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抬手,将绑匪发的照片调出来进行放大对比。
最终得出结论,照片里岑安被绑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
只是拍照片时,这里应该还没有这么多的......
人?
惨不忍睹的人。
这间厂房里,此时一共有五个男人。
一个躺在地上满嘴是血,捂着肚子不断痛苦哀嚎。
一个头朝下倒挂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一个浑身被轮胎紧紧套着,埋在一堆废弃的塑料配件中,唯一能随意活动的头,嘴里还塞着一根巨大的胡萝卜。
一个被麻绳毫无规律的缠绕捆绑在废弃的操作台上,紧贴着脖颈两旁,一边插着一根木制的一次性筷子,双手五指大张纹丝不动,在那五指中间也同样各插着一根。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质筷子,却能生生钉在那铁锈斑斑的车间操作台上,令人不寒而栗。
而最后一个人......
两个对视一眼,同时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片老式吊扇还在吱扭扭的缓缓转动,在其中一片扇叶上,一个昏死过去的男人被死死缠在上面随着扇叶转动。
在那风扇的正下方,一滩可疑的痕迹十分醒目......
看着眼前这幅七零八落,比人间地狱好不了多少的场景,岑婧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情绪瞬间破功。
双手抱臂缓缓向里面走去:
“这是......行为艺术呢各位?”
她左右看了看,确认这里没有岑安的身影,看现场情况又很难想象当时事情发生时的经过。
岑安呢?
这小子不会直接被撕票了吧?
“喂......”
岑婧上前抬脚踢了踢那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男人,正准备问点什么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概......十个人左右。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又瞬间不约而同的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很快便缩进两边敞开的铁门后。
紧接着,那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步履匆忙的赶了过来。
顺着铁门的缝隙,岑婧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群穿着黑西装的高壮男人,只见他们进门后亦是愣了愣,回过神后领头的人便瞬间暴怒:
“shit!”
他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飞,连带着椅子上那个人也想抹布一样飞了出去。
随后那人垂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人粗暴的拽了起来,大声质问:
“他们人呢?!我问你,他们人呢?!”
而那人满嘴鲜血,牙好像还掉了几颗,此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
“嗬......嗬.......”
一脸惊慌的指向那群黑西装男的身后。
“砰!”
这人刚被提起来,又瞬间被丢在了地上。
而黑西装们则顺着他刚才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身......
“吱扭——”
沉重的铁门突然无风自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厂房的大门一点一点在眼前合上。
黑暗降临。
顺着窗户透过的阳光,他们看清了门后出现的一男一女。
明明是二对十,可明显处于劣势的岑婧却神态自若,笑眯眯的对西装男们打招呼:
“我说他们五个不是我们打的,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相信,所以......”
转头跟江郁离对视一眼,她笑容愈发阴森:
“那就只能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法了。”
......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痊愈出院后在牢里朝九晚五踩缝纫机的绑匪们,每当午夜梦回。
这一天,仍是他们不堪回首的噩梦。
恸,太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