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道。
话音刚落,营帐外就响起了掌声,耶律信和骠骑将军走了进来,“走?你们谁都走不了!”耶律信挥了下手,“来人,给我锁起来!”
一下子四五个士兵鱼贯而入,给妙静和顾北城带上了枷锁,把他们两个推进了审讯的营帐内,这里,他俩来过……
耶律信跟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想想营里的大火,悠悠的问:“放火,杀人!这些都是谁干的?”
“是我!”妙静两个字刚出口,耶律信就重重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顾北城戴着枷锁挪到妙静身前,冷冷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本世子杀的!火,是本世子放的!与她无关!”
“你一个孩子,莫要胡说!怎么可能杀得了两个人!还烧军营!”妙静把顾北城挤开,“都是我干的!”
“哟?你们两个这是迫不及待的要送死?”耶律信把陌刀一挥,架在妙静脖子上,“那我成全你!”猛的把刀抡了起来。
“住手!”顾北城大喊,“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之前顾北城不明白为何东隅人要将他绑来,在床下听说北黎和南晋都发兵了,他终于想通,所谓“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来听听,要是本将军满意,饶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耶律信把陌刀收了起来。
“你用我们作为诱饵,威胁我父君和林嵩,无非就是想他们自相残杀,我说的对吗?”顾北城仔细的观察着耶律信的表情,看他皱着的眉头舒开,他知道自己蒙对了。
顾北城带着枷锁,往地上一坐,叹了口气,摇摇头遗憾的说:“可惜啊,可惜,你是一厢情愿!”
耶律信眼睛左右一扫,目光凝聚,一阵风吹入营帐,烛火晃的厉害。
耶律信的脸色更加阴郁,他沉声道:“什么意思?”
“我父君与林嵩确实是死对头,本来他俩这辈子都不可能合作的,是你亲手创造了一个机会。”顾北城语气平静。
枷锁有些沉,顾北城屈膝,将扣在脖子上的木板担于膝盖上,脖颈后被磨的生疼,他轻轻蹙眉。
合作?两个不共戴天之人合作?这正是耶律信担心的,如果真的联手,东隅必败!
耶律信挥了下手指,两个士兵很快就给他搬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在营帐中。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耶律信往椅子上一坐。
“放了她,让她回去劝南晋退兵!我留下。”顾北城语气淡定,他看到了耶律信眼中的一丝犹豫,追问道:“还是说将军您甘愿冒灭国的风险?”
“世子!”妙静小声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把你留下?”
耶律信差点就被顾北城给绕进去了,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这小孩,还真会蛊惑人心!
“哈哈哈……有意思!”耶律信大笑道:“可我没打算让你们走,你俩只能活一个……我该选谁?”耶律信瞟了他俩一眼,“这个问题我还是留着问顾羌和林嵩吧!哈哈哈……”
妙静瞪着耶律信,这种人真是既卑鄙,又无耻,光明正大的打不过,就耍这种下作手段!
“世子无需跟他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妙静厉声说道,“无论我生死,林嵩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得逞!”
耶律信站起来,把手里的陌刀往太师椅上一靠,走到放刑具的桌子边,从上面拿起鞭子,手用力一挥,抽在地上“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带起一阵袖风,烛火明灭。
他把鞭子绕握于手里,一步一步的朝妙静走来,一把捏住她的脸,向上抬起她的头,居高临下得看着妙静,恶狠狠的说道:“悉听尊便?好!明天就当着林嵩的面,活剐了你!”
“呸!”妙静怒视着耶律信,使劲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耶律信用衣袖擦了擦脸,反手又给了妙静一耳光,怒斥了一句:“贱人!”
妙静那吃得消他这一扇,整个人连同枷锁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一丝血顺着嘴角流出,脖子和手磕在枷锁的木板上,疼的直冒冷汗,散落的发丝沾了鬓边渗出的汗渍贴在脸颊上。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顾北城眼里寒光凌冽。
耶律信走到顾北城面前,蹲下,用鞭子的柄拍了拍他的脸,挑衅地说道:“死路?明天留着给顾羌走!哈哈哈……”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太师椅,提起他的陌刀,大笑着得意洋洋得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