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玩玩不敢的,可是,可是……”齐氏说不出话来,眼眶登时红了,只得不停的用力磕头,很快大理石地面之上就晕染出了血色痕迹,司马心儿不敢多说,只是呆呆跟在齐氏后面不停叩首。
霍凤发恼,才要说话就见得站在亭外的沈今朝她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她微愣了下。
忽的恍然醒悟过来,难不成,司马天熙这么做是为了封口?
封住齐氏的口?
用一个女子未来的幸福来交换……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些……理智告诉她自己,这件事根本没有她插口的余地,可是……她咬了咬牙,用力撇开脸。
司马天熙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大理石地面上的血,面上甚至还带着些微的笑意,从外在看过去,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可他的眼底的却是冰冷的没有一点人类的气息,仿若亘古的寒冰。
齐氏磕了头昏脑胀,磕了一阵居然停了下来,面色全是苍茫之色。
司马心儿又怕又惧,低低的道,“母亲!”
齐氏抚上司马心儿顺滑的长发,凄然而笑。看来,除非她……她是保不了女儿了……怪谁呢,只能怪自己贪恋权势妄想做那人上之人……
“母亲!”齐氏的凄然影响到了司马心儿,她整个人不断发颤,惊慌的大眼里全是慌张的神色。“母亲,你不要哭,我嫁……我嫁就是了,不就是浏阳侯吗,我嫁,我嫁!”
齐氏笑的仓惶,拍拍司马心儿娇嫩的脸,顺势抚上她的长发,微一扯动就将她发上的翡翠凤凰朝阳图案的发簪取了下来。她忽的用力一挥,那枚发簪已经划上了司马心儿的脸!
绝美的面颊之上登时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登时血满面!
司马心儿不置信的尖叫一声,声音如同受创的小兽,才要说话却被那刻骨的疼痛痛昏了过去,软倒在地,鲜血顺着面颊滑落到红衣之上,红衣登时愈发艳了。
霍凤脸上刷白。
柳如言也禁不住挑了一眼过来。
齐氏好狠辣的心肠!
司马天熙不动如山,只是定定的看着齐氏,齐氏双手匍匐在地,手捧着那只发簪不停颤抖。
“陛下……心儿容貌已毁,不再配得上王爷尊贵的身份。妾身……妾身伤害亲女,自然要受国法处置……妾身这就去天解司请罪!”
天启尤其注重人伦,齐氏犯下伤女大罪,就算不死也会被投入天牢之中直到老死。
齐氏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陛下……”
司马天熙眼里闪过一抹动容与赞意,齐氏果然是聪慧,怪不得可以说服司马言成挑动刘荣源谋反。可这个女人也太不聪明,不敢觊觎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明日你自去天解司请罪。”
齐氏神色一松,整个人的几乎要瘫软在地,“多谢陛下!”她心里清楚的很,司马天熙已经是饶了她一命,也已经饶了心儿一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果然是一朝之君。”柳如言淡淡哼了声,红衣翩跹,身姿陡然掠起在结冰的湖面之上掠步,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霍凤依旧僵硬。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身在屋内,屋内温暖如春牢牢遮蔽了门外的寒意,司马天熙正在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她手上的凤仙花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凤声音问的有些软弱,她其实心里清楚明白的很,求生的意志已经战胜了她所有的良知。果然呵,环境真的会腐蚀人心,她也变的心狠意狠了。
司马天熙睇了一眼过去,神色非常平淡,“这与你无关。”
怎会与她无关,他不过是想让她安心罢了……霍凤忍不住苦笑了声,慢慢倚入司马天熙的怀里,“这个罪,我陪你一起受。”
司马天熙微微一笑,“好。”
柳如言慢慢在黑夜之中走着,黑夜已经将他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脚上的长靴早就不知道给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赤着脚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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