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得三思啊!”阿莲的母亲赶紧跑过来,捂住了阿莲的嘴。
阿莲一把扯下了母亲的手,说:“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人呢!我可受不了这个气!”
“你说什么?你从哪儿听说的?”阿莲母亲也紧张起来。
“还用听说吗?我自己亲眼看见的!真是气死我了!”阿莲说着说着,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哎呦,别哭别哭!你别哭啊!这事儿,我还得去问问清楚。你先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莲母亲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我和表哥去买点心,遇到两个女的,一个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女大学生,还有一个是她的朋友。她们……她们……”阿莲气得不想再说一遍。
“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啊!”阿莲母亲急得直跺脚。
“听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表哥好像是辜负了人家,话说得可难听了!”
“那有什么的,关键是看郝景兰自己心里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心里还有那个女大学生呢,当着她的面,竟一点儿也不护着我,甚至还拦着我!”阿莲气得把鞋子都踢掉了。
“哎哟哟!这是干啥?赶紧把鞋给穿上!这要是给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阿莲母亲赶紧看了看门外,确认没什么人看见,又去把鞋子捡了回来。“快穿上!”
阿莲不情愿地把鞋子套在了脚上,问:“妈,我真的非嫁不可吗?”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女儿啊,这婚都定了,可不能说不嫁就不嫁啊。这要是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啊?”阿莲的母亲帮她重新梳了梳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还有,你就是再生气,在人前也要表现得贤惠、端庄,可不能失了礼节啊!”
“什么狗屁礼节!做人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还要什么狗屁礼节!”阿莲不理解母亲说的话,她也不会接受这样草率的婚事。
“小祖宗哎!你可小声点儿!”阿莲母亲又捂住了阿莲的嘴,“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能高兴?”
阿莲冷静下来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原本也是真心愿意嫁给表哥的。要是他能跟我当面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心里不再藏着那个女大学生,那……那我还能再考虑考虑……”
“你瞧瞧!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个通情达理的媳妇儿!”阿莲母亲高兴地拍着胸口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去找他说说!”
阿莲轻轻点了点头,即便她心里不大愿意,但也不想全家人因为她的婚事感到难堪。她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根孔雀羽毛,看着它在光照下闪闪发光的样子。“真是好看,可是光好看,又能有什么用呢……呵呵,徒有其表……”阿莲折断了那根孔雀羽毛,把它扔在地上,轻轻地踩了几脚。
郝少爷回到自己房间,紧紧锁上了门。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试图回忆着豆豆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话,想要从中寻找任何一丝不舍和留恋的情感。可很遗憾,除了淡漠和理性,他并没有在豆豆的一举一动里找到任何有关爱的信息。
“是我错了,是我错过了……”郝少爷喃喃自语,他也为自己这么快就屈服于家族的婚姻安排而感到羞愧,这根本就不符合他对自己的认识,以及他读过的书和信奉的道理。
“笃笃笃!”有人在轻轻敲门。
“谁?”郝少爷躺在床上不耐烦地问,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是我!景兰啊,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阿莲母亲近乎温柔地说。
郝少爷无奈地坐起身,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找来了……”
郝少爷打开了门,阿莲母亲站在门前想要进来。
“进来说吧,姨。”郝少爷生硬地扬起嘴角,笑了笑。
“景兰啊,今天你和阿莲是怎么了,怎么闹得不愉快呢?阿莲她岁数小,还不懂事儿,你可要多担待一点儿啊!”阿莲母亲对着郝少爷一直笑。
郝少爷点了点头,没说话。
“景兰啊,你和阿莲的婚事在即,你可有做好准备啊?”阿莲母亲问。
“准备?我要准备些什么?父亲母亲都已经准备得好好的了。”郝少爷假装听不懂阿莲母亲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如果一定要说,那也只能说没有准备好。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阿莲的婚事会如期举行,不会有什么变化吧?”阿莲母亲怕郝少爷反悔,只要他不反悔,婚事就还有希望。
郝少爷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想说些违背自己内心的话,于是说:“我不会反悔,我什么时候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呵呵……只要阿莲不反悔,只要她还愿意,我就不会变卦。”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景兰啊,你听过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遇到过几个顺眼的人啊?可那基本上都是些过客,能陪你共度一生的,才是你的好媳妇儿呢!”阿莲母亲拉着郝少爷的手,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郝少爷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姨,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还得准备些学校里需要的东西,等订婚的事儿办完了,我还得回学校呢。”
“哦哦哦,好,你忙你忙!等你和阿莲结婚了啊,我就让她过去陪你!这样你们俩住在一起,也不孤单,相互也有个照应!小两口总是分开也不是个办法啊……”阿莲母亲实际上是怕俩人离得太远,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迟早会出问题。
郝少爷不想再听她啰嗦,只好打断她的话。“姨,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您先回去休息吧。”
“哎……好好……”阿莲母亲只好闭上了嘴,知趣地退了出去。“你也得注意休息啊,可别太累了!”
郝少爷关上了门,他无奈地坐在桌前,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枝头上的鸟儿,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