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羞花在一旁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脸上赧然,不知是被古川破解了魔芒刃还是因为古川之前抓她手那一个动作。毕竟她是隐羞草灵,自然要更害羞一点。
“多谢老皇爷夸奖,小子这算取巧了,若羞花姐真想跟我打,不出一息我这脑袋就得搬家。”古川朝羞花拱拱手。
古川此言非虚,若是羞花真的跟他打,以她皇境的实力,根本不用隐身,只需靠着速度,便能直接将古川刺杀当场。
楚蓉闻言,叫嚷起来:“古哥哥,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若是羞花姐真想跟你打,你只能跪地求饶。”
古川笑笑:“可不是吗?”
“好了,既然小川能得到老皇爷认可,那我们此行就算收获满满。我们这就告辞,免得让父皇担心久了。”楚峰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老皇爷说的。
“哈哈,几个小鬼,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们得到我的认可可算不了什么啊,要得到楚颢天认可才行啊。”老皇爷口中的楚颢天就是东海帝国当今圣上,名义上的至高统治者,楚峰楚蓉的父亲。
“爷爷,你这就说笑了,您老都同意了,父皇定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楚峰笑道,楚蓉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话不可这么说,我虽是楚颢天的父亲,但如今退位下来,最多算个皇亲国戚,而他才是君主,我有些话,他未必肯听。”老皇爷说到,但言辞间并没有对这个皇帝儿子的客气。
“嗯。。。。”楚峰不再说话,面露难色。他知道自己爷爷说的很对,在权力面前,亲情会被很大程度的模糊,尤其是在皇室中,这种亲情的分量会变得更轻,有时候甚至会畸形化。
“你们也不用太过为难,古小子既然有实力,脸也看得过去,凭实力赢得颢天他认可也非难事。”
古川暗暗腹诽:“什么叫脸还看得过去。”
楚蓉心中一喜,说到:“爷爷,你说清楚点罢。”
“我们楚家是行伍出身,一向看重什么也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只消记住投其所好就好。”
“这。。。”楚峰道。
“东海帝国和西海帝国不是在打仗吗?古小子若能立点战功,求个公主又有何难,我看颢天他把这场战争看得比你俩都重要啊。”
楚蓉脸一红,心想:“这也不错,古哥哥若能立下赫赫战功,我俩也算的上名正言顺了。”
楚峰也是连声道:“是,是。”
古川却有些尴尬,心想:“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仗了呢。我不会呀。”
“怎么,古小子,你不愿意?”老皇爷看古川脸色有点难看,皱眉问到。
古川说:“没有,没有,不过老皇爷,这打仗我可不会啊,都道战争学的可是万人敌,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都得洋洋精通才行,而且我一无经验,二无威信,怎能统兵克敌呢。”
“这简单,统兵摆阵,挥斥方遒是儒将兵家所为,你既然做不到,做个猛将便好,冲锋陷阵,千里单骑,取敌军上将首级,岂不也算立下大功。而且打仗嘛,实际上就是权力的重新分配,你可听过‘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你只要能活到最后就好,那些枯骨就当做你称王称帅的垫脚石罢。”老皇爷说到这些时表情淡然,想是深谙皇室哲学。
古川虽觉老皇爷言语残忍,但说得在理,只是隐隐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实说了这么多,一言以蔽之,就八个字‘帝王之道,残酷无情’,做人也是这样,要想往高处走,不下点狠手段是不行的。”老皇爷又道,明明是婴孩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经意间透着沧桑。
古川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响:“对啊,‘帝王之道,残酷无情’,苍月前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为什么和师父教的不一样呢。”古川突觉头疼欲裂,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死活走不出来。
过去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唯独那魔气没了,其实古川很喜欢能够挥洒感情的感觉,能够体验到爱与被爱。
能够轻抚火玥儿的俏脸,轻声说我爱你,能够抱着喜儿在怀中,细细感受她像小鹿乱撞般的心跳,甚至无视楚蓉变态的嗜好的话,也能同她做一对欢喜冤家。
为什么不能过‘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的日子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前辈们总是说‘帝王之道,残酷无情’呢?
楚蓉和楚峰发现了古川脸色不对,还以为他是因找到法子说服父皇而激动地呆住了,没有多管。
唯独喜儿离他最近,看出了异样,轻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古川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终于忍不住,向老皇爷问到:“老皇爷,人到底应该追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