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布包里,应该还有一个吊坠。
那是她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平日里连佩戴都不舍得佩戴,生怕被人发现夺走。
可如今……
不见了。
“哎哟!”被布包砸到的刘妈装模作样地惨叫了一声,她眼角余光瞄到白若琳的身影,顿时狗仗人势长了气焰,“居然还敢打人了,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安楠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房间门口站着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刘妈,还有其他闻声赶来的男佣,忽然冷笑一声。
口中虽然喊着她二小姐,可对方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在行动上,几时真的将她当成裴家二小姐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裴安楠此时的声音冰冷无比,像是冬日寒冰一般,“这里面的吊坠,是谁拿走的,还给我!”
“咋呼什么咋呼!”白若萍上前一步,指着裴安楠冷笑一声,“裴家的东西自然都是属于裴家的,你这个小杂种白眼狼,吃裴家的用裴家的,现在回裴家偷东西还有理了?!”
裴安楠冷笑一声:“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是我的,不属于裴家。”
“呸!”刘妈吐了一口唾沫,张狂道,“你怎么就知道那吊坠不是那女人偷的?就算不是偷,是先生给的,那也是属于裴家的,怎么就是你的东西了?”
“你知道是吊坠?”裴安楠眼底的寒意更甚,“这么说,是你拿了?”
“是又怎么样?”刘妈得意洋洋地从衣领处扯下一样东西,正是裴安楠母亲的那个吊坠。
她看着裴安楠一脸不爽的模样,心情无比兴奋起来,一双倒三角眼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还敢拿她怎么样?
从裴安楠很小的时候开始,刘妈就把她当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羞辱就羞辱。
裴安楠不敢告状,因为告了状也是没用,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报复。
刘妈知道自己的行为都是被白若琳还有裴国豪默许的,也不怕会有什么后果。
即便老爷子知道了,她也可以用“教育孩子”来搪塞。
顶多被说上两句罢了。
“二小姐,你很想要这个吊坠啊,呵呵……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如果不是因为看着好看些,我都想直接丢垃圾桶里去呢,毕竟这是小三的……”
刘妈兴奋的声音,在对上裴安楠那双赤红如厉鬼般的眼睛时,越来越小,甚至带上了几分颤音。
不知为何,面对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折磨到大的女孩,迎上对方的眼神,她居然心底有些发怵。
眼瞅着裴安楠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刘妈有些慌了,将手中的吊坠悬在二楼的栏杆边缘,一脸的色厉内荏,“我警告你别再靠近,要不然我这手一滑,一个不小心把这玩意儿从……啊啊啊啊!!”
刘妈话音未落,只觉眼前黑影闪过,随后一只冰凉带着潮意的手掌陡然掐上了她的喉咙,将她重重掼在了栏杆上。
与此同时,裴安楠另一只手扣住刘妈的手腕,五指猛一用力,就让刘妈的骨头都发出“咔咔”的响声。
刘妈口中发出一连串的痛呼,那吊坠也随即离手,被裴安楠接回了手中。
即便母亲的遗物到手,可裴安楠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面无表情地掐着刘妈的喉咙把她按在栏杆上,刘妈那胖硕的身子,已经有大半悬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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