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错了?”顾小芙有些迷糊了。
为什么她为这考虑,为那考虑,息事宁人,到头来反倒是她错了?
宋夫人看着顾小芙着实可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即为陆家妇,当是陆家人,姓方的这是打陆家的脸,打阿元的脸啊!你身为陆家妇,夫君没了脸面,你可知羞愧?”
“阿娘,我。。。我劝过阿元,莫要因此事让三哥三嫂伤了和气,可是她不听我的。”顾小芙彻底懵了。
“别管你三哥三嫂,我看你三嫂也不是个明白人,这事怪不得阿元,搁哪儿都说不过理去。”宋夫人气愤地说道,要不是宋三嫂不辨是非,这破事压根儿就没影,方家都不是好东西。
“阿娘。。。”
“别管别人家,你先把自家理清。你想想,阿元待你如何,要星星不给月亮,眼下整个北境都知宋家小姐御夫有道,陆将军英雄气短。她是将军,顶着这样的名声,将士们会如何看她,她可曾向你抱怨过,还不是依旧宠着你,惯着你,若非真心待你,怕是早气坏了。”到底是自家亲闺女,宋夫人只能耐心教导:“你被人欺负,她岂有不出头的道理,你三哥三嫂早已面和心不和,你怎能为了你三哥如此轻率负气回娘家,这不是寒她心嘛!”
“可。。。可钦差在咱北境,阿元若是出手,钦差必不会放过她。”顾小芙泪滴涟涟道。
“你想得远,可有些事能忍,有些事却是不能忍,眼下咱虽困难些,但你阿爹从没怕过朝廷,阿元更是锐气纵横,就算此时开战,咱们一家子都上战场又如何!夫妻闹矛盾再所难勉,你为她着想为何不与她明说,往日她好脾气,可如今在气头上,傻仪儿,你这般回娘家,不是在逼她么!”
“阿娘。。。我。。。”顾小芙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你若不想与她过了,便在家待着,阿娘护着你,若你还想与她长长久久,今日便带果儿回去,莫要等到她心冷了,你才后悔。”宋夫人真是为了一双儿女操碎了心。
顾小芙一个人在屋中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掌灯,才惊觉时辰已晚,她呆呆靠在炕边,感受着被陆元畅遗弃的凄凉。洛溪村的一幕幕在眼前滑过,是温馨平静的感觉,是心里踏实的感觉,熨贴得让心发烫,泪水止也止不住。
泡在蜜罐子里的生活,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成了上流贵妇追捧的对象,她成了北境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宋家对自己的疼爱,给了她任性的底气,而她如今的一切,是谁给的,是陆元畅!
幸福冲昏了头脑,顾小芙惭愧不已,她错了,忘了自己其实是姓陆,是陆宋氏!
而在这个深夜懊悔的人,还有宋三嫂。原就是自家弟弟禽兽所为,却是让得两个家都快散了。
端着宋文季爱吃的小米粥,宋三嫂踏进了宋文季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陆二又到了宋府,这回他没被为难,宋夫人赏过茶后,就见顾小芙抱着果儿出来了。
陆二心里甜滋滋的,这回不仅接回了小姐,连夫人也一同回家,将军怕是会高兴坏了。
只是事与愿违,陆元畅带着一身酒气极晚回府,直接歇在了书房里。顾小芙满心期待,等来的却是不闻不问。
“将军,夫人唤您前去一同用早饭。”陆二小心说道。
“今日军中事多,不去了,你与夫人说,小姐周岁宴将至,各事都得办得妥贴。”陆元畅淡淡地说道,早饭未用便出了府。
顾小芙得了陆二回禀,只得落寞独自用了早饭,神不守舍处理了内务。屏儿见了极为心疼,这才几日光景,顾小芙犹如一朵花儿,极速枯萎。
北境征税事毕,韦布肖带着满满“情报”,离开了北境,没几日功夫,便传来韦布肖一行在云州遭遇灾民所结的山匪,将钦差使团洗劫一空,连税粮都损失大半。
“去信奉关李将军,此事办得漂亮,回头果儿周岁宴,我自当敬他三杯。”听着钦差使团的惨状,陆元畅这口恶气终是出了。
税粮被劫,对于急需粮饷的新君来说,无疑雪上加霜,韦布肖丢失税粮,官位不保,钦差使团,亦是人人获罪,方济洲双腿残废,又受新君严惩,方家嫡长子继承人身份岌岌可危。
“将军,大将军有请。”张成担忧地说道,这事陆元畅私下做的,宋定天不知。
宋定天在扶缘斋开了一个雅间,陆元畅到时,他已独自品酒。
“不知岳父唤我何事?”陆元畅恭敬行礼。
“来了,坐罢。”宋定天面上看不出啥表情,与往常无异,亲自为陆元畅斟酒。
两人互饮,说着北境的形势,新君果然将南军交给沐王爷,眼下沐王爷与郭达明已在甘州开战,战况极为激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北境眼下重中之重,便是休养生息以待大战。”宋定天说道。
“小婿记下了。”
“韦布肖被劫,你做得漂亮,如今军中将军都愿听你号令,老夫老怀安慰。”宋定天感慨道。
“小婿擅自妄为,向岳父大人请罪。”陆元畅闻言,吓得一身冷汗。
“你当不必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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