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救我。”白氏无助的瞅着莫氏,对她脸上的愤恨视若无睹,莫氏对她们母女做的一切,她可不会忘记了,茗雪有难,莫氏与慕容映雪为自保只会落井下石,她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莫氏好过,她就不信,过了今晚,莫氏在老太太与慕容威心中的地位,是否还那么牢不可破。
既然她没有机会除了连翘,那么就让连翘恨上莫氏,然后与莫氏斗个死去活来,以莫氏歹毒的心肠,怎么会容忍连翘的气焰增长,除去她是早晚的事,以连家的势力,莫氏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的结局,无疑是两败具伤。
想到此,白氏在心里疯狂的大笑,心理变态的扭曲着。
“你心肠歹毒,谋害慕容家的子嗣,我凭什么要救你。”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白氏的举止给刺激到了,莫氏也失了往日的冷静淡定,她做事一向小心翼翼,如今被白氏泼了一盆污水,心中只想着快点撇清。
只是,她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非但没有让老太太与慕容威相信,反而越发的露出怀疑的神色。
白氏抽咽了两声,再抬眸时,一脸委屈的模样:“主母,我身上为何会有麝香的味道,你不知道吗,将衣服泡在麝香水中一天一夜,让味道渗到衣服里面不容易散去,这个主意,可是主母你想出来的。”
她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四周,静默一片,莫氏此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汹涌的漩涡里,慢慢沦陷,不可自拔,突然,“呯”的一声,慕容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看着莫氏眼中的怒火,比望着白氏时的更甚。
莫氏心慌意乱,焦急的望了慕容威一眼,对着白氏大声喝斥道:“白氏,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出了这个主意,分明是你自己恶毒,老爷,娘,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
老太太与慕容威不语,只是视线若有所思的在白氏与莫氏两人之间徘徊,方氏静静的坐在一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在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连翘被慕容威拥在怀里,脸色极为难看,说不相信莫氏没有与白氏勾结,她不相信,不仅是她,怕是连老太太与慕容威也不相信,实在是白氏说得太真切了。
慕容笑笑优雅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云淡轻风,清澈如泉的眸底深处,蕴藏着丝丝冷笑,狗咬狗?这场戏,还真是有趣。
不管白氏说得是不是真的,她却没心没肺的觉得,白氏此举,真是做了件有头有脑的事情。
“你胡说,我娘是府里人人尊敬的主母,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慕容映雪愤怒的瞪着白氏,大声的叫嚷着,她娘正被人冤枉,她可故不得千金小姐该有的形像。
然而,她的话却没有什么说服力,女儿帮自己的娘,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莫氏真的做了,难不成慕容映还会跳出来指着自己的娘,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吗?
“大小姐,主母没有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白氏幽怨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慕容映雪,继而又看着莫氏:“主母,你说只要我穿着浸有麝香的衣服靠近四夫人,待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你就会向老夫人与老爷求情,让茗雪回慕容家的。”
她说的悲戚,说的话中挑不出一点语病,连莫氏都快要相信这件事情真是自己的怂恿的。
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莫氏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洁白的贝齿死咬着绯色的唇畔,几乎快咬出血来,指着白氏的手气得微微颤抖,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白氏是算定了老太太跟老爷对孩子的看重,故意把自己拉到她布的局里,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只要她说了,在别人的心里终究会留下阴影。
该死的白氏,她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她的命才是,以致于现在自己被她下了套。
“莫氏,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老太太痛心的看着莫氏,声音似摇远的破鼓,带着阵阵的沙哑,脸上,似千年不化的冰川,让莫氏心生惶恐。
“娘,你别听信白氏的谗言,她是死到了临头,想拉我作垫背。”
对,就是这样,白氏对她的恨意,怕是从慕容笑笑不甚落水开始,自己没有替慕容茗雪求情,就慢慢溢了出来,从那时候起,白氏连表面对自己的恭维都没了,又在慕容茗雪被老太太逐出府时她落井下石,白氏不想办法整她,那才奇怪。
可是现在,莫氏真是惹了一身腥,怎么都去不掉,急得她艳丽的脸上竟是惊慌之色。
“主母,原来你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我为何要冤枉你,试想,四夫人怀有身孕,那在慕容府里,谁受到的威胁最到大,想必是主母您吧,你怕她生下一个儿子,会影响到你的地位,所以想办法借我的手除了四夫人,我有说错吗?”白氏幽深似海的双眸望着莫氏,深不可测,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
“你……”莫氏气结,胸膛因为白氏的瞎说而气得剧烈起伏,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嘴巴不灵活了,而老太太与慕容威冷冽而又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更是犹如冰锥一般,一下一下的凿在她的心尖上。
“真没想到,原来温宛大度只是你的表面,心却如蛇蝎一般恶毒。”慕容威阴沉着俊脸,薄凉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至少这一次,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能白白受了这样的诬蔑:“老爷,娘,四妹,你们想一下,若是真如白氏所说的那样,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初皇后娘娘可是下了懿旨的,让我照顾好四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容有一丝闪失,否则,唯我试问,所以,我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对四妹肚子里的孩子,我比谁都看重,不仅因为那孩子是慕容家的希望,更有皇后的懿旨在,我不敢有一丝怠慢。”
她迟迟未动手,就是因为还没有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既能除了连氏,又能不被皇后找借口。
白氏挺直了胸膛,或许是因为心中没有鬼,连底气都不由得足了许多,漆黑的瞳眸无畏的直视着前面,没有一丝作贼心虚的闪躲眼神,那模样,要多正值,就有多正值。
老太太雪白的眉轻蹙了一下,脸上的凛冽之势有柔软的迹像,心中对莫氏所说的话,多少有些赞同的,但并没有对她完全放下戒备。
莫氏说的有道理,白氏同样说的振振有词,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
“都给我闭嘴,这件事无凭无据,我也不想继续追究,不过莫氏,你身为主母,对连翘的照顾大有疏忽,就罚你禁闭一个月,暂时将府中的大小事务交给方氏代管,连翘从旁协助,你就回梅院,好好反醒一下吧。”
老太太大喝一声,冷漠的对莫氏说道。
莫氏倏地瞠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明里是说她对连翘疏于照顾,实质上还是对她存有了戒心,连她管理府中的权力都暂交给了方氏,在莫氏看来,老太太这样做,跟直接说这件事是她主导的有什么区别。
“娘,你……”
老太太微微侧目,睨着莫氏,冷哼道:“怎么?对我的做法不满意?”
莫氏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将心中的不甘压在心底,低低的道:“不敢,妾身听娘的。”该死的,没想到今天最大的赢家,居然是方氏。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代管慕容府的权力,却也让莫氏恨得咬牙切齿。
方氏心里一阵激动,大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居然是她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虽然掌管慕容府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但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眉宇间盈润着浓浓的喜悦,与大堂里低沉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老夫人赏识,妾身一定不负老夫人所托。”方氏福身,卑谦的说道。
莫氏在心中那个恨啊,就差没有冲上去撕了方氏那张得意的脸,最可恶的就是那白氏,如果不是她,老太太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了不满,让她禁闭一个月。
“四妹,往后的一个月,还需要你多多协助。”方氏无视莫氏愤恨的目光,看着连翘,笑意盈盈的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连翘身怀有孕,真正需要她协助的地方怕是少之又少,老太太可舍不得让她这么劳累,所以,说到底,未来的一个月,主权还是在她的手里。
连翘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二姐客气了。”掌管慕容府,她可不感兴趣,她只想守着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
管这么一个大家子人,铁定很累!
老太太对方氏恭谦不娇的态度颇为满意,不去看莫氏哀戚的神色,转而瞪着白氏,低沉而清冷的嗓音响起:“白氏,你谋害我的孙子,不管有没有人与你同流合污,你这条贱命,我都留不得。”
就算这主意真的是莫氏想的,若是白氏没有这个心思,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所以说,就凭她生出不该有的恶念,她也饶不了白氏。
白氏惶然,瞳孔剧烈紧缩,惊恐的看着老太太:“老夫人,你……你什么意思?”她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游走在她每一个毛孔之间。
老太太忽地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诡异的残忍,突然,她扬声道:“乔妈妈,家法伺候。”
“是,老夫人。”乔妈妈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应了一声后就到后堂拿来了当初对慕容茗雪动用的家法。
慕容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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