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吟出现了,他的温和他的体贴,如言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无所谓,只要如言不做皇帝,他什么都好,他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意识一点一点的混沌,仿佛再也记不清了,又仿佛记的很清楚。闻人吟死了,如言也崩溃了,他要做皇帝。做皇帝如果可以让他开心的话,那他就让他做皇帝吧……
两道锁链牢牢扣住他的肩膀,他下意识想要挣扎,挣扎了会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对啊,他为什么要挣扎呢……他跟着那两个小孩慢慢往前走,忽的听到一阵哭声,他回了回头,视线却凝结到那抹血色的鲜红,鲜红之中,那个人眼神干净的不可思议……
诸葛肖瑶跪跌在地上,任着诸葛寻的尸体慢慢的失去温度,呆呆的看了好一会,枯朽的老手慢慢抚上诸葛寻的眼。
“死了,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诸葛肖瑶抬起眼,对上柳如言淡漠的眸子,声音愈发显得苍老低沉,“寻儿死了,过去也就过去了,你若是想杀我,我还是不会躲。”
寒意森然的长剑慢慢举起,杀气弥漫开来。
柳如言的剑已经举起。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单手将诸葛寻的尸体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是将诸葛肖瑶硬是拉站起来,温文儒雅的脸上全是毅然之色。
诸葛明定定的看着柳如言,冷冷的道,“你够了没有?三弟,大哥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要现在所有人都跟着你陪葬!你莫忘了,如果没有我们,那道密旨你是绝对拿不到手的!到时候,死的就是你!”
柳如言也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做不做皇帝,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诸葛明以同样的冰冷回过去,“可是爹要你做,大哥要你做,否则你以为我会管你?当年的确是大哥不对,可他为了你毁了容解散了天机阁甚至现在连性命都没有了。爹为了你,在海里足足泡了三天三夜到如今已经没有几天性命!柳如言,你一谓的怪罪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柳如言的拳头略一缩,指骨峥嵘而苍白。
“你要我们死,可以,但等找到密旨之后我们再死!否则,就算是爹愿意赔命给你,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柳如言的身体微微发颤,视线落到再无丝毫生气的诸葛寻身上,他的面色已经惨白,就连脸上的那道疤都变的惨白。当年,是他给了他一剑,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他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了。
手上忽的一寒,他抬头看过去。
冷和的手悬在柳如言的手上,温文而笑,眸里全是温暖的意味,“罢了。”
长剑恍啷摔落在地。
按照地图之中的意思,密旨应该就藏在帝陵之中。
当天边的颜色尚是青白的时候,大队人马便上路了。诸葛明早就准备两辆马车,马车内外都是金铁所制,足以阻断了所有人人为逃生的机会,妥帖的让霍凤不由自主的想叹气。
倚着车壁,她不住把玩着手里的那枚梅花铜色戒指,愈看愈觉得古怪。这样的式样,这样的材质,却是真真的愈看愈像现代的东西。她问过沈今,这东西他也是没有看过的,难不成司马天熙真的也是穿过来的主?偏偏司马天熙从昨夜起就被隔离了下来,想问也问不到正主儿。
她目前所知现代穿越的也就蛮儿她娘,可她娘是一江湖人士,与司马天熙的岁数也相差许多,总不该是她送给他的罢。
她昨晚已经抱着这只戒指辗转难眠了一宿,到现在眼下都是浓重的黑眼圈,不问个明白她怕是一直要悬在心上了。
这戒指,出现的实在太过蹊跷了。
“主子,喝水。”
沈今不知何时已经翻身上了车,将水囊交给她。霍凤随便喝了一口,“有没有看到司马天熙?”
沈今摇了摇头,“陛下那边的马车被重兵包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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