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美。
手指均匀而圆润,洁白而不显得苍白,就连指甲都修饰的光滑而透明。有点像是女人的手,却比女人的手还大上一些,手心之上甚至还有些薄茧,却是真真的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看着那双手,她心里忽的很是安定。
翠绿色的药膏抹在他的指尖,但见他在手上来回摩挲了片刻,药膏温热而变成薄薄的一层。抹在唇上非但不觉得凉,反倒有些温温热热的感觉,连带着她的心也温温热热了起来。
抬起头来看他,飞眉入鬓,俊雅而出色的脸上全是全神贯注的神色,专心致志的帮着她涂抹药膏。
这个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她却总是有着最温暖最宠溺的态度,仿佛她是他的手心里的宝一般。
司马天熙仔细涂抹完,蹙起的眉头方才慢慢的舒了些。指尖顺势撩开她挡在左脸的黑发,确保上次受的伤没有留下丝毫瑕疵后眉头又舒了些。一回头,却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怎么了?”
“司马天熙……”霍凤觉得自己的声音绵软的像是在叹息了,她身子前倾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怀抱很暖,温暖的仿佛可以遮蔽一切风雨。
司马天熙瞪着她的头顶,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马上推开她,偏偏自己的手有自我意识一般轻轻抚上她的黑发,黑发轻滑而绵软,烛火之下辉光流连。
“不逃了?”他挑眉低问,俊雅的眼在烛火之下愈发显得深邃。
这个女人就像是只猫,总是喜欢将他所有建设所有计划打的乱七八糟以后遁逃而走,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折回来,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难缠的让人恨不得将她丢到一边去。
偏偏,又是那般舍不得了。
她轻笑低喃,“不逃了不逃了,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骂我是潘金莲,就算明儿我死了,我也不管了。”
清俊的眉头皱了又皱,好一会,他才问,“潘金莲是谁?”
怀里的女人身体忽的僵了僵,好一会,闷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一个大美女。”
地图摊在桌上,一滴血滴在地图之上。鲜血很快就被纸张吸了进去,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落血的地方,莫说是隐藏的字迹了,就连原本的还存在的线路图都消失不现。那一块地方直接成了一块白纸,白的无暇的很。
“看来……”霍凤撇撇嘴,万分悲痛万分嫌弃的盯了司马天熙一眼,“你的血压根没用。”
司马天熙不置可否,薄唇抿的极紧,看着那个陵字。
陵字字体微往做偏,工整而严谨,赫然真是母皇的字体。
难不成齐氏说的果真是真的,母皇留下这道密旨,就是让自己的两个妹妹推翻自己儿子的位子?真是荒谬的很。
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里全是冷芒。
他辛辛苦苦治理江山,便是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左手的伤口忽的微凉,低头一看,霍凤正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药膏涂抹在他小指之上,心中忍不住一暖。“看来母皇早就算到皇族中人会将以血相试,特意用了与皇族血脉不相融的药剂,就是为了防范罢。”说及此,唇角忍不住勾出苦涩意味。
被自己的母亲防范,真是让人无奈……
霍凤替他裹好伤口,盯着那方空白心中忽的一动,“也许,也许她不是在防你,而是在防姨母和齐氏……”
她们体内也留着皇室的血脉,靖江王手中又握着地图,难保齐氏不会用血试出其中端倪……这也隔绝了任何有皇族血脉的人利用那张密旨篡夺皇位……如果真是这般的话,这位先皇的谋划还真的是让人佩服……
司马天熙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管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总之现在靠司马天熙是不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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