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感觉呼吸有些的困难,那突然而来的强大压力,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连着门口的两个太监都被司马天熙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震慑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司马天熙的身体慢慢踱到窗前,看着外面天空上的云卷云舒,他知道,要想得到就要先付出。
“朕,明日出发,夏宰相,皇宫,朕就拜托给了你,凡是有不轨的臣子,杀无赦,记住,皇后的安危,重于朕的性命。”
司马天熙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强势,沉重如山的压在了夏侯逸的心头上。
“皇上,珍重。”
夏侯逸跪了下去,唇瓣颤抖着,竟不能在发出任何一个音来。
司马天熙走了,带着六个暗卫,清晨从皇宫秘密出发,一切行装从简,临走之前的一夜,他在床头看着竺墨苍白的脸,看了一夜,竺墨身上的毒素,已经扩展向双腿,五脏六腑那里,被子阳用功力和药物守护着,如果毒素入侵了五脏六腑,那就危急了,这是子阳告诉司马天熙的。
“记住了,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子阳第一次尊称您为帝,重情重义的帝王。”
子阳最后的七个字,是他第一次当面赞赏着司马天熙。
苦苦一笑,司马天熙只伸手拍了拍子阳的肩膀,这些年,司马天熙越发的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更重要的,责任永远是责任,不能溶于了骨髓经脉里。
“他走了么?”竺墨睁开眼睛,呼吸着孤寂的空气,缺了那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温暖气息,她知道,司马天熙定离开了,他不会让自己面对他,忍受离别的苦。
沈今站在床头,听着竺墨的问话,他心一颤,急忙躬身回答:“是的,主子,皇上出发了,这行程也紧的很,皇上不想吵到了主子的休息。”
竺墨闭上眼睛,她想挣扎着起身,可是动了身才发现,双腿竟麻麻的失去了知觉般的。
“我的腿?”
竺墨失声叫着,她的腿,怎么了?下意识的,竺墨伸手扯过被子,拿过旁边宫女手中碰着的热茶,就泼向了自己的腿。
水渍湿了一床,那被热茶浸透了的裤子上冒着缕缕热气。
“主子……”沈今惊呼出声,急忙的奔过去,就抢走了竺墨手中的茶杯,急急的吩咐着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宫女:“去找子阳神医来,快去啊。”
子阳不在宫里,他今天早晨醒来,竟然发现蛮儿和净儿都不在了,整个皇宫都找了个遍,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娘子和儿子的下落,几个转换之间,子阳知道了,蛮儿定是带着净儿跟着司马天熙去了。
这一想,子阳吓出了一身冷汗,也来不及去回宫,跟着司马天熙的行踪就追了过去,蛮儿啊,他抓她回去了,一定给她带上个铁链子,就不离自己三米范围之内。
宫女没有找到子阳,就奔御医院去了,请了几个御医过去。
寝宫里,竺墨看着自己发红的腿,没有感觉到疼,没有疼,有的只是那刺眼的斑驳红纹。
“主子?”沈今颤声叫着,主子的神情不对啊,这皇上刚走,怎么办啊?
竺墨伸手,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看着床幔后沈今恭着的身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平缓:“沈今,去御膳房传早膳,另,去让人端一盆微烫手的水来,我要泡脚。”
司马天熙刚走,绝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的腿出了问题,子阳没有来,子阳一定会有办法救自己的。
御医被竺墨撵走了,她说本后只是想试试宫女们的反应而已,没有事了,都退下。
竺墨说着话,从寝宫里一步一步雍容华贵的走了出来,施了胭脂的脸上,有着让人不能迎视的冷艳,她看着面前跪着的御医们,就想起了冷和。
“臣等,遵旨。”御医面面相睽齐声告退了出去,然后私下里在御医馆嘀咕着,结果没有想到,被去拿药的沈今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