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一直怂恿我离开暗星,到底是为什么?”白胡子不是傻子,仅凭特纳的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当然是因为世道不太平了。”特纳并不意外白胡子能听出他话中的其他意思,很随意的答道:“我在那天的宴会上得到了一些消息,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比如萨萨比安当初到底为什么拉拢你,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很显然也不仅仅是因为维多利加喜欢狗子那么简单,以萨萨比安的为人,他绝对不可能允许女儿搞自由恋爱那一套东西。”
“那天的宴会上,看着一个个联治委员会委员,和各种大人物中人物人物们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以他们的身份,只需要放出风声,就会有一大堆人哭着求着要抱他们的大腿,他们根本没必要像那样放下身段亲自去拉拢那些人,但是他们偏偏那样做了,再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各种风吹草动,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们是真正的大人物,立于整个百慕大最高层的大人物,他们并不需要也不想要有更多的人跟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层面上,当然更不想有人站的比他们还高,而为了达成这个愿望,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人。”
“行了,子,你了那么一堆貌似很在理实际上都是废话,不就是为了明一个问题,我们只不过是萨萨比安选中的炮灰吗。”白胡子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特纳的话,问道:“这和你的离开暗星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难道我们还能真的逃离这里,直到事情结束了才回来?到时候无论哪一方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估计都容不下我们吧。”
“那是当然。”特纳翻了个白眼,对于白胡子打断他的话感到很不满,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这么好的能够获取巨大利益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但是,想要获得利益,首先要做的,是活着,战争,无论是发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受到伤亡最大的,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批炮灰,我们当然不能做那批炮灰,所以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一躲,避过最危险的那一波之后,再回来力挽狂澜!”
“就凭我们几个人,还力挽狂澜?你子没睡醒吧?”白胡子对特纳的话完全的嗤之以鼻。
“凭我们当然不行,但是,如果有实力不弱于萨萨比安的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呢?”特纳反问道。
“你是那天宴会上出手救你的年轻人?”白胡子只是略一思索,就立刻明白了特纳的人是谁。
“没错,就是他,我与他是旧识,我还救过他的命,所以,要起来,我和他的关系,远比你和萨萨比安的关系来的安全的多。”特纳头道:“当然,我们不可能白白从他那里获得支持,所以,我提议暂时离开暗星并不完全是为了躲避,还有其他的目的。”
“你是想当诱饵?”白胡子又一次从特纳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意图,惊讶的问道:“你想诱谁?萨萨比安?徐骁?岳长生?”
“不是他们,不过可能与他们有关,至于到底是谁,请恕我卖个关子,而且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再确定一下,或许,我不需要当这个诱饵,甚至我们都不用离开暗星,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期望。”特纳道。
特纳想要诱的人当然是塞尔维奥和楚天行,就像他之前对江楚儿的那样,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岳长生也不是徐骁,而是这两个人。
这也是他不敢肯定到底要不要离开暗星当诱饵的原因,如果江楚儿按照他的话,找到了这两人并且成功与之结盟的话,整件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这三条过江猛龙再加上百慕大本土势力诸如徐骁萨萨比安等人,想要变个天简直易如反掌,就算那个天是岳长生也是一样。
而且,按照特纳前一世的记忆来看,事情也确实是按照这个剧本来发展的,以至于代表江楚儿的本拉马乔尼、塞尔维奥和楚天行三人分别当上了联治委员会排位第七第八第九三个委员,明里暗里将百慕大纳入了掌控之中。
但是,经过之前一次在暗巷区,一次在岳长生宅邸宴会上的刺杀事件,让特纳对那个记忆中的未来越发的不确定了。
如果第一次刺杀是因为对方从萨萨比安处知道了特纳是江楚儿看重的人,本着打击江楚儿势力的想法所以动手的话,那么第二次再用这个理由就有些不合适了。
从与江楚儿的谈话中,特纳知道她已经因为那次事件给了萨萨比安警告,在这种情况下,萨萨比安因为太大的压力,或者身为江楚儿手下的一条狗,忽然发现江楚儿对另外一……呃,更加看重一些,一时不忿之下做出狗急跳墙的举动还情有可原,但是他身后的另外那个人再做出在宴会上刺杀他的举动就有些不合适了,因为这很可能引起江楚儿的强势反击,在这种局势还没有完全明了,多一个合作伙伴就多一分助力的时候,给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大敌是很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对方并不是因为他与江楚儿有什么关系而动手,而是因为他是特纳而动手,也就是,对方很可能与江楚儿一样,和他是“旧识”,至少也是单方面的认识他,而特纳的所谓诱饵计划,就是建立在这种前提下的。
当然,这种事情并不能这么武断的下决定,特纳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他的推断,而证据的来源,当然是江楚儿那里。
又抢了白胡子两杯茶喝,然后从厨房里找出两张饼,特纳就那样很没形象的一边啃着饼一边向着江楚儿之前给他的地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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