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姣,他再无兴致,借口不舒坦,就此入眠。
今晚他并未宠爱她,白格格虽觉可惜,但只要他肯留宿在此,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毕竟这几个月五爷都不曾留宿妾室房中,上回去了云格格那儿,听说半夜他又走了,以致于云格格被府中人笑话了许久。
眼下五爷虽没恢复记忆,却愿意在她这儿留宿,可见她对五爷而言还是很特殊的。
如此想着,白格格愁绪顿散,心满意足的看着枕边人入了梦。
且说五爷走后,星彩一直在打听他的动向,得知五爷在白格格那儿留宿,星彩暗叹不妙,她替福晋难过,却又不敢将此事告知福晋。
事实上咏舒并不关心他去了哪儿,点点的遭遇让她明白看一件事,弘昼对云柔,终是旧情难忘,不论云柔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来,弘昼都会对她心生怜惜。
她要交代,弘昼便果断的将点点送至云柔面前,任由她虐待折磨。
平日里的甜言蜜语只是假象,真正遇到事后,他的态度才是最真实的。
看清了这一点,咏舒没有难过,反倒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没有将心奉上,更没有迷失自我。
是以他究竟去了哪里,在与哪个侍妾缠绵,都不重要了。
他不来宁昭院,咏舒反倒更自在。一个人赏雪,一个人练习作画,日子过得平淡且安宁。
次日一早,下了朝的弘昼没再去宁昭院,而是回了书房,书房中的他还在下意识的等待着什么,后来他才突然想起来,点点已经不在了,那么咏舒就不可能再主动来书房找他。
他突然有一丝后悔,昨日为何要撂那句狠话,假如不说出来,今日他还能去宁昭院。
可是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咏舒依旧不会理会他,而他则自己生闷气。却不知那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与其一直那般冷战,倒不如闹一闹,让她明白他的感受,让她吃醋,让她晓得,没有他的陪伴,她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冷清。
云柔小产之事,宫里头已然知情,当弘昼再去给母亲请安时,裕嫔问起此事,他只道是那只京巴犬冲撞了云柔,云柔不小心撞倒柱子,才会小产。
裕嫔盼了许久的孙子终是没能如期到来,得知云柔小产,裕嫔很是伤心,但当她晓得云柔逝去的是个女儿时,裕嫔又稍稍好受些,想着还好不是孙子,不然更可惜。
不过孩子的事始终是她的心病,“云格格小产,福晋嫁进府中半年,一直没有身孕,娘听说,近来你一直独宠咏舒。你们夫妻感情好,娘很欣慰,但你也不能只宠一个女人,她迟迟没有身孕,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无端端的,母亲又给他施压,弘昼心下不愈,不希望母亲干涉他的私事,“额娘,这种事急不来。”
裕嫔苦口婆心的劝道:“是急不来,所以你才要广撒种子啊!其他的侍妾也不能冷落,指不定哪个就有身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