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言成脸上笑容微止。如果可以,他也绝对不会让柳如言插手的。
司马天熙微微一笑,“密旨既然与你有关,你自然有权利知道其中的内容,况且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从来都没有变过,帝陵的钥匙又在你的手中。”
此话一出,不仅柳如言有趣的挑了挑眉,就连司马言成的脸色也变了,忙道,“陛下!”
“我已经决定了,毋须多言。”司马天熙不容置疑的道了句,却对司马言成说话,“既然已经确认霍凤记忆全失,那么这段时间就让待在这里吧,派人围住院落不准她出去。”
霍凤的脸色陡然变了!
他奔过来,不是为了道歉,居然是来宣布将她无限期的软禁!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马言成有些为难,“可这地图有一半是在霍家的,就凭我手中的一半,恐怕……”话尚未说完就被司马天熙冷冷的断了下去,“你刚才没有听她说,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么,让一个记不得人跟在后面,有什么用?”
霍凤的脸登时黑了,才要说话,手臂忽的被柳如言扣住。
“还没有看出来,他是不想把你扯进这圈是非里。司马言成这只老狐狸,可不好惹。”
柳如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幽幽淡淡轻轻冽冽,她略怔了怔,再看旁边人一点反应没有。
原本已经接近狂躁的心绪陡然冷静了下来,她不动如山,甚至唇上还挂上了一抹笑。
他不让她跟着去,有柳如言在一旁当内应,她还愁跟不过去?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奇了怪了,他家的事情她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去,乐的轻松不是正好。
他说过,与她无关。
霍凤心头一阵发恼,哼了声继续研究手上的药方。
她的反应太过奇怪,司马天熙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可以预期霍凤勃然大怒,但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冷静。心中一动,忽的想起一件事来,他发恼的瞪向柳如言,柳如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可是世侄女是霍家传人,先皇将地图交给他,肯定有其深意。”司马言成仍然在负隅顽抗,怎奈何霍凤不再搭腔,低头闷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圈又一圈,玩的乐呵的很。脸上忽的闪过一抹怒色,却也是无可奈何,“既然如此,世侄女就在这里等着吧。陛下,那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清晨。”
夜黑风高。
烛火早就熄灭了。
霍凤早早就上了床榻,窝在被窝里瞪着头顶上绣着凤凰齐飞的床帷,睡意全无。
心里一直烦躁的很,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仿佛坐在小船之上在大浪中间起伏不定,心潮起伏一点也睡不着。在床榻上又翻了个身,坚固耐用的红木大床一点声音也没有,让她想找个床吵的她睡不着觉的借口都没有。
“如果真的睡不着,就去找他吧。”温和含笑的声音忽的在窗外响起,冷和静静的道,“他也没有睡。”
霍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心头扑通扑通跳了一阵,登时恼了,“冷和!”
冷和微微一笑,“去吧。你已经辗转反侧了一个时辰,不问个清楚,你肯定是睡不着了。”
霍凤撇撇嘴,没有说话。
冷和等了好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咕哝声,“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人,居然鼓励自己的未亡人半夜三更摸进别的男人的房间,你是想戴绿帽子戴疯了?”
他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的话果然是像极了霍凤的语气啊,率直而果敢每每让他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沉默了会,缓缓的道,“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的灯火陡然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椅子挪动的声音,他又等了会才慢慢飘进去。
霍凤只是随意披了件狐毛大氅,长发随意散乱在纯白的狐毛之上,黑色与白色交融起来忽的迸出一抹纯真与邪魅相容的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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