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些时,青衣才细瞧他的面貌,剑眉星目之下鼻若悬胆,翩翩临风之貌面比冠玉。可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看他如此放荡不羁,举止豪爽,想必是那断雁孤鸿。
慕青衣听见他问自己,“你感觉可好了些?”
“多谢公子收留,小女子很是感激。”慕青衣答后不肯再多说言语转身回房。
苏诠也只得跟了她进来,见她语言不多,又问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慕青衣,我没有家。”苏诠见她回答间眼神恍散,听这副光景,心中就猜出八九分,也怪自己问得唐突。
苏诠转言赞她:“慕青衣这名倒是不错,怪倒人常说“人如其名”,慕姑娘果然生得清水芙蓉。”
“你去为慕姑娘准备些绿色的衣裳吧!”苏诠吩咐完丫环随后又向青衣解释:“姑娘别怪小生唐突,之前丫环不知情,帮你换了别色的衣服,等会等她拿来后你随便挑。”
听见苏诠这么一说,慕青衣才望了望自己的衣裳,此时已经是黄粉色的一件短衫长裙,苏家虽是高户,但是衣着却不过分华丽,亦不奢华至极。
平常自己穿惯了青绿色的衣服,青衣此时眼前再看别的颜色时,倒觉得亮眼如春,说道:“不用麻烦,这件就很好。”
苏诠仍记得她是之前在街上拉了他一把,让他躲过了无妄之灾的那位姑娘,自那事后,他心中记到至今倒对她有些好感,不想今如此再遇。
“那慕姑娘就先在这里安心住下吧,大夫说姑娘并无大碍,专心休息下就好。”此时苏诠边说着,面对慕青衣只觉得脸上有些炙热,心中砰跳个不停,只觉不能多留,说完就出门去。
慕青衣心里只作想,这倒是个借此查查苏府的好办法,倒也不生反驳之意,何不是上天所给的机会,也就默认了。
“她不是骗子。”苏诠的内心美滋滋,嘴角上撇一笑而去,剩得阿福留在原地挠头抓耳,不解其意。
日月宫外,且说晏南笙得知慕青衣即将回来复命的消息,迫不及待在入岭处等候,待眼前之人出现时,只见蓝裳并无慕青衣。
晏南笙抓着蓝裳来问:“青衣为何不见?”
蓝裳看他脸上露出急切的模样,心中不太舒服,说:“她有事呢!”
她说完后也跟着晏南笙失望了,他为青衣失望,而她为南笙失望。
蓝裳悄想:“青衣的确青出于蓝,也怪不得你眼中有她没我。”
日月宫只有两名女杀手,自然而然的比较下来,青衣略盛一乘。不过日月宫的人如何将她俩比较蓝裳都不往心去。唯独晏南笙的比较不一样。蓝裳心知晏南笙自小待青衣有情,她自己心中便有这样一段心事,千头万绪。
“主宫,蓝裳到。”蓝裳来到大殿之内叩首待命,晏庄欲要吩咐下去,俯望不见青衣,问:“苏府可查出什么来了?”
“苏府暂时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毫无可之处,是否要转移方向去查?”
晏庄沉默了会儿:“青衣身体可有不适?”
答非所问的话让蓝裳蓦然抬头,晏庄的眼睛仿佛有了些柔和的颜色,蓝裳知道,晏庄心系青衣,那种情谊是师徒情,就像自己更愿意亲近五少宫谷怀五一样。
“回主宫,青衣无碍。”蓝裳缓慢回答。
“好,那苏府先让青衣盯着,近日你跟老五盯着抚化镖局的货物,查一下他们对头的背后人都有哪些。”
“是。”蓝裳应了声后退出。
莫凌七来求见晏庄求见晏庄。
“听说主宫让蓝裳前查抚化镖局的押镖,莫非主宫是有何猜测?”
晏庄背手缓缓转过身:“抚化表面上以镖局的名义运作,背地里却和某股势力却贪官银,这些年,越是猖狂,狐狸尾巴都露了还不知收敛。”
“主宫说的是周侯爷?”莫凌七问出了这个人。
“周侯爷恐怕只是其中之一,若不是他还有可用之处,他日要除,就得连根除,才能使他不得翻身。”
晏庄说完,莫凌七见他眼神透露的杀气就能知,这个眼中钉到底妨碍了主宫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