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他不放,“唔,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不过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一个魂魄,你信不信?”
司马天熙下意识沉声斥道,“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中没来由的一缩,他用力环住她的身体,“你生气就罢了,怎么也说这种荒谬不可信的东西。”
霍凤任着他把她牢牢抱住,巧笑倩兮,笑的精灵而古怪,“我说了,是你不信而已,下次有本事别问我。”
“淘气!”
她朝天翻了一记白眼,抬首望着天。
苍黑的天幕之上,忽的有一颗流星掠过,流星划出美丽的弧度,皎洁而璀璨到绝美的程度。人生若是只如流星一般,精彩一瞬,也算是不枉了。
她静静的看着,唇角的笑窝愈发璀璨迷人。
“司马天熙,我爱你。”
“我也爱你。”
柳如言将视线从那两个从一开始就痴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转过来,恶狠狠的瞪着冷和,“这就是你想要的?”
冷和眼睑微动,将眼底的忧虑掩了下来,“是的。”
柳如言又瞪了他一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是个笨蛋。”
冷和失笑,“这样对谁都好。”
柳如言往火堆里又扔了一段木柴,这里距离帝陵愈近,温度也愈发森冷,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将帝陵修在这里。瞥了瞥冷和,突然发现他的身体愈发透明,当初在地炎太和殿时还算得上半透明,在火光之下隐射下身体愈发透明起来,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快要看不到他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横了一眼过去,“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东西?”
冷和云淡风轻的笑,“我从来就瞒了你许多东西,你现在才知道吗?”
柳如言丢了一记白眼过去,拿着木柴作势在他面前挥了又挥,“你的身体怎么愈来愈透明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火光太亮所以会产生一些错觉,我很好。”冷和往后飘了飘以示证明,半透明的身体在夜色之中飘飘摇摇,就连衣角的花纹几乎都是看得到。
柳如言狐疑扫了过去,确保他的身体果然如往常一样才暂且搁下心头疑虑。
难不成,真的是他多虑了?
低下头往柴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低头的刹那,面前原本还是半透明的冷和忽的几乎隐在黑暗之中,混混沌沌的几乎看不清楚。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待柳如言抬起头时,冷和已经恢复了原来模样。
那一瞬只落入一个人的眼里。
司马言成唇角勾着一抹涵义不明的笑意,静静打量着面前几个年轻男女。
夜色静静的流淌,夜风偶尔拂过,带着草木枯的音色在辽阔苍茫之地吹去一曲豪迈的塞外野曲。
夜一点一点沉寂下来,说话的人也不再说话,只有噼哩叭啦的木柴斑驳声响个不停,几乎让人沉醉了。
翌日。
往东又赶了半日路程。
待霍凤跳下马车时,被眼睛的景致惊的差点呆住。
他们站在最高处,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黄沙,一望无际的黄沙,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仿佛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被造物者用最巧妙的手段凝结了起来,只不过,蓝色便成了黄色,水变成了沙,却是一如往常的壮阔起伏充满力道与美感。
午后的阳光落在沙堆之上,明暗分明,或金黄到耀眼或黯淡到深邃,深深浅浅的黄色仿佛是造物者泼墨重彩而染就的,瑰丽的让人几乎转不开眼。
而就在这泼墨重彩间,悄然矗立着一座纯黑的楼阁。
那一点黑,神秘而幽然,森森的带着一道寒意。在黄沙之中却是那般的显眼!
天启皇室居然将帝陵修建在黄沙之中,这是怎样的魄力!
“好美……”她忍不住低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