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万一考不上呢?你能做什么?--”
“王老师,我保证我能考上初中。”
王月秋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脸色一红转即又恢复正常,显然不想跟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
在6月底的时候,临近升初前两天,白鹤学总算是给五年级毕业班的学生放了假。
张晨自然也乐得解脱。
更重要的是,沪城那边送来的消息已经让他稍稍静下来的心再次变得极为浮躁起来。
股市的震荡之大开始超乎意料之外,上一周张晨本来想操作一笔短期交易,但是老头子并没有依照张晨的意思,而是继续持有了一周。
虽然张文林这大半年来一直在忙着赶工程,随着7月即将来临,原本计划中在8月就要收工的张坝公路出乎意料地在6月底就已经完成了最基础的铺砌工作。
现在所剩的也只是对路基的一些修复和路标的设置,县里农业局支持的那一批幼树秧苗已经分批到位。
植树工作也已经由乡里统一安排各个村里进行分配,不出意料的话,在7月中旬就能够顺利举行张坝公路的接收仪式,随着最后一笔工资的结算,当初白湖湾承包权拍卖所得的那笔款子果然如同张晨一开始预算的那样,还剩下近0余万。
但是在这0万的款子中,并非所有的数字都是修路剩余所得,其中有超过一半的款子是由于这条路是张文林承包修筑的盈利所得。
工程现在剩下的工作基本上已经交由工程队的几个分队工头负责,整整5个月的时间,即使张文林从来不关注股市的具体动向,但是也足够他从一个当初对股市一丝不解的白变成半资深的伪股民了。
5号晚上。
这也是张晨第一次打算放手让老头子操作一次。
当初近90万的款子全部投入股市,张晨并不担心会亏损。
虽然出了意外,与自己印象中的情况有些偏差,但是这种偏差并非大趋势的变动,相反,张晨在6月初的时候就曾经注意到,大盘的波动似乎比印象中更为凶猛。
虽然蝴蝶效应并没有被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张晨也考虑过,老张家90万的资金进入股市虽然是九牛一毛,但是也不定会对股市的膨胀起到一定的牵引和推动作用。
“爸爸,这是我最近一直收集的数据,你看看!”
张文林结果儿子手中一本月末几页纸的册子,反看一看,才知道里面竟然记录了一张张数据表和走势图。
这些东西无疑都是张晨用手工计算和画出来的,即使是张文林半吊子的水平也看得出来这些东西恐怕不简单,心里微微有些震动,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看了张晨一眼。
张晨之所以让张文林进行短期操作,是因为根据他对大盘的判断,极有可能因为大幅度的数据上扬,近期可能会出现下行的压力,无论是整体的数据,还是微观的情况,与前三个月的情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虽然这些变化还很微,但是这两天收到的从沪城发过来的报纸和杂志彻底奠定了他的想法。
有人或者相关部门近期可能要对大盘过热进行打压。
看完手中的这份资料,张文林并没有发表意见,他自然从这些数据中看出来儿子的意思。
而且这些数据他也极为了解,其中大部分这段时间都是张文林亲手交给张晨的,也就是如果真的如同儿子张晨判断的那样,不出意外的话,在最近一两天之内,大盘不仅仅不会继续上扬,极有可能还会剧烈震动。
在没有涨跌停板的年代,张文林知道一旦股市震荡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不是成倍的大涨就是成倍的下降,甚至一夜之间回到当初的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张文林内心的震动其实要远比脸上来得明显。
“晨子你有什么想法?”
张晨很意外以老头子的性格竟然没有先训斥自己一顿,反而一反常态地直接询问意见。
知子莫若父,一看张晨的表情,张文林自然就猜到了这子在想什么,二话不一个爆栗就下去了。
“你的,别墨迹!”
其实张文林这段时间已经慢慢适应了儿子“超乎寻常”的表现,在股市尝过鲜的人是绝对忘不了腥味的,张文林也无法免俗,那种瞬间操纵大量资金,转折之间成倍数增长的激情简直就令人难以拟制。
“爸爸,现在大盘震动得这么厉害,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大涨,比前面更大的涨幅,一种是大跌一波,前几天已经不温不火地维持了好几天,报纸和杂志上都在讲只是在调整,调整完就会大涨。
但是,我觉得不会,如果他们注意到了最近的一些消息就会发现,现在已经有人关注股市涨得太快了,一旦中央进行调整,那就肯定会泼冷水跌一波,即使涨也要等跌完再涨。
我看我们明天可以把股票都卖掉,赌一把,如果继续涨那就是我们运气不好,如果跌,那我们就赚了,等跌下来还可以再买一波。”
张文林闻言,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