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医才做做样子而已。
平日里她忙着看书养花,从不曾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哪有半点儿爱慕他的模样?
“一直都很在乎啊!在你失忆之前,我便对你情深义重,只可惜你心里没我,唉!”咏舒故作伤感,仰天长叹,弘昼打量着她,讥诮一笑,
“你这戏可比白格格唱得有意思,如此矫揉造作,我差点儿就信了。”
“爱信不信!”咏舒也不反驳,瞄见盅里还有酒,顺手端起,正准备饮下,却被他一把夺过,仰头饮尽,而后重重一摔,杯子瞬时碎落在地。
清脆的响声吓到了她,咏舒忿然站起身来,怒视于他,香腮微鼓,恨声数落,“你凶什么呀?居然摔我酒杯?明明是你失约在先,你凭什么跟我耍横?”
他的唇间还残留着一滴酒珠,看向她的眼中尽是不耐,懒听她啰嗦,弘昼俯首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抱怨尽数堵在了唇齿间!
虽说咏舒今日的目的本就不纯,但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吓到了她,咏舒仓惶后仰,想挣开他的钳制,他却搂住她后腰,直直的将她向上抱起,径直往里屋走去。
身形高大的弘昼举抱她轻而易举,咏舒生怕自个儿滑下去,下意识用双腿圈住他。
待到得帐中,弘昼先行坐于帐边,示意她下来,她却不肯放手,依旧紧圈着他,顺势跨坐在他怀中,一张小脸倚在他的肩侧,温热的气息就这般放肆的洒在他颈间,轻哼着以示抗议,
“莫吵嚷,我好困呐!”
她这是……把他当成了枕头?弘昼黑着一张脸,肃声警告,“你再不下来,我可松手了啊!”
“不许松手,会摔倒的。”她惊慌失措,生怕他真的松手,立马挺直脊背,紧挨着他,一双手臂圈紧他的后背。
她不经意的挪动,促使两人贴得更近,惹得弘昼低呵出声,似是有些难耐,“莫再胡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弘昼也不晓得为何,最近他对男女之事并无太大的兴致,那些侍妾,他一个都不想见,至于咏舒,他看不透,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接近她,她就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海水,一旦接近,便会沉溺。
哪怕此刻她就在眼前,他唾手可得,他仍有疑虑,强压下心底的汹涌,偏头冷声道:“你醉了,我不想趁人之危。”
咏舒不悦蹙眉,抬首打量着他,眼中尽是忧虑,“你我是夫妻,你却这般客气,你是不是不行了呀?”
男人最不愿听到的三个字便是---你不行!
她这一句话成功激将,弘昼眸光一凛,一把掐住她的腰窝,“你说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