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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的父皇和母后么?”柳如言诧异的问着,没有想到爱爱倒是干脆,之前他还担心爱爱会哭泣不甘心离开的,或许此时是孩子心性,好奇另一个地方而已。
直到爱爱讲出了另一句话,柳如言才侧目相看爱爱。
“不要告诉我母后,她不会让我去的,至于父皇,也不必了,我不想他不好对母后交代。”
爱爱的一句话,道尽了司马天熙对竺墨的爱。
而这也正是柳如言担心的,冷和为竺墨牺牲至此,绝不能够让冷和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枯等,哪怕最后失败了,爱爱也一定要去。
“不会失败的,我相信冷和叔叔,也相信我自己。”
爱爱看着柳如言眼睛里的复杂眼神,伸手小大人样的拍了拍柳如言的肩膀,宽慰着柳如言的心。
柳如言……
究竟谁是大人,谁是孩子,究竟是应该谁安慰谁啊?
爱爱知道了离开的时间,更珍惜和竺墨、司马天熙相处的时间,也常常晚上一个人站在父皇母后的寝宫外,出神的看着那有双亲身影的地方,以后要想再看到,只能够抬头看月亮了,母后说那个地方也有月亮,一样的光辉,白天和黑夜,但是那里的人和东西不一样。
究竟怎么的不一样,爱爱不知道,他听着母后说的,云里雾里,越听越迷糊。
暗卫们发现了爱爱晚上的动静,他们悄悄的告诉了司马天熙,司马天熙立即警觉了,爱爱不是那种古怪的孩子,事出必有因,联想到爱爱最近的反常亲昵自己和竺墨,司马天熙的揪了起来,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惊动竺墨,司马天熙在一天下了早朝就奔爱爱练武的地方去了,他看着在阳光下,赤腹在击打木桩的爱爱,那小小的胳膊,有着强韧的力量,让他这个父皇看的都双眼发热。
“爱爱……”
“父皇?”
爱爱一听司马天熙的声音,立即收了手,接过旁边太监递过来的衣服穿了上。
“去给你母后请安了么?”司马天熙恋爱的抚摸着爱爱还不到自己腰的脑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爱爱扬起头,灿烂的一笑,他说父皇,皇儿不偷懒的,请过了,母后正给蛮儿姨梳头发呢。
司马天熙牵着爱爱的手,漫步走在御花园里,他不经心的问着爱爱可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的。
爱爱心一颤,感觉到司马天熙知道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说着话的时候,爱爱在司马天熙大手里的小手蜷缩了下,从小到大爱爱从不撒谎。
司马天熙倒也没有在问,而是讲了一个故事,故事是竺墨曾经讲过给司马天熙听的。
一位病重的人,整天担心着自己会死,他去看医生,却被一个医生呵斥了,医生说他本就没有什么病,无病呻吟,没病也呻吟出病了,病人一听乐了,原来,都是自己误导了自己,病人抛开了一切,开始重新的努力生活,每天按时的吃饭,做事,三年后,他又遇见了那位医生,那位医生又给他做了检查,然后恭喜着病人,病人的病全好了,医生说他撒了慌,只因为病人的病并不是不治之症,病人的心情影响了病情加重。
医生给了病人家属拿了药,让他们给病人融在水里服用,病人不知道,他的病其实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
司马天熙说完故事,再没有说一句,只恋爱的抚摸着爱爱的头,将爱爱抱在怀里,久久遏制着他自己心里澎湃的感动和悲伤。
“父皇,爱爱不会让您和母后失望的。”爱爱带着誓言的声音从司马天熙的怀抱里,响亮的传出来。
司马天熙重重的点了着,他说爱爱从没有让我和你母后失望。
竺墨并不知道爱爱离开的时间提前了,她还在为爱爱准备去现代社会的东西,衣服,不一样的款式,需要的东西,各种的用品,还有药啊……越想,竺墨觉得爱爱要带的东西越多,爱爱的风险就越大,她几次都哭倒在那些东西上,不能,她不能让爱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