似猫儿般灵活的穿梭其中,最后落在一处热闹非凡的屋顶上。
一身通体的黑色的夜行衣,只露两双清冷的眸子在外面,盯着烛火通明,嬉笑繁茶的小楼,眼中的冷冽更甚了。
“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好的身手。”忽地,身侧一道婉转的声音细细的响起,黑衣人神色一慌,猛然回头,错愕的望着那双如水般荡漾的熟悉的黑眸。
“小……小姐。”眸光微闪,绮罗不安的低下头去,心里复杂万分。
她隐藏自己的武功,半夜偷偷溜出慕容府,一定让小姐产生误会了吧。
慕容笑笑看着像做错了事情的绮罗,明眸轻弯,像极了弯月,轻快的说道:“干麻这么一撅不振的样子,若不打起精神来,可教训不了那些人。”
“小姐,你……你不怪我吗?”绮罗的眼中闪过错愕,怔怔的望着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耸耸肩,也是同绮罗一样的黑色夜行衣,几乎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她的身上,散发着出尘的优雅气质,明明也是当宵小,却偏偏让绮罗觉得她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按理说她的出生不比小姐的低,可自己就无法拥有那种卓然的气质。
那带笑的眼中,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说实话,看到你偷溜出府,我的确怀疑,也很气愤,想着你是不是谁派到我身边的监视我的人,可我一直记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你让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说的那样的自信,那样的傲然,我便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相信你,出府,或许是另有隐情,看来我最后猜的没错。”
她并不是偷偷与什么人见面,而是要报当日被青楼一辱之仇。
绮罗一瞬不瞬的望着慕容笑笑,那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的心里缓缓流过一道暖流,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融化了。
忽地,她浅浅一笑,虽然被面巾蒙住了脸看不到嘴角的笑容,但是从她的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
慕容笑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冷冰冰的绮罗露出笑意,不免有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多瞅了一会,这一瞅,让绮罗立即不好意思的垂眸,那小模样有些害羞了起来。
“小姐……”半晌,绮罗轻唤出声。
才开口,慕容笑笑便接口道:“这件事情,我不拦你,不过,可别放火烧了这烟雨楼,我还打算好好利用起来呢。”
绮罗性子高傲,怎么可能在被烟雨楼差一点毁去清白之后而坐之不理呢,从她眼中迸射出的恨意,她多少就猜到了一些。
呃……
“小姐怎么知道?”绮罗错愕的瞠目,望着视线眺望远处的慕容笑笑,莫非小姐有读心术不成,不然怎么知道她真的有放火烧了烟雨楼的想法。
不过,既然小姐说不能烧,那她就不烧好了。
慕容笑笑没有回头,低低的声音自面巾后面响起:“猜的。”
夜风吹过,她乌黑的衣袂飘卷,乌发飞散,清水瞳眸中精光一闪,身上散发着凉凉的气息。
绮罗轻轻的一个纵身,跃到了烟雨楼的院子里面,森冷的目光轻轻一扫,看到了那游走在宾客与姑娘间的龟奴,似道疾风射去,手中的长剑轻挑,一道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
空气中,顿时寂静了下来,嬉笑声没了,热闹声没了,众人都僵硬着身子,呆呆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
突然,人群里暴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似一道利剑,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啊……杀人啦!”
瞬间,四周相继响起尖锐刺耳的叫声,大堂里的人纷纷吓得四处逃蹿,嘴里尖叫连连,有些手里抱着姑娘不停亲热的嫖客-客们,也被绮罗那残忍的手法给吓的一把推开腻在自己怀里姑娘,抱着头,脸色惨白的逃出了烟雨楼。
屋顶上,慕容笑笑眯了眯清眸,而后如轻灵的蝴蝶般落下,对着满堂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的人笑道:“不好意思,大家别紧张,该玩的玩,该喝的喝,咱们走错地方,杀错人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拉起一脸迷茫的绮罗,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嘴角齐齐忍不住哆嗦。
走错地方?杀错了人?
这样嗜血的话,那拥有天赖般嗓音的少女居然说的如此云淡轻风。
烟雨楼的艳妈妈听到前堂的尖叫声,匆匆赶了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时,脸色也是忍不住的泛白,此时,龟奴的身体下面,鲜红的血液在地上铺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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