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好样的!”
“好啊!”
“太精彩啦——”
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好热闹的人们把刚才的惊慌忘掉,一个个又陷入兴奋之中。
“各位乡亲们!今天是步军统大人家瑾格格送嫁妆的好日子!多谢大家捧场围观,给这件大喜事增加一些喜庆祥和的气氛!我们老福晋有赏啦!”林宁气运丹田,对着围观的百姓们一声高呼,穿插在送嫁妆队伍里的十二个嬷嬷便同时抓出随身预备的崭新的康熙通宝,一把把往人群里扬去。人群中响起噼里啪啦的铜钱落地的声音。
刹那间,人头攒动,大家你争我夺,趴在地上抢钱,那些隐藏在百姓中图谋不轨的家伙们,一下子被孤立出来,林宁凤目轻虚,手中一把铜钱刷的一声甩出去,站在不同方向的五个人躲避不及,一个个被打瞎了眼睛。
林宁的动作只在瞬间完成,从抛铜钱到那些人倒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那些百姓们个个儿都忙着抢钱,谁也没在乎边上有人受伤。
“走唻!”总管一声高喝,唢呐声声,吹奏起喜庆的乐谱,抬嫁妆的汉子们绽开笑颜,踏着乐谱,迈开了轻快地步子往四贝勒府而去。
大街边上,一家名为富祥酒楼的二层楼上,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人和一个老者相对而坐,对下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直到送嫁妆的队伍从街上走过去,那紫衣人方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撩在面前的紫檀木桌子上。
“太子何必动怒。我们这番动作,也不过是试探一下他的真实面目而已。”说话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一品宰相索额图。
“十年不见,他还是那样张扬!”胤礽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不耐和烦躁。
“毕竟他已经离开了十年。有些事情,说也说不清楚了。”索额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目光,“太子,凡事必须做到极致!当年您就是不听老夫的话,才留下这个后患。若是干脆利索的把他……”索额图以手为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又岂会有今天的麻烦?”
“哎!毕竟是亲兄弟,你叫我如何能下得了手?当时他不过六岁,叫人趁机把他推进护城河,原本就应该要了他的命了。谁知——竟是天不绝他!”胤礽也有些后悔,悔不该当时直接把他弄死再扔进河里。
“如今看他身手不凡,又在这个时候回了京城。其中必然大有文章啊!”索额图低声叹息。
“找人做了他!”胤礽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的手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必须找外边的人了!如今看他武功了得,还要花大价钱才行。”
“你不是跟红花会的人有联系吗?叫他们动手!就算事情败露,也跟我们毫无关系。”胤礽的目光阴寒无比。
“太子放心,这次定然滴水不漏!”索额图沉声应道。
“我先走了,你等一会儿再出去!”胤礽说完,便站起身来,身后有个三十多岁的白脸男人忙拿过一只斗笠戴在他的头上,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二人一前一后匆忙离开。
索额图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方双手和在一起,拍了三下。
外边有人进来,俯首道:“给主子请安。”
“把外边那六个蠢货收拾掉!”索额图冷声吩咐。
“是。”那人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手脚干净利索点!”索额图一再叮嘱。
“是,主子放心!奴才带人把他们弄出城去,比不会叫他们看见明天的太阳!”
“去吧。”索额图摆手,眉头皱成深深地川字。底下这些人办事,越来越不济了!如今大事在即,这些琐事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今儿是过嫁妆的大喜日子,按理说胤禛应该留在家里。头一天皇上也叫人传出话来,说胤禛前些日子在江南办差辛苦,这几日就要大婚了,就好好地在府里休息几日,不必每日都来畅春园。
然一大早的,宫里的德妃娘娘却叫人来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四阿哥。没办法,胤禛只好换了衣裳进宫去给德妃请安。
林宁带着送嫁妆的队伍到了四贝勒府的门口时,贝勒府的总管戴铎带着几个二等管家已经在门口恭候。戴铎早就听从跟胤禛出门的小厮嘴里听说了这位宁公子,据说眉眼长得跟自家主子有几分像,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一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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