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倒是没查到,但是慈云庵却是查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里所有的佛像全部都是真金的,并非是刷了金粉。更有甚者,这些佛像下面还有暗道。
暗道下面居然似那烟花柳巷,里面一张张粉色床蔓,烛光下显得异常勾魂。
“传桂嬷嬷为这些尼姑验身!”南宫澈黑着脸,这慈云庵当真是藏污纳垢,乐郡主在这里十年,此事还不能传出去,否则扇的就是皇室的脸。
只能秘密查探,好在是宁萧的人守着,看到他来,就撤退了。
否则要是被大公主知道,那外臣可都知道了,大公主的性子肯定要拿这件事嘲笑太后的。
验身的结果,当真是可笑,这里居然一个处子都没有,还有几个尼姑已经怀有身孕,大部分尼姑都曾生育过。
这些孩子哪里去呢?
难道十年内,乐郡主都没有听闻孩子哭声吗?是真的不曾听见,还是有意隐瞒,这些人跟乐郡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恒亲王似乎许久没有见到了,他真的在礼佛吗?
不过如果真是他们,完全可以在乐郡主离开后,就将这里处理干净,换些真正的尼姑来,为何没换?是大意还是故意,还是真的无关?
这些事情南宫澈思索一刻,还是到了靠山王府询问小筝跟铃铛,她们也在慈云庵住了快三个月。
“你是说,假庵堂,真青楼?”秋云歌着实惊讶了一把,当初这个慈云庵她也去过,可并未发现过异常。
如果说唯一的变化,那恐怕就是秋玉隐回来的,手段更加高明并且一下子隐忍起来。那个时候她就怀疑过有人暗中指点。
还特意地看过秋玉隐,她还是处子之身。
“怕是不会错,但是这件事不能公布于众,只能私下查,我会告知父皇,下一步究竟要怎么查,都得看皇上的意思!”这样大的丑闻必须要捂着,南宫澈看她受伤的样子,更加自责。
“你们三个呆在那里,可曾发现过异常?”秋云歌看着小筝,铃铛,她们绝对不会说谎。
“王爷,郡主,我们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异常,那就可能是安静,非常的安静。这些尼姑们都好似从来不用做早课晚课。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她们怎么交流。我们的吃的用的都是王府里送上去的,我们跟她们几乎不沟通!”铃铛以前也许是觉得对方不喜欢跟俗世之人多接触,现在看来是她们忽略了。
谁能够想到,尼姑庵会变成一个青楼呢?可是也没有见其他人来?具体的事情,她们一无所知。
“对方很明显是借着杀我,将这些人全部都除掉,就算你们查到的什么,都是故意丢下来的。”秋云歌冷笑着,如果不是胡琴,那么她已经死了。
重生后的她,究竟得罪了哪些人呢?
非要置她于死地,这一点她真想知道。
“你觉得乐郡主有这样大的本事吗?”南宫澈跟乐郡主接触得不多,不敢去断定这个人。但是秋云歌跟她过手好几次。
“不是她!”秋云歌肯定地说着,虽然看走眼过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日后不要再一个人乱跑,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你还是老实点。”南宫澈此刻真是如兄如父,现在她遇刺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否则靠山王父子,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你走吧!这几天我养伤,这件案子你要传出去。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算了,逼着皇上去查。”凭什么因为宝郡主住过十年就不管,凭什么因为她,胡琴的死就白白掩盖呢?
“没良心的小东西!”南宫澈自然不会让这件事白白地算了,伤了她岂能就如此算了。本以为就胡琴死了,她还没伤到。
可仔细询问后才知道她的伤势也很严重,那么皇室的面子就放在地上,让所有人踩吧!
在皇上跟太后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南宫澈跟宁萧俩人就差在京城搭个戏台子,告诉所有人乐郡主住了十年的慈云庵出了多大的事情。
虽然没提尼姑庵是青楼,但是那纯金的大金佛直接被搬下来送到宫中去了。
皇上当时脸都绿了,对着南宫澈就吼道,“谁让你插手这件事的,靠山王即将凯旋,你却让他蒙羞。一个是他的王妃在慈云庵住了十年,一个宝郡主住了三个月,还有秋家庶女,这一下子可就连累了三个。”
如果是不知道真相的那些人,还以为他这个皇帝容不下即将归来的有功之臣,一次性两国的降表呈递,这可是大金历史上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父皇必须彻查,宝郡主这是第二次遇刺,这两次的杀手来源于一路,跟父王您那次的完全一致!儿子身体大好,也让众多人不满,一路上几波人马刺杀。父皇,不是我们息事宁人就可以的。”南宫澈跪在地上,对于他遇刺的死去,父皇肯定早就知晓,但却一直都没有提一句,是考验,还是觉得只要没死没残疾,这都不算事。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彻查,可如果查不出东西,日后就不许再提了。”皇上很累,皇子之间的争夺本就如此。
“儿臣遵旨!”南宫澈退下时,忍不住抽动着嘴角,皇帝的父爱,本就不能指望太多。
太后那边召见,南宫澈又去陪着老人家来了一场祖孙情深的戏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赏赐准备回王府的时候。
碰见了郑贵妃跟南宫铭母子,南宫澈没有如以往一样躲开,而是迎上去,“贵妃娘娘跟三弟真是好兴致!”
“齐王这是从太后那来吗?太后娘娘可是一如既往地疼爱你,听说你这身体大好,这些补品还是太后服用更好些!”郑贵妃对南宫澈的强势回转,非常不满意,这朝廷上的声音都全部改变了。
如果早些年下手,就没了目前的局势。
先是十八岁会死,然后二十岁会死,死到现在都没死,郑贵妃真是愈发地厌恶。等太后死了看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皇后都死了这么多年,可皇上始终没将后位给她,哪怕现在后宫的金宝也没给。丽妃那个贱人更是分走了西六宫的权利。
“贵妃娘娘不懂得太后的心思,她老人家是恨不得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本王,谁让本王是个没娘的孩子呢?三弟你说,对不对?”南宫澈对着南宫铭笑着,太后现在愈发不待见他,估计难受着吧!
“齐王真爱开玩笑,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要是被太后知道他们母子在这里欺负没娘的孩子,那估计又得当着丽妃那小贱人的面狠狠地训斥她。
“大哥,您的幽默感一如既往!”南宫铭恨得牙痒痒,无论他做什么,太后娘娘都跟看不见一样,就连南宫逍遥那个蠢货,都比他得宠。
“那是自然,母后可是托梦给本王,谁敢欺负本王,刺杀本王,她就带他们下去喝喝茶!贵妃娘娘跟三弟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本王先走一步!”南宫澈说完,就有一股风吹来,好似应承他说的话。
郑贵妃觉得脊背一凉,这太阳当空照,可是就觉得有点冷,脸色微变,对着南宫铭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将秋云歌娶到手,南宫澈去边关听说已经赢得大部分的军心,还让秋忠威对他夸赞,如果被他抢先一步,你可真就跟太子之位无缘了!”
虽然那丫头还小,可是占到手就是自己的,到那个时候秋忠威父子不承认能行吗?南宫铭对母妃提议那是非常赞同,不让那丫头吃点苦头,也不会乖乖的。
只要想到现在的秋云歌能够在他的身上荡漾,南宫铭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母妃,您放心,这个秋云歌,只会是我南宫铭的人!”
看得郑贵妃皱了眉头,这秋云歌当真跟苏婉一样是个下贱货,只知道迷惑男人。等秋家的一切到手后,定是不能再留这个丫头。
“宁萧那边可不能放松,大公主跟宁国公一直都是中立的,可要被南宫澈拉过去了,就是你的无能。还有云公主,五皇子这些人全部都在往南宫澈身边靠近,你可得好好地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大你外祖父对你可是非常的不满意。”郑贵妃知道儿子天赋不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能一点点地教。
“儿子知道错了,孙家已经明确表示支持我!”南宫澈有些不服气。
“够了,孙丞相是个老狐狸,多注意点,回王府去吧,这成年后不可在后宫呆得太久!”郑贵妃有些疲倦,这肚子的这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能先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大儿子身上。
丽妃也有孕,并且比她这个月份要大上三个月,如果一胎得男,那太后跟朱家支持谁就不知道了,到那个时候估计有意思了。
南宫铭出宫就憋着一肚子的火,都是南宫澈,连累他被母妃训斥了一顿,最可恶的就是那秋云歌,在慈云庵里,他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
现在慈云庵出事,她这名声可就更差了,外面更有一股声音在说,为什么乐郡主跟秋家庶女住的时候都没有出事,偏偏她住的时候出事。
就是因为她*,肯定是勾搭匪徒,结果被尼姑发现,所以尼姑全部都被灭口了。
至于她自己受伤,那肯定是来堵悠悠众口的,总之所有的脏水全部都泼在了秋云歌的身上。再将她昔日追着南宫铭后面,现在又与几个男人勾搭的事情,全部翻出来炒下。
几乎都成大杂烩了,挺着小筝气呼呼地说着,秋云歌冷笑着,“这盆脏水泼得那是真有水平,当真是不怕父王哥哥回来,拿着刀追杀。问问管家,父王还有多少天回来?”
“问过了,管家说还有五日。”小筝早就问过,就想等着世子回来,将那些个嚼舌根的人全部都揍一顿。
但是没等到秋云元回来,就听闻,那些胡乱传播的宝郡主坏话的,都被拉到拐角里狠狠地揍了一顿。
至于女人们当然也不能放过,宁萧世子可是传出话来,最讨厌各种长舌,见一个抽一个。
貌美如花的小姐们在聚会,聊到秋云歌都是满脸鄙夷,脏话狂飙,结果却被宁萧破门而入,就在众女子花痴之际。
小金,小银,小白齐上场,每个人赏赐了十巴掌,直接抽成了猪头。然后扬长而去,再赶下一个场子,用特有血腥暴力的手段,抑制住流言蜚语地再次增长。
同时出场的还有云公主,高调地跟秋云歌来往,到哪里都说宝郡主的好,谁敢说一句废话,那是当场就骂。
这群朋友的维护,让秋云歌露出了笑颜,上辈子可不曾有过的。
秋忠威父子得知这场流言蜚语的时候,那是加快行军,三日后就到达京城,齐王代表皇上,率领百官再一次迎接。
“齐王,请代谢过皇上,今晚的宴席,臣就不参加了。臣的女儿被人刺杀,臣必须要第一时间回王府!”秋忠威这不是不给皇上面子,是极度不满皇室的处理。
女儿被人刺杀,却传出了如此名声,这让他们父子在外厮杀,还有什么盼头。
简直就是耻辱,试问这些人就是如此对待秋家吗?
“靠山王自便,父皇说了,宝郡主的身体最重要!”南宫澈愧疚啊的,这靠山王虽然没有说他,但是那眼神中全部都是责备。
宫中晚宴都不去,这是彻底抗议。
大臣们都不敢说话,此刻谁反对,估计能被直接砍,秋家父子的杀气比上次回来更重了。
“歌儿!”秋忠威的盔甲都没来得及换,就跟儿子一起来看女儿。
不过是一前一后,可女儿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己都是医圣,还能卧床这么多天,就知道伤口多深。
“父王!您怎么回府呢?这宫中宴会怎么不去参加?”秋云歌虽然有些担心,可却更被感动了,父王跟兄长这一次终于也拿出了点气势。
秋家如日中天,已成定局,哪怕父王一直顺着皇室,也会被猜忌,不如现在让他们知道,秋家也是有脾气的。
南宫澈回禀皇上的时候,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晚宴自然是推后。
“歌儿受伤了,自然是最重要的。胡琴那丫头下葬了吗?本王打算收她为义女,以秋家小姐的身份下葬!赐姓秋!”这是当初婉儿为歌儿挑的人,又跟歌儿形同姐妹,为了歌儿死的,秋忠威觉得值得。
再加上女儿都寻了冰棺来,他不如让她更宽心点。
“多谢父王,歌儿不能让她白死。那些人目的是要我的命,迟早还会出动的。到时候我要用他们的人头来祭拜胡琴!”秋云歌激动地说着,这次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如此强大。
海老爷子,南宫澈,宁萧都曾侧面亲地劝说过自己,可她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后果。
“敢对我们歌儿下手的,父王就是拼了这老命,也要抓住对方!”秋忠威颇为自责,本能地认为这是政敌对付女儿。
秋家的根基并不深,一切都是他用军功换回来的,自然会引起某些势力的不满意,再加上他的性格得罪人很正常。
“父王你去看看王妃,相信慈云庵的事情,会让她不舒服,医圣该出场了。”秋云歌将一颗药递给父王,无需多沟通,在场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歌儿你的伤?”秋忠威还是不能放心,女儿的小脸都瘦了一圈。
“无碍了,就是想起胡琴,有些难受。哥哥你也快点回去吧!嫂子可是日日都盼着你的。”秋云歌真没事,那点刀伤早就结痂。
“那好,歌儿你也不要想得太多,这人生在世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胡琴是个有福气的,能有你这样的主子!”秋云元是真心的,谁家奴才为了主人去死那都是应该的,歌儿能够给予这么多,就已经非常好。
父子两个人也是风尘仆仆,既然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自然是各自回到夫人房间。
哪怕秋忠威此刻再不耐烦,但是也得来,歌儿给的东西还在他的手心。
“王妃,王爷可是连宫中庆功宴会都没有参加,可见对小少爷的重视!”金玉宽慰着主子,这些日子王妃可是日夜都在盼着,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大捷,再盼到了回朝。
摸着硕大的肚子,乐郡主慈祥地笑着,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求,只求这个孩子能够顺利地生下来。这样跟王爷之间就有了一个好的桥梁。
现在秋云元已经娶妻,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孩子,等秋云歌再嫁出去,他们的孩子就会承欢膝下。那样的日子只会有彼此,多好!
现在这大蒙跟丰源王朝一下子都递交了降表,这日后也就不用再出征。乐郡主越发地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的福星。
以往这出征都是以年算的,但是这次居然就五个月,还连带路上的时间,这都是儿子带来的好运。
“金玉,本妃的脸色如何?”乐郡主觉得这些日子都被孩子折腾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对比那连个姨娘,肯定会处于劣势。
再加上她现在身子不便,等会劝王爷去张姨娘那休息,就跟挖她的心一样。
“王妃您的脸色非常好,您可不要激动,太医可一再强调,您必须要保持心情稳定!”金玉立刻紧张地说道,王妃这孩子来得多么不容易,可不能因为激动再出危险。
“嗯嗯,本妃知道,快去看看王爷来了吗?”乐郡主深呼吸,她怎么能不激动,这些日子只要闭上眼,全身心地都是他。
以前从不敢实现的梦,现在一个接一个地全部都实现了。
秋忠威看着那院子亮起的灯,脚步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王爷金安!”陈嬷嬷金玉等人立刻跪着请安,心情都很激动,王爷又打了胜仗,日后前途怕是更大。
“都起来吧!”秋忠威呼出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走进去,看着乐郡主躺在床上,那高高耸起的肚子,真的很难想象,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孩子。
歌儿的医术,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孩子,他已经够了,完全不需要再多,幸亏这是假的,日后还是乖乖地睡在书房吧!
“王爷,您回来了!”乐郡主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看见王爷的那一刻,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怀这个孩子的辛苦,是他人不知道的。
因为年纪大了,这孩子怀得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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