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迸发出遇魔杀魔遇神杀神的无匹气势!夏侯逸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他从来不曾见过陛下表情这般端凝而可怕。
“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大火是三日前午夜燃起,等附近人起来救火时凤朝阳已经烧了大半。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纵火的人。”裴子严惭愧低头。
夏侯逸犹豫了下,“陛下,有没有可能是霍凤故意烧掉凤朝阳,让你找不到她?”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事实上,就他所知霍凤在这半年内试图搬家不下三次,每每都被暗卫拦了下来。霍凤的性子不是常人,说不得一时火起来烧掉凤朝阳而借机遁逃。
“不可能。”司马天熙神色微凛,果断否定。
夏侯逸忍不住诧异,“为什么不可能?”
凤朝阳是霍凤的心血,更是唯一冷和知道的地点,她就算想要逃开他,也绝不会烧掉凤朝阳。司马天熙看向俱是好奇之色的夏侯逸,冷冷的道,“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夏侯逸思忖片刻,唇角微掀,笑的乱鬼祟一把,“因为冷和?”
“你的话太多了。”司马天熙瞥了眼过去,眼里的警告意味甚浓。夏侯逸摸摸鼻子,继续大着胆子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霍凤美则美矣,却不是温顺乖巧的主,真真的难为了陛下。想及此,忍不住要为陛下拭泪啊。
司马天熙看向裴子严,“还有其他线索吗?”
裴子严迟疑了下,他的欲言又止被司马天熙看来眼里,“如实说来!”
“刚才收到通知,在东南山附近发现了属于暗卫的记号,但似乎是仓促画下并没有指明方向,在那边寻找了好久却没有发现类似的记号。不知道这件事与霍帝师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夏侯逸微惊,“东南山?那不是靠近帝陵,还是那人所在的地方……”
“正是。”所以他刚才一直都迟疑。
司马天熙沉吟片刻,“裴子严,你立刻准备马匹。我现在就要出宫。”
“是!”
夏侯逸看着司马天熙大踏步的就往外走,愣了会方才反应过来,赶紧抢上前去拦他,“陛下,残寇如今仍然在外流窜,若是贸然前往,说不得会有些危险。况且东南山又是那人所在,难保没有什么鬼祟……”
“我说过我要去东南山了吗?”东南山去是要去的,不过他要先去凤朝阳看一看。
夏侯逸说的没错,如果霍凤存心想躲他,烧掉凤朝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嗳?”夏侯逸傻眼,不是要去救人吗?不去东南山去什么地方?微一愣神已经被司马天熙用力推开,他忙辛辛苦苦的追上去,“陛下,您现在出宫,这些奏章怎么办?”
司马天熙脚步一顿,似笑非笑,“你当你自己是死人?”
夏侯逸嘴角抽筋,“陛下,我只是一个宰相……”权臣掌权,他已经被大公无私的谏官谏了不下十次了啊,再这般下去他迟早被人宰了啊!
“我管你。”司马天熙头也不回,非常不负责的丢下一句,纵身上马挥鞭往前,等夏侯逸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吃了满口的灰。妈妈的,今儿谁当值,扫地都扫不干净!吐了一口灰水,他赶紧拉住已经上马就要紧随其后的裴子严,“哎,陛下这是要去何处?要去多久?”
裴子严同情低头,“相爷,您都不知道,子严怎么知道?”说罢,一记狠鞭重重摔上马屁股,又是一阵灰,夏侯逸躲避不及又是吃了一口灰,呛的夏侯逸一张脸登时黑了!
他瞪着他们的背影!
“今儿谁当值,罚俸十年!”
“主子,喝水。”
沈今将水囊递给霍凤,霍凤一边看着手中地图,一边接过水囊,才欲喝水忽的发现水囊轻飘飘。她眉头略皱,视线落到沈今明显干枯龟裂的嘴唇,将水囊塞入沈今手上,“喝了。”