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梁莫念算输了,又听闻皇上准了司徒凉前来自己院子的事,每日便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生怕不知何时司徒凉便猛不丁闯进来,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当日许下赌约时,她只听得司徒凉开出了输的条件,却没开始赢了的取求。
那时她认为自己定是会赢得,十几年来自己所接触认识的梁樊,绝不会轻易饶了这样一个触犯他亲口定下规矩的人。
但出乎意料的,司徒凉不但平安,还换来了更让人觉不可思议的特赦。
她输的心不甘情不愿,他赢的轻而易举。
梁莫念现在好像有了个怕的人……那个人,就是司徒凉。
让人摸不透看不清的司徒凉,连番招惹她的司徒凉……
一片落叶从树上落下,飘落在梁莫念叠覆在一起的手背上,搔痒似的动了几下,又飘落了。
梁莫念收回思绪,拾起那落叶摆弄。
再抬眼时,只见连翘手提着竹篮子走了进来,身后还提了一包中药与湛青色的药瓶。
“主子,糕点……盈薇公主未收下,但留了一封信给主子”,搁下篮子和湛青的药瓶,连翘递上那信封说,“经过太医苑时遇见了郑太医,他说本是今日来替主子复诊的,但最近这边似乎是非太多,连侯爷都遭了殃,他也就不便过来了,让连翘带来了药物和这个。”
莫念心中明白盈薇定然不会收的,便打开信封,打开后,白纸一张,只字未有。
“主子,盈薇公主为何送来无字天书一封啊?”连翘问。
梁莫念没接话,只是将纸张收起来,微微笑了。
谢字说不出口,自然也写不出,盈薇终是太骄傲。
莫念把那瓶子捏在手心里,打开来,只觉一股清香滑入鼻中,很是沁人心脾,顺口问道:“连翘,这是何物?”
“回主子,是侯爷费功夫得来的,此乃对女子容颜特别珍贵的药物,这么一小瓶要上千两呢!侯爷托郑太医交给主子。”
梁莫念看着那沉色的瓶子,手指摸上自己始终包着娟布的左颊,才想起自己好似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连翘,这脸面该拆纱了,你拿铜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