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性子冷冷清清的,可是她那次出营却带回来一个男人,还是坐在她的后边回来的。甚至那个男人还胆大妄为的直呼殿下的小字,殿下都不曾气愤,可见这男人在殿下心里是不同的。”
“若是想以姬先生的伤残之身来诟病他配不上殿下,那说出这种话来的人,定然是没有了解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反正你们这些不知道实情的人,是不会明白在我们心里为什么只有姬先生能配得上殿下的。”
“如果把殿下比作不会融化的寒冰,那姬先生一定是传说中靠近寒冰却仍旧发散光热的星火。”
姬尘愣了一下,后又浅浅笑开:“未眠是在关心我么?”
姜醒微扯了扯嘴角:“我想看看你可能什么时候,会死。”
这话说的挺伤人的,周围的将士看着姜醒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虽说姬尘姜醒经常斗起来,但终归不曾让人知道。
他们之间的斗争总是拼上了性命的,跟阎王擦肩。
是以突然间听到姜醒这般说话,众人都是一愣。
姬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的,姜醒在说什么。
他也明白,姜醒的心里想的什么。
“未眠,我有事同你讲。我们去营帐吧。”
姬尘说着,示意推他过来的小兵,将他推回营帐。
周围的将士已然让出来一条路,方便姬尘离去。
姜醒见状,眸子闪了闪,抬脚跟了上去。
“好好练!不若来日与昇国交手,如何报他们抢我艮北民粮之仇?”姜醒的声音不高,却能清晰的穿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在挑动她们的战意,几个月没有打仗的士兵是不会有战意的,即使是有,也早已被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消弭了。
“是!殿下!”
军营里骤然响声震天,这便是姜醒在艮北六年,所积攒下来的威望。
她说的话,哪怕再简短,也可以让艮北的将士们,斗志昂扬。
“敢问殿下,与昇国的战役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梁陈玉上前半步,抱拳行礼。
姜醒的步子顿了顿,她偏过头,眉目淡然:“快的话,四月底;慢的话,五月初。”
话落,姜醒继续往营帐方向走去。
姜醒的推测向来极准,这是作为一名领军者必须要会的,而姜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姜醒的耳力极好,她听见了她走后,梁陈玉说:“都听见殿下所说的了吗?最早下月末就要开战,你们现在是能不能准备了?能不能练起来?能不能在这次战役中取得胜利?能不能报了昇国抢我艮北民粮的仇?!”
“能!能!能!”练武场的将士们扯开嗓子高声的呼喊响彻云霄,甚至军营门口的哨兵都听见了。
梁陈玉其实得到消息,姜醒先前去昇国已然毁了昇东南军营七七八八的粮草,可以说昇国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姜醒毁的是姜醒毁的,她们打的仗,是她们的报复,是为艮北民众的守护。
这口气,不能只单单姜醒出了,艮北军营的将士们更得出气。
她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艮北人,自己的家乡亲人的粮食被掠,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梁陈玉是懂的,将士们的心里憋着一口气。
姜醒也是明白梁陈玉的价值的,这才是她留下梁陈玉的真正原因,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对于姜醒而言,没有价值的,没什么值得她的仁慈。
玉早生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觉得姜醒不堪帝位,当然事实本就如此,无可辩驳。
*
主帐
小兵把姬尘推回来,就出去了。
姜醒回来看到的就是姬尘面对着她的座位,移开了书册用办张案桌缓缓煮茶的一幕。
“你想告诉我的是乾国的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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