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叫。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没事干,捉它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霍凤全身无力的瘫在墙角,她已经接连苦守了两个时辰,刚才又被司马天熙吓了一跳,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沈今眼神微厉,重重咳了一声,伸手接过那只不断乱动的黄色大野猫。“主子,我先下去了。”
“等等。”
司马天熙冷冷看了沈今一眼,也不废话,“密旨拿过来。”
沈今一僵下意识看向霍凤,霍凤懒散神色登时聚敛起来,“你知道了?”
司马天熙眼神之中隐约有煞气。
“密旨呢?”
霍凤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件事迟早是瞒不过的。手肘撑着地慢慢从地上爬坐起来,浑身酸软,待歇了歇才斜眼看向沈今,“那就给陛下吧。”
沈今迟疑了:“主子?”
“废话什么呢,给你给吧。”瞧瞧司马天熙那张快黑掉了的脸,心中忍不住泛酸。亏得她接连装睡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过是想个两全的法子让他省省心,他倒是好,这般不领情。见沈今还在迟疑,她又斜瞪了一眼过去,瞪的沈今牙一咬将手边的那只黄色大野猫递过去,“陛下……”
司马天熙颜面神经抽了再抽,自持身份,哪里肯去接那只肥的像猪的猫。转而瞪向霍凤:“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霍凤大呼冤枉。
“你的意思是,母皇的密旨被这只猫给偷了?”这件事太过荒谬,荒谬的让司马天熙嘴角抽搐,竭力忍住不一掌想拍死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什么事情到她手上都荒谬的让人不敢相信。
霍凤非常认真点头,指天誓日:“我刚才拔剑就是为了逮猫来着,不信你可以问沈今。”斜睨了过去,“我哪里知道陛下居然以为我想自杀?你道我有那般蠢钝吗?”
虽然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确实闪过,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
什么东西都好,哪里有性命来的重要。
沈今忙不迭的点头再点头,以示果有其事。
司马天熙的脸色先是纾缓后又青白,再到最后居然清雅而笑,笑的温和淡然,没有刚才丝毫的煞气,却是让霍凤心中一揪,有些心虚的玩着自己手指头上戴的牢牢的梅花戒指,却是不敢抬头看他。
她在赌。
司马天熙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门开了又关,被司马天熙撞坏的窗户谢谢的垂在墙上,偶尔冷风这么一吹,窗户左摇右晃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沈今作势修窗户,透着窗纸往外看。
司马天熙龙行虎步往院外走,姿态高雅而自信,隐约间有勃然的怒气迸发而出。
待司马天熙出了院子,沈今心中一松手劲过大将多少还黏在墙上的窗户硬生生的扳了下来,有些惶恐有些担心,“主子,这么说,陛下会信吗?”
“爱信不信。”霍凤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上的梅花戒指,忽而敛唇而笑,“不过我都已经给他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了,他不能不信的。况且,霍凤早就死了啊。”见沈今脸上似有薄怒,她不在意的提醒道,“你别忘了,当初可是司马天熙亲口下诏说我已经死了的啊。既然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会被再砍一次脑袋?”
齐氏消息太灵通,灵通的反倒忘了这么一个事实了啊。
如今百姓心目中的霍凤,早已经死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啊。
沈今恍然大悟,脸色立刻阴转晴。
“密旨呢?”
沈今忙从床底下被那个卷轴拉了出来,金黄色的卷轴落了些灰,灰尘掩上倒也失了几分高雅的风化之态。
霍凤轻轻扣着卷轴,一时沉思没有说话,倒是沈今取过一柄匕首,“毁了吧。”
匕首已经碰上了卷轴……
“等等!”霍凤盯着那柄匕首,忽的大声喊停,“等等,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