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度虽然也有一挂白胡子,却并不是白天那个白胡子老头。
糟了。
我成曹贼了!
杀错人了…
公孙度悲愤欲绝的说完一句话,砰然倒地,蹬了蹬腿儿,没了动静。
李风拔出月霜剑,面无表情看向李老,剑尖“噗嗒噗嗒”往下滴着血。
李老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将军,谋诛赵忠侄儿之事皆是此人所为,不关小老儿的事,小老儿只是十几年在他麾下当过佐吏,如今已是一介平民……”
李风一步一步朝李老走去。
莫名黑化了的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
背负的负,不是负心的负。
见李风杀气凛然步步逼近,李老吓得一边连滚带爬往后退,一边连连求饶。
就在这时,村中再次响起激烈的犬吠声。很快,一个大嗓门汉子一脚踹开大门,领着一票人马闯将进来,大声喝道:“四弟,四弟,大哥让我来寻你!”
这大嗓门一出,李风骤然警醒,全身黑化尽散,反手收回长剑,沉声回道:“三哥,我在这!”
张飞大踏步走到他跟前,瞅了瞅公孙度的尸体,又瞅了瞅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老,疑道:“四弟,这是?”
“哦,此人欲加害我,被我杀了。”李风淡淡解释了一句,又指着李老说道:“他不知情。”
“有这等事?”
一听说有人要加害李风,张飞当即大怒,拔出佩剑就要去杀李老……及听见后半段话,又把剑收回去,转而对左右吩咐道:“留人警戒四周,今夜就在此歇息。”
“是,三将军。”众人领命,各自分工而去。
张飞又踢了公孙度的尸体一脚:“哼,算你死的快!”
哥俩来到李家厢房挤着对付了一宿。
翌日,往回赶的时候,李风才知道,原来此地已在下曲阳百里之外,之前大军所在的位置距离下曲阳仅有五十里。
此刻,朱儁的大军说不定已经和张宝打起来了。
下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赶到下曲阳城附近,远远的就听到喊杀声震天。
果不其然,官军正与黄巾贼野外大战。
张宝引七八万黄巾贼屯于山后,欲埋伏官军,结果朱儁只派刘备引一偏师向前,引出伏兵后,朱儁麾军直冲过去,反包围张宝。
张宝就马上披发仗剑,作起法来,只见风声大作,尘土弥天,三步之外皆不见敌,而黄巾贼则不受此视野减益,从四面八方杀来。
官军顿时大乱。朱儁败军而归,聚集众将计议对策。
李风和张飞恰在此时赶回来,入帐旁听军机。
朱儁道:“彼用妖术,来日可再派一军挑战;候贼施法,我便撤军而还,如此往复几次,其法当可破解。”
李风震惊的看着朱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愧是汉末三大名将之一,朱儁果然有两把刷子,虽然他自己没有武将技,也不知道武将技,却一眼就看穿了张宝的武将技的致命缺点。
费蓝!
也就是三大名将没什么野心,一直心向汉室,倘有野心,汉末军阀当有他们一席之地。
虽然三大名将对汉室的忠心令人钦佩,肃然起敬,但李风不会学他们那么迂腐。
一个帝国将要坍塌的时候,是没有人能扶得住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塌得更彻底一些,从废墟中重建一个大汉,一如西汉亡于新朝十五年后,东汉在新朝的废墟上,耸然而起,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