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来的时候容易,要带着唐刀一起离开就比较困难。
齐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先把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全部破坏了才行。
要是没有个得力的后勤人员帮忙的话……小夜莺突然灵机一动,掏出手机走到一旁,“你等会儿啊,我找人帮忙。”
唐刀于是转身坐沙发上,“快点儿啊。”
齐砚找上的是号称创建了新世界的黑客王。
夜莺之弥赛亚:呼叫小新!呼叫小新!
新世界之弥赛亚:臭小子!叫我黑客王大人!
夜莺之弥赛亚:黑客王大人,你真的是无敌黑客吗?那你能不能黑进我这边的网络里?
新世界之弥赛亚:理论上,弥赛亚们之间的时空是完全独立的。不过我可以先接通大宇宙联盟数据库,再通过那边的端口定位节点……总之可以就是了。但是你要干啥?这种干涉他人世界的行为限制得很严啊。
夜莺之弥赛亚:这是一个很长很悲伤的故事……
新世界之弥赛亚:讲、重、点。
夜莺之弥赛亚:好的,其实就是我的两个朋友相爱了,但其中一个被家里人关起来,他们见不到面也联系不上,彼此苦苦思念。我想帮那个被关起来的朋友逃出来。
新世界之弥赛亚:这个故事既不长也不悲伤嘛……反倒充满了一种让单身狗想要烧死他们的刺目光芒。
夜莺之弥赛亚:了不起的黑客王大人,请用你漂亮的手指和键盘拯救他们吧。
新世界之弥赛亚:唉唉,好吧。让小夜莺欠我个人情也不错,把地址和时间都发过来。
夜莺之弥赛亚:【数据传送中……】
新世界之弥赛亚:咦,居然是智能建筑,那就太方便了,我可以随便玩吗?
夜莺之弥赛亚:大闹一场也没关系!
新世界之弥赛亚:好的,首先把监视器……好了!
几乎同一时刻,凡尔赛楼的监视器突然集体播放一部最近正在上映中的好莱坞大片。
片花太过精彩,保安们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排查故障。
紧接着,整栋楼的灯光全都开始明暗不同地连续闪烁,感应门也欢快地打开合上、打开合上,热闹得像闹鬼一样。
这样诡异的情况前所未有,工作人员乱成一锅粥。
齐砚则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带着唐刀冲出房间,按照黑客王的指示,绕过迷宫似的走廊,朝着地下一层的停车场跑去。
每道门都大开着,他们轻易地抵达了停车场,唐刀兴奋地抱住他用力亲一下,“你太棒了!”
齐砚捂住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见他跑到了一辆雪白底色上喷绘着动漫美少女的布加迪威龙旁边。
他在车门上鼓捣了一会儿,门立刻开了。
齐砚震惊地看着那辆豪车缓缓开到自己身边,唐刀悠闲地握着方向盘对他勾手指,“上来,我带你走。”
他第一反应是:“老兄,你偷车也偷辆便宜的。”
唐刀仰头大笑,笑完了毫不掩饰地鄙视他,“这车是我的,我装了声纹锁和指纹锁,他们以为没收钥匙就没事了,真是太天真了。快上来别耽误时间。”
齐砚:“……”土豪什么的真心好讨厌啊,他就算成名了,还赚到七位数的钱了,还是很想仇富啊。
他想了想,摇摇头,摸出提前写好的小纸条塞给唐刀:“贺千明的手机号,你出去了找他联系。我还得回去装不知道这事。”
唐刀别扭了一下,“要不,给我贺千秋的号码?”
齐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给,他是我的!”
唐刀:“……随你,走了。”
那车悄无声息,几乎一眨眼就飙得老远,齐砚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眼车尾巴,后盖上喷绘着穿可爱灯笼裤的小萝莉,简直是宅男公敌。
齐砚这才原路返回,打算趁乱回房间。
新世界之弥赛亚玩够了,任病毒在大楼中枢里肆虐,自己先跑去睡觉了。
齐砚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好,他迷路了。
每条走廊都太相似,绕来绕去让人头晕,更何况灯光明暗交替,闪烁刺眼。最后连喷水头也失控,整条整条走廊全沐浴在暴雨之中。
他被淋得全身湿透,狠狠抹了把脸,眯着眼睛努力分辨方向,突然眼角有东西一动,他立刻条件反射闪开。
一道人影从他面前掠过,发出咣一声巨响撞在走廊的墙上。
沙沙的喷水声掩盖了那人喉咙里的咆哮,湿漉漉的头发更遮挡了那人近乎疯狂的眼神,但他转过头时齐砚还是看得清楚,贪婪大张的嘴,血红的舌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下去。
那个人是马科。
齐砚没想到隔了那么就,居然在这种地方跟他再见面。男人瘦削的手指抓住墙上的蜡烛型金属灯架,用力一扯,就连着电线一起拽了下来。
电火花在水里滋滋地闪了闪,整条走廊的灯全短路了,漆黑成片。
齐砚睁大双眼,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带个防身的工具,随着那高大黑影步步进逼而一步步后退。
男人喘息着,嘶嘶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只重复一个词:“吃……吃……吃……”
齐砚怒了,“吃你妹!”他抓住走廊花几上的花盆,狠狠砸过去,然后转身撒开腿就跑。
身后发出花盆被砸碎的声音,马科沉重的脚步声紧追不放。齐砚边跑边努力思考着对策,跑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被横空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过去,他脚下不稳,栽倒在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怀抱和味道刚刚包围上来,又立刻远离。贺千秋将他往旁边一推,叮嘱了句:“待着别动。”
贺千秋转身,朝着马科冲过去,锁喉、擒腕、扣手,紧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扔地板上,哗啦,水花四溅,再次把人三下五除二料理了。
马科虽然比当初袭击齐砚的时候更疯狂,可也比当初瘦弱了不少,两相扣除,还是打不过贺千秋。
贺千秋随即又在他后颈一击,再将昏迷的男人拖进旁边的房间里——电子锁也是统一控制,如今通通失灵,只要想开哪间房就能开哪间房。
进房间后,再继续拖进浴室,贺千秋找来浴衣的腰带,将他反剪双手捆在马桶旁边的水管上。
刚刚绑好的时候,马科呻|吟着醒过来,两眼发红,水流从眼角划过。他用力瞪着贺千秋,嗓音嘶哑,“杀……杀了我……”
贺千秋轻笑,拍拍男人瘦得皮包骨的脸颊,“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马科死死盯着他,用力一挣,扯得钢铁水管咯吱发出响声。
贺千秋站起身,习惯性想整理下外套,才意识到衣服全湿透了,连眼镜上也全是水。他摘掉眼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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