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处环境、自己所在进行事情的危险性,但是她的身体,依旧不可避免的兴奋起来。
细胞在欢呼雀跃。
肌肉在齐声欢唱。
骨骼为它们搭建了更广阔的舞台。
现在,最为盛大的演出......即将上演!
“嘣——”
好似某种束缚于立花丽的身躯上解开,本就高大的女孩,身形再度拔高,变到足足两米三左右。
“乌拉!!!”
立花丽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形容她的心情,一切的心情和激动,全都汇做了这个简单的音节上。
日俄混血的少女,宛如脱离轨道的动车,横冲直撞的向黑袍女冲去。
立花丽号无轨列车,正式发车!
黑袍女依旧不闪不避,对自身力量同样具备极强自信的她,又怎会躲开明显疲软下来敌人的攻击。
“噗!”
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是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双脚努力站在地面上,却仍然向后退去,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长达十几米!
‘她的力量,怎么突然变强了?’
“来!”
“战!!!”
“来战!!!”
立花丽狠狠的挥拳,每一次挥拳都狠狠的发出一声暴喝,气势爆裂无双。
同样的,每一拳都让黑袍女难以招架,双臂的骨骼细密的碎裂开来。
在一个瞬间,这群背弃者们,都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这女人,凭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比起立花丽如同绝世猛将般大开大合的气势。
现在苦苦支撑的一方,变成了黑袍女。
而且姿态狼狈不堪,只是堪堪维持防守的姿态而已。
充其量只是护住身体的一些要害部分,对那些无关紧要的部分,只能暂且不去管。
她在心底不断咒骂。
黑袍下的神情怨毒而扭曲。
‘你不应该已经累了吗?为什么现在一拳比一拳更强?’
‘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扭曲的嫉妒心,使得黑袍女变得更加暴躁残酷。
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气势这种东西,的确具备一种玄之又玄的压制力,立花丽的暴喝看似无用,但是却将她的精气神不断提升,提升到了更强大的层次。
而黑袍女一旦陷入守势,她就始终处于弱势的地位。
想要一举夺回战斗的主动权,并不是做不到,只是难度极大而已。
【这......这......】
宫城良更加难以置信。
那个恐怖的黑袍女,输了?
输在了一个不是信徒的人类超凡者手中?
这一刻,宫城良的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
【难道,我梦想中的一切,都要变成现实了吗?】
可即便情况已经如此清晰,胜负之分一目了然,但宫城良却仍然不敢有任何举动,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直到胜负分出的一刻,他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
这是一个胆小者的生存智慧。
“砰——”
又是一声极沉闷的击打。
这一次,黑袍女清晰的听到了她手臂骨骼断裂的声音。
意味着她的防御彻底被立花丽击溃。
拳头直击她的面门。
鼻梁应声而断,鼻血汩汩的从中流出。
黑袍女及时躲避,卸开了一些力道,使她没有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势。
可是黑袍女心底的怨毒和愤怒,几乎将要满溢出来。
令她愤怒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势,而是“被击败”的事实。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宫城良想得没错,黑袍女的确是一个疯子。
她的眼眸布满血丝,冰冷的肌肤和周遭的黑雾融为一体,像是要形成某种难以预期的怪物。
看来是情绪剧烈的波动,使得她向着非人的那一段再次前进了几步。
“砰砰砰!”
而回应她的,只有立花丽宛如疾风骤雨般的拳头。
一拳更甚于一拳!
先前青野和立花丽战斗的过程中,这种性质就初露端倪——战意越猛,表现出的实力就越强。
随着战意的累积,将化为一种全新的力量源泉。
越战越勇,越战越强!
说的便是立花丽这类人。
拳头击碎了黑袍女的面骨,似乎还想把她的心脏直接震碎。
立花丽心中没有任何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满足。
有的,只是和青野那时类似的平静而已。
不得不说,从和青野接触过以后,立花丽似乎都在下意识的模仿青野的一些行为。
比如面对危险时的冷静,比如像是什么都没法影响的神情,又比如一些思维方式。
如果青野君在这里的话,一定也不会为杀死她感到高兴的吧?
虽然对方是敌人,但是最终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想来肯定有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心里想了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立花丽再度抬起拳头,血液正从那缓缓滴落。
“上路吧。”
她开口说道。
“嗯?”
立花丽露出诧异的神情,随后很快变成了一种惊惧交加,最后变为了一片麻木。
她的拳头,像是失去了她的控制。
任凭她再怎么想要落下,也完全做不到。
不只是身体,就连灵魂也都在产生怀疑——我.....真的是立花丽吗?
这种问题,任谁都会感到奇怪。
“我就是我。”这种程度的认知,是个人都能理解。
除去某些精神上异化的家伙,不会有人突然怀疑自己的身份,更不会产生莫名其妙的联想。
但是这样的疑惑,却充斥了立花丽的大脑。
而且即将造成更深入的变化。
平田阳介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立花丽身边,用那寻常的眼神注视着她。
“哦?青野君?”
他喃喃道。
“还真是有点意思呢。”
说到这里,他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只是这微笑看上去实在太荒诞、太奇怪,让人难以承认这是一个“微笑”。
“你说对吗?宫城君?”
平田阳介扭过头,向宫城良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