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长风淡笑着点头:“人都说‘结发夫妻’,我看啊,这结发,不只是嫁娶之时把双方的头发缠绕在一起,”说着,他撂起我的一握头发,用发带绑起来,“在今后的生活里,为夫也得多给你梳头。”
我俏皮一笑,换成别人家的夫君,肯定嫌弃我不会梳头而找罪名休掉我;而我们家的夫君,真是不用训教,就乖乖知道要给为妻梳头。这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长风一双巧手给我梳了个松松垮垮但很是灵动的发髻,我左照照右照照,十分喜欢这个发髻,便问他:“这个髻叫什么发髻?”
谢长风摇摇头:“为夫自创,并未起名。它的名字就交由你取吧。”
我歪头哼了哼,忽然想起他昨晚的“一套功夫”,灵机一动,拍了下大腿:“不如就叫‘一个发髻’好了!”
谢长风很赞同这个名字:“那这个发髻就叫‘一个发髻’了。”
我霎是喜欢谢长风笑米米的模样,挽着他的肘子,奔着早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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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悠悠向着平城而去,一路上的绿树青草都摇摇晃晃着往身后后退,原来谢长风批完奏折后还帮着收拾了两个人的行装。至于我问他为何不来床上睡,他只答怕吵醒熟睡的我。
这次的车夫不是谢扶桑,不是楚青痕,也不是伍子舒,而是在将军府任职多年的马夫。这个马夫为人憨厚,驾起马来十分稳当,就连喊马的嗓音都似乎来自深山般沉远。只是他不是谢扶桑,不是楚青痕,也不是伍子舒,所以给我的感觉仍然不一样。
夏日炎炎,马车里闷闷的。我侧头靠在谢长风的肩膀上,嘟囔着问道:“从青陀山到平城要走多久啊?”
“傍晚就到。”
“哦……”那青陀山到平城也不是很远哦,既然不用坐太久的马车,我就安心了。我往他身上再蹭了蹭,直到自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这才消停下来。
也许是从青陀山到平城的路不太平坦,马车动来动去就像摇篮,很是催眠。就在我要睡着时,头顶传来谢长风幽幽的嗓音:“你已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等从平城回去了,就得让太医给你开安胎药,每天都喝。”
这道消息犹如平地一声雷,吓得我赶紧坐直了。我下意识地将眼珠子瞪得贼大,语气强硬:“我不!不喝!是药三分毒!我只要好好保护我肚子里这个小的,那就是安胎!”
谢长风干脆不理我,把眼睛望向别处,一副“我比你的立场还坚定”的模样,看得夫人我十分着急。
为了日后的幸福,我今天一定要跟谢长风死磕到底。他的目光往哪边别,我的脑袋就往哪边移。到底还是我吃亏一些,他只需要动动眼珠子,我得整个身子都动。
“谢长风!喂!我说我不喝药就是不喝!”
谢长风无奈,只得纠正一下我的认知:“太医给你开的药,大多都是补品,补品。”
“不!喝!”夫人我就是这么的倔强:“是补品我也不喝!”
我那个师父从小让我喝药都是连哄带骗的,师父的九九八十一招都在我身上试过了,所以夫人我现在对这些以喝药为名的借口都十分有抵抗力。
谢长风十分悠闲地闭目养神,嘴上说道:“轻柳,你现在拒绝也没用。等我们一回去,还会有个女太医,日夜跟着你,护佑你肚中的孩子。”
“……”
我猛然发觉我斗不过谢长风,顿时如焉菜一般唉声叹气。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夫人我幡然醒悟,既然我以后不能好过,那谢长风你也别想好过!
“谢长风,我渴。”嘻嘻,看你还不忙着给我找水喝。
哪知他从身侧直接掏出一个大水袋拿给我:“冰镇过的。”
“……”我默默地接过水袋,丝毫没有想喝水的*。不过好在这个水袋冰冰凉凉,我便拿着它解解暑。
“谢长风,我渴。”嘻嘻,这么短短的路途,想必他没带任何干粮,肯定要停车为我四处找食物去。
哪只他从脚边的行装中拿出一个分装的布袋,递给我:“带肉馅的。”
“……”我默默地接过布袋,默默地打开它,看到三个大肉饼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在心中怒摔:还让不让人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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