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微微一笑,“主子喝吧,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霍凤眉头依然皱着,“喝了!现在不是牺牲奉献的时候,你如果倒下去了,是不是我还要我拖你出去。”
沈今面上闪过一抹尴尬。
水冰凉而温润,滑入早已干燥的冒火的喉咙里愈发觉得冰凉,喝完水,沈今的精神陡然一震。霍凤确保他全部喝下去之后,方才回头看着手中地图。
他们进入东南山时,是在东南山的东北角,这几日他们在这山里绕来绕去,一连走了三日,日日逃避追兵,已经追的他们快要断气了。
“沈今,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主子觉得哪里不对?”沈今神色顿凛,认真看过去。霍凤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发现,只要我们一旦转移了方向,立刻有人在阻挠,仿佛逼着我们往一个固定的方向走去。大致方位就是西南角。”
“西南角?”沈今微怔,忙取过一只炭笔在地图上描摹他们这三日行进的路线,黑色的线条虽然有不少曲折,可总体方向仍然是朝着西南角而去的。神色顿时凛住。真的,他们一直都是在往西南角方向行进。霍凤见沈今脸上露出冷峻之色,忙问道,“怎么了?”
炭笔点上西南角外的某个位置,涂抹成一个大大的黑点。
“这里就是帝陵,天启帝陵。”
“天启帝陵?”
霍凤细长的眼眸上挑出疑惑的弧度,一时确实真的不可解。
这些人为什么要逼着他们往帝陵方向行进,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目地?
身后树丛忽的发出一声哗啦声响!
沈今立刻起身将霍凤护在身后,凝目戒慎看过去,“是谁?”
树丛里动静登时止住了,唯留下树叶不动晃动,发出细碎微弱的声响。沈今与霍凤相视一眼,两人慢慢走过去,沈今伸手挥开树丛。
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居然一个人没有。
他们刚才两个人四只眼睛全部盯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东西能够凭空消失?或者,真的只是错觉而已?
霍凤皱皱眉凑近往前看,忽的一件重物狠狠砸中她的脑袋,砸的她头昏脑胀,趔趄了下反应极快的伸手抓住那件砸她的东西,触感很软绵……霍凤抬起手,正对上一双通红的圆眼睛,眼睛圆不溜秋的闪烁着无辜的光芒。
兔子?
从天下飞下了一只兔子?
现在是什么状况?
霍凤下意识抬头看着自个儿旁边那棵高可如云的参天大树,晃晃明显被撞晕掉一副呆呆傻傻样子的兔子,一脸滑稽,“沈今,我不知道这里的兔子还会爬树。”
沈今咳了咳,“主子,兔子不会爬树的。”他身子倏地上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树上,左右逡巡,树上却是一个人影的都没有。眉头略略皱起,忽的想起一个人来,他心中一动。难不成刚才的动静是他搞出来的?
沈今环视四周,“主子,我们赶紧离开吧,此地透着诡异。”
确实很诡异,似乎自从那个晚上起,她身边一直都会出现一些离奇的事情。低头看看她手中还是呆呆傻傻的傻兔子,树上掉兔子,恐怕是最离奇的事了。算了,不追究,反正除了砸了她脑袋外其余还没有什么后遗症,“走吧。”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葱茏山色之中时,树叶发出阵阵哗啦声响,一大两小两个透明的身影出现在树梢之上。
白小条冷冷瞥了小胖儿一眼,“看你做的好事。”居然用兔子砸过去,若是砸出个好歹来她担得起吗?
小胖儿羞赧的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人家也急了嘛。”
“笨蛋!”
“哎,白小条你不要以为你比我瘦我就不敢压你啊!”
“怕你?”白小条往后退了一步,不屑的斜睨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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