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萧庭冲门口叫了一声,然后咕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
熊二这家伙萧庭是了解的,你可以说他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能说他神经比较大条,属于那种火上房了回头看看还没烧到屁股就再睡会的类型。总之,一般情况下,熊二绝对不会这么急吼吼的过来报信,更不会打扰萧庭睡觉,实际上,熊二比萧庭还贪睡。
熊二进门之后,罕见的细心,先回头关上了门,然后才低声道:“爵爷,大头给长安县锁拿了!”
“什么?好端端的拿他作甚?还是锁拿?”
萧庭一愣,长孙大胖这又发什么神经,锁拿宋大头干嘛?
宋大头整天都在庄子上干活,几个工程前后连接着,量大事急,他忙的脚不沾地,能有什么罪过?
再说了,听说宋大头和杨寡/妇好上了之后,更是被管的服服帖帖,除了上工,其他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酒都戒了,正儿八经的一个气管炎。他这样的一个人,能做什么坏事,犯得上让长安县的差役锁拿?
要说熊二惹点祸,萧庭相信,练《⊙,武的人不惹祸,这身武艺岂不是白瞎了。可要说宋大头干坏事,萧庭打死也不信。
“我也说不好,是杨寡/妇来报信的,我没惊动别人,直接带过来了,正在门口候着呢。”熊二道。
“恩,让她进来!”熊二虽然神经大条,可要说办事,萧庭还真挺放心,这人看着粗狂。心里相当有谱。
打开门,进来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在卧牛村的时候就认识,寡/妇杨氏。
杨氏披头散发的,身上衣服也给撕的不像话,套着个宽松的大袍子勉强挡住了肉。一进来就噗通跪在地上,未开口先泪流,哇哇哇的哭了一大通。
“起来好好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萧庭道。
“求爵爷救救大头。” 杨氏刚一抬头,萧庭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算俊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道抓痕,嘴角也破了,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还在朝外淌血。
“熊二你赶紧先给她上药。”萧庭随手倒了一碗水放在杨氏跟前:“你别着急,慢慢说天大的事,我给你做主!”
“都是奴家害了大头……呜呜呜……”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哭上了。
“别哭别哭,你先缓缓,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好应对,去救大头。”萧庭耐着性子尽量安抚她。
“是……”杨氏重重的吸了两口气平复情绪。萧庭耐着性子等她,好不容易等她止住了眼泪。 开口:“昨晚……哇……呜呜呜……”
“有完没完,再哭我不管了!说事!”
萧庭重重一拍桌子,重重的瞪着杨氏,心想这宋大头也是遇到了冤家,以前好歹也是条七尺高的汉子,居然被这个娇滴滴的娘们给拿的死死的。要不说女人的眼泪就是武器呢。找了个这么爱哭的娘们,以后有的他受的,就等着十八般兵器轮番上阵吧。
被萧庭一吓,杨氏终于不敢再哭了,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要说宋大头这次还真就是犯了点事。这事朝大了说,活活打死都是天经地义的,朝小了说,就是个屁。
还得从早先说起,宋大头当上萧家工匠管事之后,跟杨氏的婆娘‘提了亲’,杨氏的婆家和杨氏虽说有个名份,可多年也不怎么来往,早就是个名存实亡的关系。
宋大头如今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是赵家需要仰望的人物,赵家自然满口答应。不过由于是‘寡/妇再嫁’,赵家可没脸大肆宣扬,只让宋大头找个好日子,送了礼钱过来,他家写休书,然后两家再没关系。
事成的那天晚上,宋大头跟赵氏两个心情都不错,喝了点小酒,聊了点小骚,然后就半推半就的睡一块去了。从那以后,宋大头晚上也不回家了,干脆就住在赵氏的小院子里。
后来萧家一连串的工程,都要宋大头主持操心,这婚期就一拖再拖,宋大头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杨家已经答应了,到时候等工部的事情完了,正好赶到年底,趁着过年一块儿把事情办了也来得及。
坏事就坏在这里,他两以为万事大吉了,可论起来,赵家现在还没写休书,赵氏还是赵家的媳妇。赵家不追究,当然没事,赵家要是追究起来,那可就说不清了。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赵家带着几个长安县的差役,砸了赵氏的院子,把正在床上睡觉的赵氏和宋大头抓了个正着,说什么萧家管事的仗势虐民,勾引他家儿媳妇,赵氏败坏赵家门风。狠狠打了一顿之后,把宋大头给锁拿回了长安县。
理法理法,理还在法前面,按照民俗,他两这属于‘通/奸’,给婆家人逮到了,浸猪笼也不过为,官府都管不着。
“原本是连奴家也要一起锁走的,一个班头趁乱放了奴家,让奴家翻墙来给爵爷报信。”赵氏说。
“这倒是有意思的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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