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言,冷和他……”竺墨艰涩开口,她懂得冷和最后一眼的意思。
柳如言抬手制止了竺墨继续说下去,他定定的看着冷和消失的方向,久久才开了口:“我看见他了,也听见了他的话。”
可是心的自由,真的是说给就可以给的吗?一滴眼泪流下那长长翘翘的眼睫毛,柳如言站在那里,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中。
冷和,你就这样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就这样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吗?这一世的生命!
司马天熙抱起了竺墨,他已经放弃了一切,他要的只有怀里的女人,他的一切。
“皇上……”夏侯逸一直的站在外面,看着踏出殿里的司马天熙,颤声叫着,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一路追随着司马天熙,却不想,到了这里,要停止了他追随者的脚步!
司马天熙抱着霍凤,脚步不曾停顿,他说他已经不再是天启的皇帝,他给夏侯逸的圣旨就是诏书,新帝柳如言,会带领天启走向一个昌盛富强的朝代,唯一的希望是夏侯逸可以继续的辅佐新帝,一切去留,司马天熙不会强迫了夏侯逸,君臣一场,言尽于此。
“天熙,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一个有自由的地方,有你喜欢的竹林,有你爱的小溪,还有,我们的足迹。”
竺墨笑了,将脸埋进司马天熙的怀抱里,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感觉这一切有些的不真实,好象一场梦,就在魂飞魄散的瞬间,这个身体的吸力让自己的魂魄重新归位,那一瞬间,她真真切切深刻的体会了生和死之间的界限。
夏侯逸看着司马天熙的衣角决然的走过自己的面前,渐渐消失在了夜空里,夏侯逸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渐渐凝固住了,司马天熙就这么洒脱的放手了天启整个江山,将他从小努力到现在的一切,放弃了?
久久,夏侯逸才想起了司马天熙最后的话,他颤抖着手拿出了怀里被捂热的圣旨,躬身颤微微的走进了殿门。
将圣旨高举过头顶,夏侯逸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心里的明君一直是司马天熙,他认可的主子也是司马天熙,面前的柳如言,夏侯逸无法让自己开口喊出那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如言没有去接圣旨,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大殿:“我不会继承这个位置,你拿回去,司马天熙的天启,我柳如言不稀罕。”
他想做的都是为了那个人,现在,那个人已经有了归宿,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还在这里纠结着这个冰冷的皇位有什么用呢?
一声叹息,柳如言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夜里。他们都走的很潇洒,没有牵挂,唯独自己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归宿的地方,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他迷失了方向。
夏侯逸一屁股坐在殿门上,都走了,只剩他一个宰相,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这美人万千的后宫,为什么就留不住他们的脚步呢?明天早朝,他这个宰相要怎么对满朝文武对天启的百姓交代?
山很青,水也很绿,竺墨懒懒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晒着太阳,她的面前不远处,是司马天熙正在手忙脚乱的烤着东西,左手是鱼右手是野鸡,他坚持着让竺墨在一边等着,他要亲自动手,动手弄吃的给竺墨,
脸花了,摸着不是泥就是灰,手也被树枝刮的有了斑斑痕痕,身上原本喜庆的大红祥服此时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原本指点江山的手指,此时正小心翼翼的拨动着木材,让火焰燃烧的更炙旺些,却不想,一个不小心,窜起来的火苗舔了下司马天熙的发丝,顿时一股焦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竺墨起身想要帮忙,却被司马天熙又按坐回了大石头上,他坚持着自己要做一顿可以让自己女人饱餐的饭来,呃,是烤鸡好了,鱼已经焦黑不能吃了。
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树之上,他的视线落在下面的那两个身影上,一个忙碌一个悠闲,突然想不明白司马天熙真正的意图了,他是真心要将皇位传给自己么?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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