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不知晏姜他们查得如何,父母之仇未能得报,如今又添师娘之仇。心里好不痛恨!他日定当手刃仇人!”
他正想着忽然晏姜出现在眼前。
容长恨细看,晏姜笑语而来:“长恨大哥,近日你可过如何?”
容长恨将方才所恨之事皆忘了大半,笑回她:“你若无恙,我如何有憾!”
说完后见晏姜身后出现一模糊的影子,掠了晏姜而去,容长恨只欲救无力,只大声唤晏姜的名字,猛地一惊醒,方知道刚才是梦魇。
却不知晏姜早已来到铁牢,见容长恨睡着不忍心打扰,只是一旁静候,却不料想容长恨呼唤她名字醒来,自己也好不惊讶一番,只装作无事笑道:“长恨大哥,你可饿了?我特地前来带了些吃食!”
容长恨望见晏姜知她所来并非只是为了送食物,便问道:“可是如何了?”
晏姜环顾了下四周,见四周并无耳目,悄声向他问来:“你还可记得你曾向我说过你受过一个黑风神秘人袭击所中的掌,那日我不曾确定是何武动,如今,我已确定是邪派的幻毒掌!那宁夫人实则是死余此次掌之下!”
“以往我也对这功夫略有听闻,只是未曾见过。那日我早就疑心,你这一说我更确定无疑了!”说后又捶拳而怒恨,“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毒手!”
晏姜忽然嗅出了什么只说惊慌:“不好!”
晏姜话才刚落,那黑风神秘人凶神恶煞袭掌而来:“容长恨,我本想多留你几日,今天,你逃不掉了!”
容长恨一闪躲,那人的掌足以将将铁牢栏门击断落,容长恨和他过了几招,那人仍然是长袍挡脸,只漏出一双黑猛的眼睛。
晏姜见他掌内幻散的黑气凶煞逼人,随地拾起一根铁栏朝那人挥去,故意引他回头挡那铁栏,朝长恨喊道:“长恨大哥,使内力用你的剑逼入他掌内!”
容长恨听得晏姜如此说,转移了剑尖直逼向那黑风人。
他的掌力大力无穷,容长恨感知不易,果然是靠内力直逼而刺入。
黑风人被容长恨所伤,于是冷笑他:“凭你这把破剑,就想取我的性命!”
容长恨不听他所言,只觉得他掌内亦有股力量排斥他的剑心,所刺之处,竟然皆无血流,望去只是一眼黑窟窿。
黑风人见此,才知长恨此剑并非一般的剑。若是一般的剑,在他掌前就会像那铁牢门一样碎的利落。他心有不甘,用自身武功与容长恨相抗。
容长恨见他不备,“走!”一字出言后直拉了晏姜而逃去。
黑风人仍然是紧追而去。
此时惊动了庄内所有人,傅赫出来只见长恨携了晏姜逃去,认定他畏罪逃去,直呼弟子:“容长恨跑了,容长恨跑了,大家别让他逃了!”
有几个弟子见有三师兄撑腰做头,也要动手将长恨和晏姜围住。
容长恨见黑风人随后而至,只好向师弟们喊:“危险,快走,快走!”
弟子们听容长恨叫喊都不明事态,见黑风人凶狠而至,所到之处,皆用伤人来辟路,他们见此又吓得皆弃下长恨落跑而去。
黑风人仿佛志在必得取容长恨性命,众弟子见黑袍人只冲向容长恨而来,皆在一旁望戏。
唯有阿姚虽他的武功只是充当杯水车薪,也仍尽所能去帮容长恨与黑风人博斗。
傅赫素日恨极容长恨,此刻落井下石,煽动兄弟们:“大家听我说,容长恨杀了师娘,又不知是去何处结了仇家今日寻上门来,令我门中弟子死伤,今天不杀了容长恨天理难容!”
一语罢了,那些与傅赫结派为首的弟子也高呼同意。
阿姚受了伤只躺地向傅赫怒斥:“三师兄,你怎么能这样!”
“为师报仇,是弟子们的职责!”
傅赫嘴角一撇冷笑,弟子们一齐指剑向容长恨取命而去。
苏诠此时也欲要出头,慕青衣拦住他:“我们并非是庄中之人,只因容少侠与咱们有些交情,如今莫说别人,他自己就在庄内树敌不少,在这庄内容少侠定是无法再待。我们只要护送容少侠安然离去便可!”
容长恨见腹背受敌,一面是自己的仇敌,一面却是自己的门中弟子,又气又愤,进退两难,立刻杀心大起,将周围所有人打倒在地。
“苍天为鉴,我容长恨平生狭义坦荡,自以为与众弟子同师同袍多年,今日你们却被你们不信任落得如此地步!今日亦是你们弃我,我便割袍弃庄,断义离去!”
一声哀言直冲夜空,随后容长恨持剑挥过自己衣袍,抛空而落。
晏姜惊讶之时,也为容长恨百般伤怀,忽然被容长恨一手拉着而去。
众弟子见容长恨义愤言辞,高声气壮,皆有些怔住,又看着他携晏姜决然而去,此时大家都忘了去追,唯有傅赫见容长恨逃去,自己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