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奴是来找你告假的,老奴家中的小儿子,这些日子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我那老头子,是个不中用的,小儿子得了风寒,拖了三四日,才请的大夫。大夫来看过说是不成了,让我赶紧回去瞧瞧!”
“我原是要去了夫人屋里,找夫人告假的,可夫人一直病着,我也不好得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去打搅夫人。老奴没了办法,只好来求了姑娘。”
周乳娘说着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抬起头就看着谢云锦。
听着周乳娘这么说,谢云锦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忙道。
“乳母,你先去帐上支一百两银子,看病抓药,总是要钱的。这些钱,就由府里出。若还是不够,只管喊人回来取就是。”
“乳母这大半辈子都是在府里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如何乳兄生了急病,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谢云锦至今仍旧记得。
在她以前做过的一个梦里。
周乳娘的小儿子周元,就是一场风寒过后,没有及时医治,就没了的。
没成想,如今这件事,竟然实现了。
这件事不能继续再耽搁下去了,若是继续再耽搁下去,只怕周乳娘的小儿子,是保不住性命了。
谢云锦扫了身旁的芸香一眼,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又叮嘱了几句。
“去请了娘亲身边伺候的许娘子,让许娘子嘱咐二门上伺候的婆子一声,让婆子准备了马车,送着周乳娘回了乡下。马匹要府里跑得最快的马,若是府里的马不行,让婆子拿了我的玉佩,给隔壁的吴家马场去借。”
说话间,谢云锦又把腰间系着的蝴蝶玉佩,取了下来,递给了身旁的芸香。
听着谢云锦这么说,周乳母感激得泪流满面,重重地给谢云锦磕了三个头,就跟着芸香一道出去了。
周乳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周全,原先也是在府里伺候的。
后来周乳娘的男人,在乡下耕田的时候,被田里的毒蛇咬伤了,周乳娘的男人当时不曾知情,等毒素蔓延到了全身,这才发觉。
后来急忙请了大夫,大夫也是个医术精湛地,迅速给周乳娘的男人清了身体里的毒血。
可毒血已经扩散到了五脏六腑,大夫一时也没清完。
自此,周乳娘的男人身体里,就残存着毒素。
不能下地劳作,也不能做太重的活计,能够做的,也就是做做饭。
周乳娘心疼男人,就让自己的大儿子,回乡照顾老子去了。
周乳娘家里,就靠两个儿子撑着。
小儿子周元也是个机灵的。
谢云锦九岁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她可不想那样一个机灵的小子,就因为这样一场风寒,就被夺去了性命。
周乳娘是罗氏的陪房,又是亲自喂养她长大的乳娘,如今她的小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谢云锦的心里,还是为着她着急的。
见芸香和周乳母出去之后,谢云锦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赶忙又嘱咐了月兰,去了鸣鹤院请了许娘子,让许娘子陪着周乳娘一道回了乡里。
许娘子的医术,谢云锦还是信得过的。
在大夫还没有到之前,说不定能够帮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